“师兄,本次青衣城的争夺赛,你看谁有望夺魁。”自己工作上的事确定下来后,许衡开始说起直晋书争夺赛的事情,“依我看,薛家的薛玉龙和韩家的韩昭,都很有希望。直晋书的归属,应该在他们二人之间。”
“这不太好说。”陈扶风摸着短须,笑容满面,“世事无常嘛,谁知道会出什么状况。现在要判断花落谁家,还为时过早。”
许衡暗骂自己糊涂。
陈扶风身为七却山代表,直晋书争夺赛的主事人,最重要的就是持身公正,他怎么会轻易表态,看好谁能够脱颖而出呢?
“这个师兄看上去一团和气,实则精明的很呐。”许衡调任青衣城没多久,这也是第一次和这位师兄打交道,几句交谈下来,不禁开始重新评估陈扶风的实力。
陈扶风不等他继续问话,率先走出后院。他此刻想到了罗澈施展身法的那一幕,敦厚的脸上满是笑意。
……
薛府。
薛玉龙回到家中,快步走入前厅,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吼道:“那个罗澈,真是嚣张至极!等我考上了七却山,这些旧账,一件件找他算!”
之前品诗会上,被罗澈搞得铩羽而归;这次在抽签会上,人家只是略微施展身法,自己就差点摔了一个跟头,虽说心里记恨,但他也明白,实力之间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他看向旁边站着的钟子峰,疑惑道:“钟先生,那个罗澈,真的是一品初境?”
钟子峰自从被韩家赶出来后,干脆就投身到薛家。薛家一来需要他手中掌握的情报,二来他好歹也是一品中境的破玄师,因此对他也算看重。
他认为自己被赶出韩家,完全是因为罗澈这个臭小子多管闲事,心中对他十分憎恨,不愿意为他说半句好话。这时听到薛大公子发问,连忙应对道:“依我看来,真是一品初境。但这小子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那个身法,可是高明得很!”薛玉龙的师父姚纲,挺着有些肥硕的身躯,慢悠悠的走入前厅。
他缓缓坐下,看着还有伤在身的钟子峰,满脸的鄙夷:“钟先生,你说那小子是一品初境,有件事我倒是一直想问问,你这位一品中境,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姚纲对他这种吃了东家吃西家,还将前东家的情报出卖的行为,十分不齿。好歹也是堂堂破玄师,却是一副小人行径。
加之品级高于钟子峰,姚纲的言语中没有半点客气。
钟子峰脸色难看之极,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依我看。”姚纲慢吞吞的说道,“那小子是一品中境的实力,而且有高人传授他武道身法。”
“一品中境!”薛玉龙一下就从椅子里跳了起来,“他充其量也就十六七岁,说他是一品初境我都觉得夸张了,师父你觉得他品级有那么高?”
姚纲点点头,沉默不语。
这时,一个身材中等、面色红润的中年人来到前厅。他穿着紫瑞宽袍,腰间挂着玉带,一枚玉佩坠在其上,随着他走路而晃动。
众人见这中年人到来,纷纷起身,拱手道:“薛老爷。”
这中年人正是薛府的主人、薛玉龙的父亲薛有成。
薛有成走入前厅,笑呵呵的,抱拳还礼,在主位的椅子坐下,看着薛玉龙,责怪道:“你这么气急败坏的干嘛?那个罗澈又没有参加争夺赛,还怕他抢了你的直晋书不成?等你上了七却山,有的是机会超过他。你看你,也这么大了,遇事就急,毫无城府,怎么成大事?”
薛玉龙被父亲责备,连连点头,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