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跟着汉克一起走到圆桌旁边，冷眼看向桌上的两个人。 除去名叫卡洛的银色大背头外，还有一个黑发男子坐在桌旁，对方看起来也有接近四十岁的年纪。 面对汉克的招呼，卡洛还没回应，黑发男子便笑着和他打起招呼。 不过，汉克没搭理他。 “坐吧。” 卡洛放下杯子，微笑地看向汉克：“你想来点什么喝的？” 说话时，也向伊森微微点头。 交际手段相当到位，谁也没有冷落。 “拜托，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过来的。”汉克摊开双手，点头说道：“大家就不要浪费那个时间了，我这里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怎么样？” “等等。” 卡洛将眼镜抬起，笑眯眯地说道：“在这之前，有个人想要表达歉意。” 后面，秃头经理浑身一抖。 他快步上前，对着伊森弯腰：“摩根先生，关于刚才的事情非常抱歉，我应该配合好伱的工作，再次向你表达歉意。” 自己把人打了，结果对方来向自己道歉。 伊森眼睛眯了眯。 他脸色变得阴沉，目光不善地向银色大背头看去：“这位卡洛先生，你是在挑衅我？” “责怪我不该动你的地方？” 奢华俱乐部经理愣愣抬起头，不明白对方这个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整个人，也有点傻住。 “你走吧。” 卡洛笑容更甚，对着秃头经理挥了挥手，一脸正色地看向伊森：“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摩根警长，一直以来都觉得你只会用枪说话。” “现在看来，你很显然也是个聪明人。” “刚才的事情，我抱歉。” 他又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之前在俱乐部，你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这个家伙说话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突出的就是一个从容自如。 对方好说好商量，伊森也不会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他耸了耸肩直接挑明：“听说卡洛先生是奢华俱乐部的隐形合伙人，我想咨询几个问题。” “这样吧。” 卡洛倒也不否认，他指向旁边的黑发男子：“这位弗兰克先生就负责俱乐部的日常工作。” “你有任何问题，我想他都会满足你的。” 黑发男子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保持着微笑的状态。 在伊森看来，有点瘆人。 这种笑脸虎，背地里总是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勾当，听完卡洛的话，他当即笑眯眯地看向这个也叫弗兰克的家伙。 后者随即站起身，对着伊森向后面挥手示意。 汉克拉开椅子坐下，挥手示意吧台的服务员给自己来上一杯咖啡，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伊森搞定，以对方的能力还是可以轻松解决的。 而伊森也丝毫不虚，甩着案卷就跟对方走出后门。 两人来到俱乐部后面的一个小院。 这里放着几张户外桌椅，周围空荡荡，高大的实木围墙遮挡得严严实实，倒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挥手扫掉桌椅上的积雪，两人面对面坐下。 掀开案卷。 将沃森的照片一张张给对方递过去，生前的、死了的都摆到对方面前。 最后还有那些假证件的照片。 都已经直接找上门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对方也收起微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张张照片，普通人看了会留下心理阴影的恐怖画面，却不能让这个叫弗兰克的家伙有丝毫波动。 “你想知道什么？” 弗兰克敲了敲照片，高挺的鼻梁抽动。 “谁干的？” 外面冷飕飕的，伊森点燃香烟看向前面这个黑发男子：“给我一个名字，千万别骗我，不然后果会很严重，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骗。” 烟雾扬起，随着雪花飘动。 “在这之前，我打个比方。”富兰克搓了搓双手，老神在在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假如说，这女人在帮别人骗取信用卡和银行贷款。” “你对背后的主使人有什么看法？” “我不是银行家。” 伊森喷出烟雾，耸肩道：“就算你骗了他们几个亿，也跟我没有一便士关系，我要的只是杀人凶手，这个回答够清楚了吗？” “非常清楚。” 弗兰克笑着摇摇头：“前两天我去喝咖啡的时候，听到旁边那桌人提到一个名字，查理·科斯洛。” “听说那小子，最近在伪造假支票。” “当然。” 他耸肩，将手指捏起：“这种事情我也是听来的，具体什么情况，就需要你去求证了。” “有没有一个可能？” 伊森笑眯眯地收回照片，将其在案卷里放好：“你旁边那桌客人，刚好就提到科斯洛所在的地方，我相信你也一定听到了。” 两人相视一笑，对方也没藏着掖着，很快将地址说出。 “谢谢你的配合。” 伊森伸出手掌，用力地将对方握住：“案件破获后，我会考虑给你申请一个好市民奖，不过存在一个前提，别敷衍我。” “我以前也认识一个叫弗兰克的家伙，他就经常骗我。” “结局不是那么美妙。” 话里的威胁再明显不过，意大利裔的弗兰克眉毛很是挑了挑，反过来重重握住伊森的手。 走进屋内，伊森对着汉克点头。 后者举起咖啡杯，对卡洛笑了笑：“今天的咖啡不错，警局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改天再和你打牌。” “没问题。” 这个非常有派头的黑手党头目将棕框眼镜推了推，笑着看向伊森：“年轻人，我非常欣赏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和汉克一起过来打牌。” 听到这话，错落在棋牌室里的人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要知道卡洛是现在芝加哥黑手党的老板。 能被他叫过来打牌的年轻人屈指可数，也不知道面前这个长相帅气的家伙有什么特别的。 “谢谢。” 伊森左右看了看，耸肩道：“不过我更喜欢奢华俱乐部那样的地方，到处都是性感的翘臀和充满弹性的沉甸甸，那些场合才是我的归属。” 管它什么帮派，自己没兴趣陪一帮老头打牌。 不过，还是给对方留了点面子。 毕竟卡洛在给出善意。 “哈哈哈。” 卡洛先是楞住，随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棋牌室里一帮有心无力的老头们也跟着大声笑了起来。 没错啊，要是还能用。 谁特么愿意来这里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