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花姐起身开门,从外面拿回来一份由A4纸打印的施法材料身份信息。
她瞅了一眼,不齿的嘲笑道:“一个连环QJ犯,还有杀人灭口的案底,另一个是抢劫银行的,在抢劫过程中用枪杀了几名保安,真是死有余辜啊。”
花姐将文件扫了一眼,随后起身递给身后的苏浩。
奇怪的是,花姐并未回到前排座位上,而是留在苏浩旁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女士香烟点燃。
若无其事的问道:“你目前还在九龙城分局对吧?”
苏浩接过两人的身份信息扫了一眼,都是死刑犯,这种垃圾死了也不值得同情,只是死的过程残忍了一点。
多少惹得苏浩有些不适。
他心不在焉的回道:“是,我的身份信息你们不是都掌握的很清楚吗?”
花姐笑了笑:“你别嫌烦,我昨晚又研究了一下你的信息,愈发觉得你是一个人才,身怀异术,破案率奇高,还是九龙分局历史上最年轻的督查,这样的条件,只要稍加培养,完全可以树立一个典型,40岁前应该能坐上警务系统一哥的位置。”
“不过有一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有眼光欣赏你,有能力提拔你,罩着伱的伯乐更少,听说你有一个交往了不到半年的女朋友?”
苏浩的心思仍旧在手中的信息上。
昨天李老板给他莫名其妙画大饼后,苏浩就明白了对方对他的拉拢之意,此番花姐几乎将话说明白了。
若是在以前,苏浩虽然对李老板的所作所为有点不爽,但对方如果愿意给自己提供便利的话,他大概率会扭捏一下,然后同意。
俗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只有能力越强,位置越高,才能心想事成的做一些自己愿意做的事,但是现在……在亲眼目睹对方视人命为草芥的上位者做派后,苏浩是打死也不会同意这种拉拢了。
这些死囚犯虽然垃圾,虽然该死,但李老板的做法,更让人不齿。
即便心中如此想,苏浩仍不打算得罪对方,至少明面上不想。
李家就让道藏去对付吧。
现阶段,还是虚与委蛇最符合他的利益。
苏浩继续心不在焉道:“是啊,她原先是一名狗仔记者,和我一样都是出身底层的穷人,还好,大家谁也不嫌弃谁。”
花姐突然转变画风,“你看我现在多少岁?”
苏浩诧异的瞥了对方一眼。
像花姐这种人,身处高位,有钱有地位,舍得花钱保养和打扮,一言一行都有一种‘高级人士’‘上流阶层’的气场,自身的容貌和姿色也是不错的。
苏浩先前猜测对方估计在40岁左右。
于是想了想回复道:“花姐看着应该在35左右。”
花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今年46了,之所以看着比一般人年轻,是因为我有钱,有平台,用的都是寻常人用不到或者买不起的保养品,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
“权势和钱财不仅可以让人变得年轻,还可以让人长生不死,今天老板若是成功,以后我们未尝不能享受今天的资源。”
花姐一语双关的瞥了屏幕一眼,继续道:
“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和老板都很欣赏你,只要你愿意和我们做朋友,成为一伙人,我现在能享受到的资源,你以后也能享受到,说不定能享受比我更好,这医院内的所有医生护士,你任选,炮友也好,女友也好,我都能帮你搞定。”
“一年内,能让你升级到高级督察,三年内能让你升级到高级警司,五年内升级到警务处总部副处长位置,十年内大概率能问鼎一哥。”
“名利,权势,钱财,女人,应有尽有,人生在世图的不就是这些?这样的好机会,你觉得怎样?”
苏浩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委实心动了。
只需要跪下,也不需要全跪,半跪就行,许多人奋斗一辈子的事他十年内就可以走完这个过程。
港岛的情况和内地不同。
在这边有钱有势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顺从李家,现阶段他可能得到的多,以后搞不好会连本带利吐出来,这就是奴才的命运。
排除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立场和理念外,这些所谓的上位者为了确保自己的投资以后可以稳定的得到回报,肯定会给下面的人戴上紧箍咒。
苏浩是有金手指的人,没有李家,他一样能出头,无非就是晚一点而已。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能站着,为什么要跪下?
能做人,为什么要做狗?
钱财女人名利和权势,真的是一个人追求的所有吗?
若真是这样,李老板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求一个伪长生。
在长生这条路上,苏浩掌握的知识,苏浩的金手指,苏浩知道的前世信息带来的优势,这才是王炸啊。
可以说,在这一条路上,李老板才是后来者,弱势的像一名小学生。
苏浩可以傲视对方。
想通这些后,苏浩之前的刹那心动很快归于平静,“谢谢花姐和李老板的欣赏,这种能改变命运的大事,我需要考虑几天。”
花姐点了点头,“你最好尽快给我回复,若是老板念头淡了,说不定过几天就忘记了你这么一个人,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好。”
苏浩淡淡的应付了一声,视线再次回到手中的资料上。
他现在才发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隔壁房间中明明躺着三具施法材料,为什么他手中拿到的只有两个人的资料?
还有一个人呢?
苏浩意外的扬了扬手上的资料,“花姐,是不是少了一个人的资料?”
花姐若有所指的盯了苏浩一会,“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房间中的气氛一下子冷淡下来。
两人交谈的当口,隔壁房间中的延寿仪式并未停止,李老板正躺在靠椅上,他手上还端着一个保温杯,近距离目睹暹罗巫师将两枚灰褐色的药丸塞入两具一动不动的施法材料口中。
这些施法材料眼神中满是惊愕和恐惧,但身体四肢却一动不动,显然是被人打了麻药,这也是吸取了昨天的经验教训,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倒是为巫师省掉不少麻烦。
不过有一具施法材料仍旧在不停地挣扎。
暹罗巫师来到这具施法材料面前,一把掀开他身上的白布,白布下露出一个被胶布封住了口的光头。
巫师满是阴损的望着他,居高临下最后一次询问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什么要杀我?只要你说出幕后指使,我说不定能做主放过你这一次。”
“呜呜呜……”
白布下的光头拼命的挣扎,似乎有话要说。
巫师以为对方要招供,转头向旁边的李老板请示道:“老板,如果他能将幕后主使供出来,我答应放他一条性命,你觉得呢?”
李老板道:“大师的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不过若是今天的仪式效果不错的话,我需要你明天继续为我进行一次,材料的事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