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眼,震惊的看着齐海滨! 堂堂齐家大少,竟如此卑躬屈膝的给人道歉,最可怕的是前面那句……他打的! 这陆尘,到底是什么来历? 齐海滨被打成这样,非但没有报复,反而跑过来道歉。 最震惊的,当属许文超。 他此刻呆若木鸡,浑身僵硬。 陆先生…… 大人不记小人过?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实在搞不懂,这个一身地摊货的青年,凭什么这么牛逼,得到了胡爽这样的大美女不说,还让齐海滨感到恐惧。 看着往日风光霸道的齐海滨,低声下气的鞠躬道歉,他的胸口像堵了一块石头,喘不上气来。 想到刚刚他叫嚣着要砸烂陆尘的手,他脑中就天旋地转,连齐海滨都被打的头破血流了,那一会儿陆尘报复起来,自己不是得死? 朱艳丽愣住了,这该死的胡爽,在学校压自己一头也就算了,现在到了社会上,同样是傍大款,凭啥胡爽傍的比她厉害? 她抓着许文超的手,咬牙切齿说:超哥,我不管,只要你今天把他们赶出去,晚上想怎么样我都随你。 在她看来,这里毕竟是许文超的地盘,还有那么多保安在,怎么都不会输给陆尘。 可下一秒,许文超一巴掌抽了上来。 你特么的想死别带上老子。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把朱艳丽扇的眼冒金星。 等回过神来,她的眼眶都红了,眼泪围着眼圈转,像个被始乱终弃的少女,哭诉道。 姓许的,你,你敢打我?? 老子特么的打的就是你。 许文超抬起腿,直接把朱艳丽踹翻在地,然后学着齐海滨的样子,九十度鞠躬道歉。 陆先生,刚刚都是这个***挑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您要是觉得不解气,我再帮你收拾她一顿。 朱艳丽闻言,瞬间泪流不止。 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她肠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许文超这么没担当,她就不跟许文超在一起了,可她全然忘了,当初是她先勾引的许文超,其目的——是为了钱。 对于这种没担当的男人,陆尘自然是看不上的。 他直接看向齐海滨,淡淡说:错哪了? 齐海滨:??? 错哪了? 我特么哪知道我错哪了? 要不是我***着我来请你回去,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啊? 他的眼角余光瞄到了胡爽。 他立刻开口:错在不该质疑胡神医的医术,更不该对胡神医动手动脚,如果胡神医不解气的话…… 他抓起桌上的水壶,递到胡爽面前:就用这个往我脑袋上砸,砸到胡神医开心为止。 此话一出,四周惊掉一地眼球。 这真的是那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齐大少吗? 齐海滨也憋屈啊。 但没办法,家里人都说,只有陆尘能救父亲,如果不把人请回去的话,就把他逐出齐家。 虽然大概率是吓唬他呢,但他不敢赌啊。 胡爽把水壶放下,然后对陆尘说:姐夫,他也得到惩罚了,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齐海滨脸上那道疤,要是没有她们开药,恐怕一辈子都别想消除,这个教训已经很大了,她以后还要在魔都混,故而也不想把齐家得罪的太死。 行,听你的。 等我们吃完饭,就陪你回家。陆尘淡淡说道。 齐海滨:??? 我的亲哥啊。 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想着吃饭呢? 但他不敢跟陆尘发火,只得把愤怒都宣泄在许文超身上,一脚踹过去,同时喊道。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上菜啊。 是是是! 许文超如获大赦般逃走了,他决定,去了后厨就不回来,免得被陆尘秋后算账。 至于朱艳丽。 她此刻一脸绝望的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崩溃了。 胡爽看到她的样子,心杂陈。 其实刚上大学的时候,朱艳丽还是个很好的女生,她喜欢读书,热爱运动,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的喜欢浓妆艳抹,又爱跟人攀比。 现在更是为了钱,傍上了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人。 胡爽真的挺为她觉得可惜的。 朱艳丽,你走吧,希望你能够明白,钱的确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但以金钱为纽带的关系,是最不牢靠的。 朱艳丽愣住了。 她刚刚那么拼命的羞辱胡爽给自己找存在感,可现在胡爽竟然不报复她? 为什么!? 她想不通,最后站起来,道了声谢,然后趔趔趄趄的走出了酒店,那狼狈的背影和刚刚趾高气扬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为了尽快送走这个煞星,许文超命令厨师加急。 很快,四菜一汤就被送了上来。 陆尘尝了几块,发现味道的确很不错,也难怪胡爽会带他来这里,至于许文超,虽然肚子咕咕响,却只能在一旁站着等待。 新来的顾客看到这一幕,全都一脸懵逼,当知道了齐海滨的身份后,更是惊掉了眼球,同时无比好奇,陆尘的身份。 能够让齐家大少,乖乖的站在一旁等着,这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也有人认出了胡爽,于是四下打听了起来。 晚些,三人回到了齐家。 再度到来,齐家众人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十倍,所有人都笑脸相迎,齐海滨的母亲赵琳琳,更是亲切的与陆尘握手。 陆先生,刚刚是我们家人不懂事儿,让你和胡神医受委屈了,还请你不计前嫌救救我老公。 我承诺,只要能治好我老公的病,从今以后你和胡神医就是我齐家的座上宾,你们的事,就是我齐家的事。 要知道,齐家可是魔都的顶级豪门,若是成为齐家座上宾,那以后整个魔都都没有人敢再欺负胡爽。 这个承诺,是很有分量,也是很有诚意的。 陆尘自己不在乎,但他也得为胡爽考虑,毕竟胡爽以后是要在魔都发展的,跟魔都的富豪们交好,很有必要。 要不然的话,就凭这群人刚刚的态度,他现在都不可能回来。 陆尘走进客厅,扒了扒齐天阔的眼镜,然后说。 他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