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济未动,为首之人摘下面巾,忽然吐出一口鲜血,“你这一击凌厉无力,竟破了我的坚石之身,龙岩佩服!”
“我早知道是你,只用了两成劲力!”
龙岩愕然,继而慨叹,“苍天不负我,终于找到要找的人了。我近龙一族愿追随‘步皇’左右,共谋大事。”
玉济示意他们起身,面色阴郁,“可是我心意已决,我要照顾好我的娘子,治好她的病。”
“您真是当局者迷啊!你娘子精元外泄,是有人利用她的真身作法,隔空吸取她的精元。”
玉济大吃一惊,“可是,她的真身就在我们手中。”
“那只有一种可能,所谓真身是个赝品。”
“我娘子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真身?”
“她爱你至深,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你涉险与白卓恶斗,真是用心良苦!”
玉济挥手散了结界,匆忙奔回客栈,屋里空空荡荡,已不见金橙踪影。龙岩摇头道:“看来白卓先我们一步动手了,你们从来没有逃出他的掌控。”
玉济气极,抬手一掌掀翻屋顶,黑云翻卷,直达云端,森然气息外泄,让人瑟瑟发抖,“十三,我已经放下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今夜玉水,风平浪静,十三在寝宫小憩,爱妾玉手轻盈,斟上美酒,然后在他颈肩摩挲。
正享受温存时,屋里黑雾弥漫,阴冷的气息传来,十三知道不好,想抽刀抵抗,身体却如冻僵般无法动弹。他身旁的妻妾无声无息倒下。
玉济现出身形,目光阴冷,步步进逼。
“九哥,你为什么没有离开?”
“请叫我‘步皇’,我专门回来找那个忘情负义,欺骗兄弟的小人算账!”
铁十三感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咽喉,他呼吸一滞。
“九哥,答应你的事我都做了,你为什么还回来?”
那只手又紧了一筹,十三的眼珠都要凸出来了。
“你用赝品欺骗我,害得我娘子精元耗尽,她又被白卓抓走了。”
“怎么会这样?我费尽心机潜入他的宝库……”
“还想狡辩?”铁十三被无形之手高高举起,“今天,七哥的账,翼族的账跟你一起算。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细作,下地狱去吧!”
十三无力挣扎,窒息难言,“我是细作,忠于吾王,我无悔,可我对兄弟的情义也是最真的,问心无愧……”
步皇愤怒之极,面容扭曲,却下不了决心,十三的身体轰然坠地,他好容易喘匀气息,“我对你的承诺依然有效,三日之内,我必取得她的真身交给你,至于如何救人,要看你的本事了。”
玉济双目的火焰逐渐暗淡,从牙缝吐出几个字,“再信你一次!”
两人对视,忽然出手,四掌相对,劲力四射,将屋顶掀翻,身形如电,在院中飞快过招,四周脚步嘈杂,人流涌动,齐向这里汇聚。
步皇掌风凌厉,击中十三胸膛,然后遁形而去。十三口吐鲜血,吩咐众人,“叛贼玉济,朝玉水湖逃去,调集人马,快追!”
玉济不急不徐,有时还停下,等等身后的追兵。他的身形掠过湖面,波澜不惊,胜似闲庭信步。到岸边时,他飞身闪入丛林,后面几人身法快捷,如影随形。
至山谷深处,绝壁通天,挡住去路。为首四人,清一色银色素甲,这在狐族是最高等级的战衣。“怎么?无处可逃了?赶紧束手就擒。”
玉济笑道:“八大金刚来了四人,看来白卓对我‘步皇’相当重视。”
“大言不惭,丧家之犬也堪称皇?莫作困兽之斗。”
“谁是困兽还不一定啊!”步皇话音未落,绝壁之上,数人飞跃而下,将他们团团包围。使清一色漆黑之枪,这标志性的兵器一看就知道是何人了?
“竟然和近龙余孽勾连在一起,一并收拾,倒也省时省力。”
龙岩一摆手中乌龙枪,划出一道漆黑的轨迹,“少浪费口舌,上前一战。”
有人应声而起,化一道白光,与其激战,两人在绝壁上飞驰,那人手中持狐族上品兵器惊羽剑,白光炫目,在气势上竟压制了龙岩。
步皇仰头观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龙岩其实焦急万分,此时己方人多势众,待敌方援兵到来,形势将无法控制。
“你等何不一起上,快些了事。”他大喝一声,实则提醒步皇赶紧出手,然则无动于衷,专心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