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脏了，不能忍，得想想办法……

那边拓跋茂对着柳思行好一顿夸：“我看你会是修真界以刀入道的第一人了。炼气期就有如此成就，日后了不得。”

柳思行收刀入鞘，歪着脑袋看他：“以刀入道？我没想过。武器那么多，为何要限定只用刀？”

她当年被师父捡回去，学了刀法、暗器、轻功是没错，但最开始学的，乃是白打。

十八般武艺之一的白打，虽然说是拳术，也不用武器，但的确说不上赤手空拳。因为在攻击对方的时候，根本不限定攻击的身体部位，除了拳头和手指，脚、膝盖、肩膀、背部、肘部……乃至头部，都可以主动发起攻击。

这是大多数江湖中人的基本功，不然在厮杀中武器没了，岂不是要束手就擒了？

所以柳思行使刀只是因为喜欢，因为顺手，并不代表以后就只能靠刀混了。

但拓跋茂不知这些，很是吃惊：“那你以后以什么入道？”

柳思行头一次被人这么问，思索了片刻：“以快入道？”

在她心目中，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她的刀法并不是当年江湖上顶厉害的，能迅速混出个名声，完全是因为速度。

拓跋茂一脸严肃：“我没听说过以快入道的。你怎么就知道自己的速度足够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碰上个比你速度快的，岂不是道心不稳？”

闻嘉木插嘴：“以杀入道的，只有杀得最多的才能突破？那以剑入道的，难不成只有最剑的那个才行？”

另外两个人一起看向闻嘉木。

他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怎么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拓跋茂又说了：“修真之人的灵根虽然通常都属于金木水火土，但也有一些变异灵根，比如雷灵根、冰灵根，以及风灵根。要说以快入道，我看还是风灵根最有可能，你是否真的能够做到，可能还需要多考虑一下。”

他叹了口气：“我如今仅仅筑基中期，且日后以炼器入道，在这方面说得不一定对。你还是回去问问你师父吧，今早做打算吧。”

拓跋茂可知道，旁边这个小师弟的道法问题严重到天灵根都救不了，实在是惨。所以道法问题真的是越早想清楚越好。

*

飞云真人外出办事回来，就看到自己的两个弟子很积极地找他，居然还是询问道法。

他听完两个弟子的疑虑后，回答：“道并非要与其他人比较。你们忘记了吗，修真修的是真我。你们要比的不是他人，而是自我。你选择了一条道，并且相信自己可以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不断超越自己即可，又何必管其他人的道呢？”

“原来如此。”柳思行恍然大悟，谢过师父，回去思考自己的道去了。

闻嘉木坐着没动，低着头玩手指头。

“你还有何事？”飞云眯着眼睛看他，总觉得他的表情跟平时不太一样，不是很爽快。

“师父，我有个想法，就是关于宝妮儿的生活问题……”闻嘉木一开始还有点扭捏，看到师父眼神不对，马上迅速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楚。

他说：“女孩子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宝妮儿她到时候长大了，有些事情不懂，师父您也不好教对不对？所以我就想说，我们能不能给她找个同伴？”

从小就进了无定宗，并且并没有真正跟女孩子亲密接触过的飞云真人抱着手，盯着这个很事儿妈的徒弟：“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好教。”

闻嘉木瞪着眼睛看师父。

他这么小，女人的事情肯定不应该懂的啊。但是他师父居然也不懂，这可怎么说？

“怎么不吭声了？你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嗯？修炼问题解决了？”

闻嘉木好委屈，他真的不是乱来事的啊！

宝妮儿现在身体发育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谁能帮她处理这些问题？女性用品从哪里来？

她每天运动量那么大，万一那几天不舒服怎么办？都没有人能进她屋子陪她！

而且他姐姐们在家里说过，运动的时候一定要穿运动bra，不然对身体不好。这年代女性都穿肚兜的吧？宝妮儿天天练刀法呢，等她长大一点是不是会很难受？

唉……他明明这么小年纪，为什么要这么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