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阎埠贵上套 赵野闻言毫不意外,毕竟易中海和刘海忠又不傻,一点好处没有,人家凭啥帮你阎埠贵? “三大爷,不是我说你,你平时这么精明一个人,怎么在事关儿子前途的事上,咋也犯起傻了呢?” 阎埠贵老脸一红,讪讪的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们家的条件不允许啊,实不相瞒,光是为了把解成送进轧钢厂,就费了我老鼻子劲了,我哪里还有余力再去打点老易他们?” 赵野老神在在的说道:“想要让他们帮忙,又不一定非要送礼,你完全可以对症下药嘛。” 阎埠贵一怔,不解的问道:“怎么对症下药,难道你是说诱之以利?” 赵野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开始对阎埠贵循循善诱道:“对头,你不妨想想他们两个想要什么。” 阎埠贵若有所思道:“老易想要人给他养老……这我还真办不到,就算我舍得让儿子给他养老,他也未必肯信呐!” “那不是还有二大爷嘛,你找他呀。” “老刘?他又不缺儿子,我好像没啥可以打动他吧?” 赵野不失时机的小声提醒道:“谁说没有,我怎么听说二大爷想当一大爷呢。” 阎埠贵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回头望了望刘海忠家的方向,同样压低声音回道:“你是说让我支持老刘?” 见赵野笑而不语,阎埠贵自己就先打起了退堂鼓。 “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再说老易的一大爷干的好好的,在院里威望又高,这事怕是没戏。” 赵野指了指中院方向,意有所指的说:“你是教语文的,另辟蹊径这个词想必不陌生吧?” 阎埠贵听明白了,赵野这是让他从贾家和傻柱那里下手,毕竟相比于易中海的滴水不漏,这两家的把柄可太好抓了,但是他还是有点疑虑: “你的办法不是不行,可老刘的为人不厚道啊,与其找他帮忙,我还不如想法子做做老易的工作呢,至少不怕他事后不认账!” “切!”赵野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三大爷,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假如是别的事,你找二大爷确实不如一大爷靠谱,但要是给解成找师傅的话,我劝你还是找二大爷为好。” 阎埠贵对此很不理解:“你这话有什么说道没有?” 赵野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是问了阎埠贵一个问题:“你也是这大院里的老住户了,那我想请问你,逢年过节去一大爷家里拜访的徒弟多些,还是去二大爷家的徒弟多?” 阎埠贵仔细回想了片刻,然后发现一个令人惊愕的事实,刘海忠家每到节假日总能看到徒弟上门,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易中海家里几乎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阎埠贵点头:“是啊,是挺想不通的,要知道老易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随即,他就找了个理由试图说服自己:“是不是因为老易徒弟少的缘故?” 赵野没好气的反问:“你觉得厂里会允许一个八级工闲着,不让他多带徒弟?” “那为什么会这样?” “很简单,因为易中海敝帚自珍,奉行的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老一套。刘海忠则恰恰相反,这老家伙一门心思想要当官,所以对每个徒弟都是倾囊相授,为的就是让领导看到他的能力,这下你明白了吧?” 关于这点剧中虽然没有明确交代,但从易刘二人退休以后的待遇,多少能略窥一二。 比如易中海那时只能在大院里打转,连棒梗兄妹的工作都解决不了。可刘海忠呢,这老小子却倚仗当了分厂厂长的徒弟,干上了倒卖螺纹钢的生意。 假如易中海是真的大公无私,那他不愿走后门托关系,倒也说的过去,可关键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不是这种人啊,那就只剩一个可能,他压根就没有门路可走。 试问这种情况,放在一个带过无数徒弟的八级钳工身上,它合理吗? 所以,综合以上种种,便不难得出结论,易中海对徒弟们并不上心,这才导致他日后陷入了人走茶凉的窘境。 更有甚者,还有种阴谋论,说是秦淮茹到死都是个一级工,便是易中海暗中做的手脚,为的就是不让其脱离他的掌控。 认真分析一下,还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秦淮茹脑子挺聪明的,她即便在厂里再如何磨洋工,可十几二十年干下来,熟能生巧之下,也该升个一两级才是。 书归正传,且说阎埠贵在听了赵野的话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心里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由于顾忌面子问题,使得他并未对赵野多作表态,而是在瞎扯了一通后,便急匆匆告辞离去。 等阎埠贵回到家里,三大妈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奇怪的问道:“你这是咋啦,赵野不同意和冉老师见面吗?” 听到这话,阎埠贵猛地一拍额头:“你看我,光顾着和赵野说话了,却把正事给忘了。” 一旁帮三大妈收拾碗筷的于莉见状,不禁好笑道:“爸,赵野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把你弄得这般魂不守舍?” 阎埠贵想了想,将阎解放他们三个小的赶去了外面,留下老大夫妇后,这才将自己和赵野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讲来。 听完来龙去脉,三大妈的反应倒还罢了,阎解成和于莉却动上了心,尤其是事关切身利益的阎解成,立马就撺掇阎埠贵:“爸,我觉得赵野说的蛮在理的,你不妨试一试。” 阎埠贵回道:“我也知道有一定的可行性,可你们不要忘了易中海并不是省油的灯。旁的不说,但凡这事被泄露出去,光是傻柱那混不吝就够咱们喝一壶了,这还不算聋老太太。” 于莉出主意道:“爸,所谓法不责众,您说咱们能不能多拉一批人垫背呢?” 阎埠贵心里一动:“你是说许大茂他们?” “是啊,就凭许大茂和傻柱的关系,这事他肯定愿意。” 三大妈从旁补充:“还有赵野,他既然能给你出这个损招,可见他对易中海也是不满的。” 阎埠贵却道:“赵野够呛,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阴着呢,想让他当出头鸟怕是没戏。” 于莉猜测道:“爸你的意思是,赵野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为的是挑拨你和二大爷对付一大爷,他好坐山观虎斗?” 阎埠贵点头:“是啊,他打的估计就是这个算盘,刚才我琢磨了一路,始终猜不透他为什么这么做,直到路过贾家时,听到贾张氏骂赵野,我才回过味来,原来根子出在棒梗身上。” 说道这里,他笑着告诉几人:“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吧,棒梗那小子趁着赵野不在家的时候,偷到人家屋里去了。” 阎解成吃惊道:“那赵野咋没反应?” 阎埠贵嗤笑一声:“尽说傻话,你看赵野哪里像忍气吞声的人了?我估摸着,应该是易中海私下找过他了,并且还把他给得罪了,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针对易中海。” 三大妈和阎解成这对母子对此深以为然,于莉关心的却不是这个,她在意的是丈夫能否转正。 “爸,咱们还是继续说解成工作的事吧。” 阎埠贵支支吾吾道:“这个嘛……你再容我想想。” 于莉一边暗暗鄙视公公胆小,一边偷摸拉了下阎解成的袖子。 阎解成心领神会,立即开始卖惨:“爸,你就帮帮我吧,你看我和于莉成婚也有两年了,可我们连个孩子都不敢要,还不是我挣不到钱,怕养不起孩子嘛,难道您和我妈就不想抱孙子?” 一提到孙子,三大妈顿时坐不住了,也跟着加入了劝说的行列:“老头子,你就答应了吧。” 可惜无论二人如何好说歹说,阎埠贵就是下不了这个决心,见此情形,于莉索性使出了杀手锏,只见她咬牙说道: “爸,只要解成如愿成了正式工,我们愿意每个月多出五块钱生活费!” 阎埠贵眼前一亮,忍不住讨价还价:“五块太少,再加五块吧?” 看着公公财迷的样子,于莉简直恨不得抽他两个巴掌,费了好大功夫,她才压下心头邪火,提醒阎埠贵道: “爸,五块已经不少了,加上之前的五块,这都十块了,你要是还不满足,那我宁愿解成一辈子当个零时工算逑!” 阎埠贵知道自家这个大儿媳不好惹,见其如此态度,便知这已是她的底线了,只得咂了咂嘴,遗憾的妥协道: “好吧,五块就五块,你们在家等我一会,我去老刘那里坐坐。” 说着,他便从柜头取出一瓶掺了水的二锅头,向着外面走去,只不过临出门之际,他突然又停住脚步,转头交代三大妈和于莉道: “老婆子、于莉,明早你们去趟赵野家,帮他把房子打扫一下,顺便把他不用的东西搬回来。” 好吧,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而三大妈也正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闻言马上应道:“可真有你的老头子,我知道怎么办了,你放心吧。” 目送阎埠贵离开后,于莉两口子又逗留了片刻,便回了隔壁自个的小屋。 刚一进门,阎解成就埋怨道:“你怎么那么傻啊,干嘛要答应再给爸五块钱?” 阎解成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来于莉瞬间就怒了,对着丈夫便是一顿输出: “你还有脸问我,你爸是啥人你不清楚啊,就他那油锅里都要捞两下的性子,我要不那么说,他能答应吗? 还有,你这会倒是好意思跟我提意见了,刚怎么哑巴了,为什么有话不对着你爸明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阎解成被数落的,几乎把头埋进了裤裆,一句嘴都不敢回,但于莉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打算,依旧在那抱怨着。 “嫁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谁家做老人的像你爸妈那样,对自个亲儿子都要算计! 阎解成,我告诉你,要是你转正的事真成了,你可要给我好好表现,回头有机会就向厂里申请个房子,这院子我是一天都不想住了。” 听完这番话,阎解成总算是明白了于莉的算计,但他不仅没有觉得不对,反而夸赞道:“老婆,还是你聪明。” “哼,你知道就好,真指望你呀,这辈子都要被你爸吃的死死的!对了,今晚不准碰我,我没心情!” “啊,不要啊……” 阎埠贵自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他此时已经到了刘海忠家里。 刘海忠正在边吃饭边教训两个儿子,见到阎埠贵到访,他稀奇的道:“哎呀,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老阎你可是有好一阵子没来我家了?” 阎埠贵笑呵呵回道:“看你说的,咱哥俩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来不来你们家不都一样嘛。” 刘海忠一下就听出了这话里的言外之意,指着阎埠贵手中的酒问道:“你这是有事要求我?” 对刘海忠的直接,阎埠贵早就习以为常,倒也见怪不怪,于是便也开门见山说道:“是啊,还是为了我们家解成工作的事。” 刘海忠想也不想的推脱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的徒弟够多了,真不能收了。再说,我也没权利把解成从装卸车间调到我们锻工车间啊。” 阎埠贵闻言,先是自来熟的问二大妈要过两个杯子,为自己和刘海忠各倒了一杯,然后才小声说道:“老刘,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我也不让你白干。” 刘海忠端着酒的手一顿,颇为纳闷的说:“老阎,这可不像你啊。” 阎埠贵老脸一红,由衷感叹道:“我这也是没法子,谁让儿女都是债呢!” 刘海忠并不怎么苟同这话,再者他此时满心想的都是阎埠贵口中的好处。 “好啦,老阎你还是接着说正事要紧。” 阎埠贵轻咳一声,将头凑到刘海忠身前,低声说道:“老刘,我知道你一直想当一大爷,要是我愿意支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