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宫女女眷们纷纷统一战线声讨靳夕澜。
“皇后娘娘,臣女也是亲眼所见那时夫人将荣妃娘娘的玉镯甩湖中了。”
靳夕澜不由得想翻白眼,用这些下作手段。
亲眼所见?
只怕是眼睛长天上了?
其中荣妃的婢子翠谷狗仗人势最为得甚,一时间让靳夕澜分不清谁是主子。
她同靳夕澜叫嚣道:“娘娘好心好意的想和夫人搞好关系,夫人竟然这搬目中无人,时夫人让你去湖中捞出来给娘娘赔罪该不为过吧?”
皇后见靳夕澜一直未开口,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可实际上动脑筋也曾想到,靳夕澜她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嫔妃这般!
靳夕澜只是孤伶伶地站在那里,如今这些个人都死咬着靳夕澜不放。
“时夫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她探究的目光移向靳夕澜。
言下之意是想让靳夕澜替自己辩驳。
靳夕澜却是毕恭毕敬不卑不亢,柔杂的碎光洒在她身上像度了一层金光,她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妇未曾触碰过荣妃娘娘的镯子。”
不等靳夕澜说完,那翠谷道:“时夫人先前可不是这种姿态,如今在皇后娘娘面前儿可真会做戏!”
靳夕澜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这些人就是想将脏水泼在她身上,还给她弄一个“演戏绿茶”名声。
皇后身旁的大宫女随即斜视了一眼翠谷,中气十足道:“都住嘴,分不清场面的东西,主子说话你们莫要打岔。”
荣妃幸怏怏的,抬起手扶了扶自己的金环耳坠,同皇后道:“姐姐,你这般是想护着她,倒像是让妹妹觉得是妹妹不是了,呵。”
“皇后娘娘,这么多人可都是睁着眼瞧见的!让时夫人下水捡回来给荣妃娘娘赔个不是也是应当的呀!”
靳夕澜不动声色的悄悄掀起眼皮,根据前世记忆说话这人应当是荣妃的跟班孙答应。
“是呀是呀,时夫人,这是荣妃娘娘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一群女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的,吵得靳夕澜脑子疼。
如若这不是皇宫,按照她的脾性,靳夕澜真想给这群人一人一个大耳巴子。
奈何这是皇宫,荣妃又是君柏宠妃,她得罪不得,时府好不容易刚‘安定’一些,可不能再惹出什么霍乱。
她孤立无援,皇后同情的看向她。
靳夕澜想日后在‘报仇’,毕竟寡不敌众,她正准备撩起衣袖下湖水找玉镯,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疾不徐:“臣参见皇后娘娘,荣妃娘娘。”
来人正是时暮,靳夕澜顿住脚步。
众女眷皆是一惊。
“时将军,这是后宫你怎么会随意在此,陛下可知晓?”
“不来又怎会看到臣夫人被荣妃娘娘您为难?”他冷冷的反问,下意识的将靳夕澜护在身后。
荣妃眼角抽了抽,语气夹杂着恼怒,“将军莫要血口喷人,是你夫人将本宫的玉镯扔进观湖中,本宫只不过让她替本宫捡回来罢了。”
时暮问言看了眼靳夕澜,靳夕澜轻微摇头,时暮便也明了其中之意。
“观湖水深又寒,况且不知这镯子究竟是否被夫人‘扔’到哪里去。”他特意将那字咬的极重,冷脸相看。
“你是在质疑本宫?你一个臣子胆敢随意上擅闯后宫,本宫马上差人告诉陛下,重重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