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正在用膳的靳夕澜,一把拨开了她手中的筷子,靳夕澜不悦:“婆母这是要做什么?!”
时老夫人她神色冷冰,眼角的细纹面前上的褶皱都堆满了厌恶,“你拿时府仓库的银两可有问过我?!”
靳夕澜不慌不忙道:“婆母,如今掌家人是我,您就莫愁这个神了。”
言下之意是你算什么,我才是当家人。
这句话可把时老夫人呛的厉害。
她又继续道:“如今你是这当家主母,不想着替节俭,大把大把挥霍你好生快活!!”
“婆母这是哪里的话,花点钱添置添置让死水一样的时家有点生气不好么,再说我何时自己乱花过时家的钱,这每一笔钱每一笔账不是为了时家?!”
靳夕澜甩了账本给时老夫人看。
时老夫人翻账薄,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每笔钱是何用处。
“口口声声说为了时家,你是为了满足你那些虚荣!?不过是想讨好下人罢了。还有甚些东西买来做甚?”
靳夕澜此事皆想翻白眼,她静默忍住了,她不由得鄙夷道:“婆母,时府亦不是小门小户,何须抠搜,下人们皆不容易,逢年过节的涨些银两也是应当的!何来我谈一说?这是准备过些时日送去的贺礼,送些不上档次的丢的可是时府的颜面!”
“你……”
她说的句句在理,挑不出错处。
时老夫人心中盘算着,现在勒夕澜当家,已成定局,既然如此,那她更应当多要些钱财花,切莫不能让勒夕澜一人花了去。
“那我和嫣儿的月例怎么没涨,新衣也未给我们添置!你这又是何意?你今日必须给我和嫣儿多些银两!”
勒夕澜美眸一眯,原来这才是时老夫人的真实的来意。
见她花钱便不如意,自己又要银两花,没见过如此双标之人。
“儿媳自知婆母和小姑子节俭,自然是无需涨月例添置新衣裳的,故并未让丫鬟们准备。”
“你……”
时嫣刚准备张口就被勒夕澜瞪了回去,她讪讪闭嘴。
时老夫人未曾想她会用她的话堵她气的喘着粗气。
“松蜜,悠茹,时老夫人身子不好不能出来多吹风,你们速速替我将时老夫人送回宅内!”
时老夫人岂会如此轻易走,不由得破口大骂,话里话外明戳靳夕澜败家,靳夕澜靠近她,用几乎只有两个人的声音恶狠狠道:“再多说一句我便毒哑你,让你余生再也说不出话!”
时老夫人不敢再逞强。
一轮乌月,牵着银丝下起了绵绵细雨。
靳夕澜将整个身子浸没在温热水中,整个毛孔都是舒张开水,松蜜替她捏着肩颈,力道适中,靳夕澜很是享受。
这段日子她太过于疲惫,但相比较上一世来说,己是万幸。
待她快要入睡时,门外传来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