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的视线与他对视，没有否认，只是问他：“听说？”

“我虽然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但我还是傅司暮，是K市傅家的二少爷，只要我愿意，我想知道的我都能知道。”

宋玉不可否认，他的确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你调查了我今天去了医院？”

她想要流掉这个孩子的想法不是秘密，傅司暮知道，他身边的周竹也知道，周竹是他的心腹，如果他们不想让她流掉这个孩子，他身边的人会想方设法提醒他，并让他阻止。

“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的存在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傅司暮的目光变得越发的深沉，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宋玉心里忽然紧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掐住了她的心脏，在他焦灼的视线下，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会等你好起来，再决定要不要打掉这个孩子，在这之前我答应你，不会背着你悄悄流掉它，你是孩子的父亲，你有权知道一切。”

包括它的存在与否，但他却没有权利决定这孩子的去留。

傅司暮的眼眶微红，几道血丝在眼球里若隐若现，他费了好大的力才将自己心头的愤怒压下去，有点颓然的说道：“你是孩子的母亲，它的去留由你决定，你既然想流掉它，说明它在你心里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分量，与其让它留下来，将来成为你的心理负担，不如你就按照你心里所想的去做吧。”

他站了起来，起身就要离开，再不离开这里，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泄露出自己原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