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2章 1614.小丑

1614、小丑

阴暗、潮湿，永远都是哥谭市的主流。

彷佛一年四季只能如此。

巨大的城市内，高楼林立，哪怕白日间，阳光想要穿透这些钢铁森林也十分艰难。

这是现代文明的象征，也是现代文明最大的悲哀。

密密麻麻的高楼，将其中的人类束缚此中，只能沦为格子间内一个又一个工蚁。

他们深陷其中，内心只能向往成实外的乡野，可他们更清楚，城市外阳光撒播之地也只能在内心向往而已，因为那昂贵的价格也绝非他们可以负担得起的。

他们深处最大的繁华，却也是白头海雕最大的底层百姓群体，那仿若蜂巢的一个又一个公寓才是他们唯一的归途。

他们一度以此为荣，却也在无尽的时间里明白了这才是最致命的毒药。

这些密密麻麻的高层建筑里，最顶层的风光，永远不会对他们开放，哪怕是小丑这个一度成为哥谭市底层代言人的家伙，也是第一次发现这最顶层的阳光是如此的美好。

这是小丑第二个想法，换做以往的小丑，他一定只会给予嘲讽，他自认为自己是玩智商的，那只蝙蝠看起来很牛还不是被自己玩得团团转？

分明在告诉小丑，这些试管标注上的每一句都是那么的真诚，告诉他只要将其中某一只试管饮下，自己就可以获得相应的超能力。

这是一个为了胜利，可以不顾一切的家伙，毫无顾忌才是小丑最大的性格，所谓衡量得失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小丑的字典里。

也就是太看不起其他人，以为自己可以使用自己聪明的大脑驾驭所有人，反而将很多原本可以是自己人的一方推到了对立面，迫使他成为了黑白两面共同追杀的目标。

他第二个反省，是认为自己的推进计划出现了断层，他希望哥谭市成为一个无序状态城市，但他也明白一下将原本的秩序彻底的推翻，似乎太过猛烈了。

他也发现青龙刘浩似乎根本没有搭理他的心思，彷佛做完这些就将他彻底无视，转头就去继续折腾那些瓶瓶罐罐起来。

这个时候的小丑就好似已经封了一把的老实人，冷静下来之后，他依旧显得‘眉清目秀’，带者一丝独有的憨厚，杂乱的头发里，更是夹带着些许白头，展示着自己以往的沧桑。

他扫过身旁台面，也看到了其中一个又一个标注。

他就是他纠结许久，哪怕根本看不清自己为何出现这间实验室内，哪怕他内心深处依旧感觉自己抓在手中的试管很可能有着自己无法知晓的隐患，他也依旧义无反顾的做出了选择。

自己当初既然能够被逼迫成为小丑，你绝大多数底层们又何尝不行？

就好似他展示在小丑面前的各种异能，终归小丑还是会做出选择的。

就是因为有了这一种感觉，促使小丑第三个思考诞生，也就是明白了‘力量’的重要性。

这是小丑从一个聪明人朝着智者的转变，这样的小丑才是青龙刘浩愿意看到的。

在阴暗的哥谭市，有着这么一个传说。传说在哥谭的夜晚有着一群黑暗中的行者，他们掌控着这座黑暗的城市，在这座城市中，任何违抗他们意志的人都将被猫头鹰的利爪所消灭，即使你是城市的支配者--韦恩家族也一样。

卸了妆容，抛开脸上嘴角两道疤痕，小丑在青龙刘浩看来就是一个沧桑的、已经被生活压弯了腰的中年人的而已。

“我需要这样的超能力吗？”

说疯狂，无非是小丑做的事情让大多数人感觉到很难‘苟同’而已。

这些试管里，有一个更是青龙刘浩专门为小丑准备的，那标签之上书写的‘蛊惑’二字，已经使得小丑一次又一次将眼神锁定其上，哪怕他内心克制了无数次，也依旧让他双手微微颤抖，哪怕是转头，也要确保自己的余光不脱离这跟试管。

在青龙刘浩一个简单的‘负面情绪驱散术’之后，小丑明白自己不可能继续装疯卖傻。

小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猛烈的跳动起来，但很快他就平复了。

青龙刘浩可不想看到这样的舞台剧，他想要的可是颠覆，哪怕是因为自己一时无趣顺手搭建的舞台，他也希望能够看到其中激烈的大战。

他内心的高傲也不允许他这样做，而是如何最大化的利用这些渣渣们而已。

但和老实人相比，小丑的冷静不过是为了再一次的疯狂加码，他的癫狂也只会迈向一个又一个台阶，直至将自己的灵魂燃烧殆尽，他需要的是哪怕一瞬间的璀璨，他已经沉迷在这条癫狂的道路之中。

他以前太低估了各大阶层对惯性的依赖，知道了绝大多数人都不敢彻底豁出去赌一把。

哪怕他清楚自己制造出来的‘小丑’，根本只能是劣质品，是那种疯一把就只能爆炸成为炮灰的垃圾罢了。

因为绝大多数人哪怕已经深处最底层，他们依旧不是一无所有的，他们也依旧会担忧失去，失去哪怕兜里的三两个铜板。

小丑从中也明白了自己拥有力量的重要性，他癫狂，无视生死，不代表他就乐意自己无时无刻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很狂妄，却又十分符合小丑的性格。

小丑心头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般，他用余光扫过忙碌的青龙刘浩，也发现对方是真的没有将他放在眼中，眼前这些试管，更多的之时让他选择，是实实在在的诱惑。

这是他第一个反省，倒不是说他现在就认为需要团结更多人，也不是说他就必须和那些愚蠢的家伙们做朋友，形成联盟之类的。

小丑现在可不会认为哥谭市传承了几百年的‘童谣’只是一个单纯的童谣而已，和蝙蝠的对抗之中，他也隐约看到了那隐秘解开的神秘面纱，只不过时间太短，以至于他刚想要深入了解更多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失败。

因为这样的人，往往才是最大的偏执狂，一旦建立了目标，也绝非撞到了南墙就会选择规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