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不上是侥幸。”师尊大人轻叹一声：“那棵树早已有了灵性，但为了庇护这片山谷还是损耗过多，早已透支了命数，现在你过来了，建立宗门，主动替它庇护这片区域的生灵，它将本源之力交给你也算是一饮一啄，因果恒定。”

这都能扯到因果上面？

苏新鸿大汗，不敢多谈，只是看着闭目苦修的师妹说道：“雪茵这是？”

“还不是因为你？”姜毓瑶嗔怪的瞪着他：“谁让你突破的动静那么大，本来雪茵还在和为师商量要怎么惩罚这偷吃的贱人，结果你突破了，这让小姑娘哪里接受的了，都不陪为师玩了，一门心思就知道修炼，说是让我护着她的神识，继续参悟姬泠月体内的剑伤。”

原来是这样？

苏新鸿心中暗暗点头，不愧是师妹，这争强好胜的心还是没变，竟然愿意全身心的投入到修行之中。

另外，偷吃是什么意思？

又瞥了眼正楚楚可怜看着他的姬仙子，却只能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师尊，那我也一块去看看吧。”苏新鸿来到床边，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准备借着这个机会也让雪茵带飞一把。

“你不是对剑道不感兴趣的么？”姜毓瑶狐疑的看着他，她可是一向明白逆徒的德行，怎么说变就变了。

“技多不压身嘛，况且，多学一点总有好处的，剑道的攻击力，徒儿还是认可的。”苏新鸿厚着脸皮开口。

他在贯古通今的过程中，亲眼见识了完美剑道的雄奇和壮丽，心神大为震撼，心思上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既然有这个机会，系统还专门布置了对应的任务，那学一下也没什么，技多不压身。

“那好吧！”姜毓瑶倒也不含糊，莹润的额头精神之火牵引，带着他的一缕神识就再度进入姬泠月的神海之中，穿过那金灿灿的汪洋，直面狰狞又可怖的大道剑伤。

苏新鸿并不是第一次见，但眼下却和最初那次有着截然不同的体验，凶戾霸道锋芒毕露只是表露在外面的基本感受，在有了些许基础的前提下，犹如拨云见雾一般，这些剑伤在他面前展现出另外一种神秘的姿态，不过一瞬间而已，整个心神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徒儿，你……”

姜毓瑶还想要叮嘱一下，毕竟姬泠月体内的剑伤太过恐怖，生怕这逆徒一不小心被剑道反噬，留下莫大的阴影。

然而，半刻钟过去，看着逆徒神识周围逐渐萦绕起来的剑道光辉，女人陷入了沉默。

又瞥了眼不远处在她护持下同样剑光璀璨的小徒弟神识，女人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自我怀疑。

？？？

这……这就开始悟道了？

要不要这么简单？

这没道理啊！

她是谁？姜家天女，天资不说史上无一吧，也是真仙资质，万年难遇，一出生便已内定为下任司命神女，可看着眼前这一幕，怎么感觉和自己收的两个徒儿比起来，她还逊色不少？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差那么多！

绝对是这剑道有问题。

摇了摇头，她也学着两个徒儿那样注视着前方的剑道，想要借机参悟其中的奥妙，可是仅仅三个呼吸，姜毓瑶的本体便猛地睁开眼睛，脸色苍白的大口喘着粗气。

学不来，真的学不来！

那种剑道，根本就不适合她。

平复了一下有些躁动的心绪，女人准备再尝试一次，没有道理她两个徒儿能做到的事情，自己做不到啊！

这不是显得自己远不如两个徒弟，以后她们修行有成，想要欺师灭祖，她只能被迫受着？

姜毓瑶表示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呜呜……”

不过就在她准备重新尝试的时候，床上姬泠月那呜呜的声音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扭头一看，发现这女人正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即便嘴巴被捂住，说不出话来，可是那灵动的眼珠里透出的思思亮光却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

你还来劲了是不？

姜毓瑶当场来了气，雪白晶莹的面颊愈加发黑，看来她的感觉是对的，姬泠月这女人，失忆了比没有失忆还要讨厌。

目光幽幽的看着她，眼中瀑射着冰冷怒意，而姬泠月见状却也同样不甘示弱，即便身子不能动弹，同样瞪大眼睛与她对视，充分贯彻了那句话，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姜毓瑶面无表情。

姬泠月不苟言笑。

姜毓瑶居高临下。

姬泠月面不改色。

姜毓瑶伸手就要掐住这女人的脖子。

姬泠月直接仰起头，不怕死的让她来掐。

主打的就是一个针锋相对，想让她求饶，门都没有！

“……”

一阵沉默之后，姜毓瑶忽然改变了主意，欣长雪白的脖颈拧动，幽幽的目光落到了坏徒弟的身上。

姬泠月一怔，刚刚还视死如归的表情顿时有点急了。

姜毓瑶莲步轻移，来到自己徒儿的身边坐下，纤细的手指忽的挑起了徒儿的下巴。

姬泠月扭动身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姜毓瑶冷笑一声，当着她的面有样学样的将娇艳的红唇印在了坏徒弟的嘴上。

“呜呜！”

神女殿下扭动的更加厉害，嘴里的呜咽也是越发急切。

片刻之后，舔了舔红唇的师尊大人似乎意犹未尽一般，忽的灵光一闪，主动取出那本系统奖励给她的《天地阴阳交征大乐赋》，将其展开在老朋友的面前，一页页的翻阅，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

姬泠月先是有点发懵有点脸红，不明白这混账女人给她看这种不堪入目的图文究竟是何目的？

她们两个都是女人，看这东西真的有什么用吗？

直到书页翻动，停在了某一页上，然后在姬泠月发直的目光中，姜毓瑶挥手之间褪下了徒儿的衣物，然后有些颤巍巍的伸出了双手。

“呜呜呜呜！！！！”

神女殿下羞恼万分，面红似血，可那个女人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满眼的血丝。

这……这也太欺负人了！

“轰轰轰！”

或许是感受到了主人那剧烈的情绪波动，姬泠月体内那片金灿灿的神海也在随之掀起滔天巨浪，仿佛蕴含其中的莫大伟力将要随着主人心中的愤怒发泄出去。

可即便是这巨浪再怎么的汹涌澎湃，也无法撼动那足以撕裂一切的致命剑痕。

剑光流转，即便只有其中一道，依旧带着无与伦比的威慑力。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苏新鸿和凌雪茵神识周围的剑光越发圆融如意，六道剑痕之中的一道忽然如同琉璃镜碎般嘭然消散，化作两股灿灿的光辉径直没入了两人的神识之中。

与此同时，姬泠月本身似乎连带有了感应，心神瞬间鼓动，当场娇喝出声。

“姜毓瑶，我与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