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斗这玩意是木匠手中的一种常用工具,用来画直线的,这上面的墨线被特殊炼制过,也算是一种驱邪工具,对付僵尸有奇效。 “那趁它现在还未发动,我先将陷阱布下来再说。” 风叔说干就干,低下头借着周边的桌椅布线起来。 苏浩继续提醒道:“万一对方不是僵尸呢?你这墨线也有用?” 风叔抬头回道:“我这墨线不仅能对付僵尸,也能对付阴魂啊,如果是阴魂那就更好了,我手中还有几张符箓,配上我的童子血更有奇效。” “别看了,快来帮忙。” 苏浩放下盾牌,正准备上前帮忙,哪知他刚移动脚步,那舞台上的六足怪就停了下来,直愣愣的盯着他的方向。 苏浩立在原地不敢动了。 就在这时,上方的楼梯口出现了一阵阴冷的嘲讽声,“两位票友,好戏已落幕,你们是不是应该退场了?” 苏浩头也不回,自顾自的说道:“我应该称你为秀才呢,还是农夫呢,亦或者是何先生?” 在苏浩刚才下来的楼梯口出现了两个身影,正是他们先前进来的第二道走廊上看到的两具挂在铁丝上的人形木偶。 苏浩前面一直在想,这幻境是在何时发动的。 他们在第一道走廊上搜索外面的几间房屋时,并未在幻境的触动范围中,具体的证明就是搁在他双肩包中的两张相片,并不是被幻化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的实物。 当他缓步通过第二道走廊时,当时就多了一股时光变迁的感触,仿佛一下子向后倒退了20年。 如果说这第二道走廊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挂在走廊中间的那两具人偶。 既有些突兀,更有些引人注目。 现在看,那两具人偶分明是发动幻境的阵眼啊,同时也是监视外面动静的眼睛。 这其中还夹杂着苏浩对心中的两种推测的验证。 如果当年的花旦是被歌剧院的班主杀死的,必然会有怨气,见到两人时早扑上来了。 用排除法,如果是被傀儡师弄死的,肯定也有怨气,但大概率会受制于人啊,背后的主使者不发话,这六足怪怎敢主动攻击他们。 此刻,恰好验证了第二种推测。 当年的花旦分尸案,隐情背后的幕后凶手水落石出。 许是苏浩的这句话触动了对方,戏剧院大厅一阵黑气涌动,楼梯门口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你们也是为邪典来的?” 苏浩转过身抬起头,手电筒的光线落在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到两具人偶一前一后出现在楼梯口,前面的一具正是之前在第二道走廊见过的农夫,而藏在农夫身后的则是那名秀才。 在声音响起时,他看到秀才人偶的嘴巴还动了一下。 苏浩哈哈一笑,呸道:“邪典算什么东西?一个残篇罢了,充其量只是一个邪术,我身边这位,是茅山正宗道长,如今已150岁,据传茅山一脉的祖师爷都在地府为官,早已人间飞升,他今后也会飞升,而我则是人间判官转世,我的阳寿我自己写,这才是正统的长生法门,又怎么会看得上你手中的一个邪典残篇?” 反正吹牛逼嘛,苏浩也会。 这一套话术还是前世跟着资本家学的,算是画大饼的一种变通改良方式。 这句话出口后,就连风叔也一脸尴尬的看向苏浩,他什么时候150岁了?明明才40多岁好吧,只是长得着急了一点。 至于茅山正宗的长生之法也早已断了传承。 秀才人偶恼怒的出声道:“你放屁,这世上最接近长生的就是我手中的邪典,我知道你们不好对付,早先一直没出手对付你们,现在戏剧也看完了,请你们离开吧。” 苏浩冷哼一声,“我既然称自己为人间判官,那就代表阴间的案子我能管,人间的案子我也能管,当年的大富贵戏剧院花旦被人分尸一案闹得沸沸扬扬,七十年过去了,也该水落石出了。” “你就是当年的凶手吧?” 判官的称呼还是苏浩从之前五鬼口中打听到的。 此刻用起来正顺口。 “果然是为邪典来的,你说的这一切不过借口而已,也想骗我?你来之前难道没打听过,早先寻过来的那些所谓驱魔师的下场吗?” “还有我前面这位农夫,他其实也姓何,还做过牙医呢,你们若不走,我顶多损失两具人偶,而你们,即便死了也会被我做成人偶驱使,这是我给你们留的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