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那边的寒暄后一眼瞧立在几步之遥远的时暮靳夕澜。
儿子儿媳初长成。
他有些激动的走向时暮,一双沧桑带着岁月蹉跎的眼睛打量着他:“这么些年没见,长这么大了,英俊威武有我当年风范。”
二人异口同声恭敬道:“父亲。”
听他这话靳夕澜不由得余光悄悄地来回打量时俣和时暮。
哪像了,一点都不像。
她心中暗自捣鼓。
“儿子和父亲万万不能媲美,自是不及父亲。”
时俣大笑:“长江后浪推前浪,年少有为,这位便是我那聪慧能干的儿媳吧。”
“媳妇靳夕澜见过公公。”她乖巧的回答。
时俣对靳夕澜端庄大气的模样甚是欣慰,一旁的时老夫人时嫣瞧见可不能让靳夕澜好过。
时嫣道:“父亲,你可不曾知晓,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大哥昏迷,整个时府都是嫂嫂掌管的,可能干了,不仅如此,连母亲衣食住行嫂嫂皆一一过问。”
靳夕澜嘴上噙着笑,实际上心里已经暗自将时嫣刀了个遍,在公公面前说这话,不就等同于她换的太宽压到婆母头上来么,她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小姑子说的是哪里的话,婆母身体抱恙,身为儿媳,婆母的事情身为儿媳定是要多上点心。”
她这话说的让人挑不出漏洞。
时俣一听时老夫人病了,关怀的问时老夫人,她也只是说没事尔尔,到是目光移向靳夕澜正准备告状。
时暮道:“父亲,夕澜听闻您要回京可是让人做宴席想迎,父亲一路上舟车劳顿倒不如先回府好生休息罢。”
既阻止了时老夫人弹苛靳夕澜,又道出了靳夕澜对他的重视。
时俣也不再多听多说,满意的点头。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回了时府。
时府已是张灯结彩,入大堂,桌前摆放着,炒鸡薰、洒蒸鸡、蜜渍豆腐,等等接近有十八道菜,美酒佳肴色俱全,涓涓香气四溢萦绕。
都忙着接时俣都有些饿了,纷纷落座。
时俣阐述着在外地做官的一些事迹,靳夕澜坐在一旁,很是拘谨,也觉着氛围有些尴尬,也不怎么搭声。
从中听着什么三皇子,不日也要回京参与秋猎一事。
靳夕澜从脑海中回想着三皇子,应当是荣妃之子,宋妃是时俣弟弟,那么说来三皇子是时暮表弟。
君秀山倒台,三皇子是赶着这个时日回京,估计有夺储之心,只是三皇子虽然有自己的藩地,不过也是个两架空空的闲散王爷,秋猎不过只是理由。
这京都的天只怕要变了。
她正出神,只听的老夫人一声将她思绪拉了回来:“咳咳咳……如今老爷已然归来,这时府的掌家权倒不如交与老身手中……”
原来是想当着时俣的面要掌家权。
如今时府早已抽新换代,里面的小厮婢女们无一不听靳夕澜的差遣,所以这名义上的掌家权,要或不要都不重要。
她正想出言却被时暮打断:“母亲尚且还有病在身,应当是好好调理身体,享安伦之乐,倒不如继续交与夕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