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金轮寺高僧相识,这话,不假吧。”虽然是个问句,幽姬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而且声音中带了几分无法掩盖的恨意。
“花莲的确与那僧人有一面之缘。”花莲不动声色,等着蛟皇发难。
“一面之缘?区区一面之缘他就帮你对付白衣,我看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吧。”蛟皇冷笑,她盯着花莲看了一会儿,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大胆花莲,身为妖族,竟敢勾结金轮寺,对付我妖族同道,你可知罪!”
这声音突然响起,震得花莲心头一跳,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她本来就受了重伤,再被蛟皇的声音震慑了这么一下子,不吐血才怪。
结果蛟皇竟然以为她是被说中了,吓得心胆俱裂所以才会吐血,“看来,我是说对了。”
花莲捂着胸口咳了两声,然后用袖子抹了抹嘴边的血渍,抬头看向蛟皇,“蛟皇如此说,我也无法辩解,不过,你有证据么?”
“证据?白衣的话就是证据,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呵呵,原来如此,既然蛟皇已经定了我的罪,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花莲的话里透出一股子嘲讽的意味。
“怎么,你不服气?”听出花莲话里的讽刺,幽姬眉头上挑。
“服气,当然服气。原来在大荒山里,杀人的可以成为被害者,花莲长见识了。”这话,她说的面不改色。白衣不会以为光凭他的话就能定自己的罪吧,那就别怪他反咬一口。至于真假嘛,或者蛟皇对她使用搜魂术,否则,除了她与白衣,没人会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白衣诬陷你?”蛟皇的身子稍稍前倾,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感情波动。
“晚辈什么意思都没有,是死是活,蛟皇给个痛快就是了。”
“你不用激我,我也不会杀你,我问你,你凭什么说白衣诬陷你。”这件事本来就与花莲没什么关系,而且按理说她也不该找上花莲这个小辈的。但是,眼下却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幽姬打听过,那和尚的身份妖族竟然没人知道,只听说他是金轮寺中少数可以代发修行的僧人。至于他修为如何,当日他们只打了个照面而已,幽姬无法确定,只是感觉实力不低。
好容易有人说花莲认识那和尚,为了替儿子报仇,幽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无凭无据。”
“好一个无凭无据,今天我还就想听听你的意思,我倒是一定要知道这件事真相如何,你说,无论有没有证据都可以说。”
花莲又咳了两声,才抬头直视蛟皇,“既然如此,花莲就说了。我听说狐皇身边有四大侍卫,据说这四大侍卫对狐皇忠心耿耿。”
“不错。”
“我还听说,这四大侍卫出身于不同的四族,白衣恰好是银狐一族。”这些都是孔渊跟她说的,花莲在船上的时候就想过应对之道,总不能让她一路被打压吧。幸好,白衣是出身银狐族的,这也让她有了借口。
“继续说。”
“表面上看,四大侍卫等级相同,可事实上,红衣的地位却是最高的。因为火狐一族的族长身为狐族十大长老之首,而白衣的地位略低于红衣,因为他姑姑是狐皇的妻子之一。蛟皇还需要我继续说么?”
这些事在大荒山中并非秘密,孔渊跟狐族后辈也有关系好的,当然知道这其中牵扯出来的复杂关系,虽说这四大侍卫效忠于狐皇,但是,他们毕竟还没有站在最高处,谁会没有私心呢。
现在狐皇独宠胡蕴,别管那是不是真的宠爱,对狐皇其他的妻子来说都是一种威胁。如果花莲去了,胡蕴必定死心塌地地呆在地狐族,到时候,他们谁能够争得过她。
“嗯,这白衣的确有杀你的道理,看来,我倒是有些武断了。既然如此,来人,把白衣给我带上来。”蛟皇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花莲,却并没有发现她有一丝的胆怯。是早就预料到了,还是她说的是真的呢?
白衣显然也听到了花莲刚刚说的话,他刚走上来,就一脸凶恶地看着花莲,不敢相信她竟然完全颠倒了事情的黑白。
“当日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们两人知道,所以,这件事的真假就先搁在一边。不过花莲,我倒是想问问你,那僧人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手中有他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