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昔没有收回目光，眼神飘渺：“是啊，让他夹在他父亲和我之间，的确很为难，不过你觉得你的这些话对我有用的话，我也不会还留在这里了。”

很多事她想的比江静婉全，她可是在陆笙身边待过十多年的人。

江静婉突然感到十分愤怒，她不是看不出来霍昔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留在了这里，并且不得不留下来。

因为就算她要离开，陆笙也不会让她离开，这才是最让她愤怒的。

“像你这样的人，”江静婉心里堵得冒火，恨意满满的眼里全是歹毒的诅咒，“就不该出现在陆笙哥哥身边，你害了他一辈子，你让我觉得恶心！”

霍昔倏地笑了，她的眼睛漆黑又明亮，笑得十分刺人：“恶心吗？那我让你看看更恶心的好不好？”

江静婉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霍昔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毫无预警的将她手里的刀刺向自己的肚子。

陆笙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江静婉手里的刀已经刺在了霍昔的身上，霍昔面色痛苦苍白的带着一丝快意的笑，慢慢的往后倒了下去。

“霍昔！！”陆笙眼睁睁看着她身上的血飙到江静婉的身上，然后直挺挺的往后倒去，陆笙几乎忘记了呼吸和思考，双腿飞快交替着冲了上去。

身体跌在地上的时候，霍昔的脑袋砸在地面上响了一声，大脑空白一片，即便这样，她还是清晰的听到陆笙呼喊她的声音。

那样急切，那样的撕心裂肺，她只是笑着，手放在肚子上，感觉那个来这世上还没几天的小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得微弱，逐渐向她远去。

她咧着唇笑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嘴里，泛起苦涩的咸味，她觉得痛快极了。

终于，还是没能保住它，她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