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与义城王离开后,项天呈吩咐着陈公公道:
“陈公公,你这就出宫,想办法,将宇文王爷在漠北失踪生死未卜的消息,传到昆都城去。”
陈公公一脸疑惑,很是不解地问道:
“宇文王爷失踪?哎呦,城王您是不是记错了,什么时候有宇文王爷,在咱们漠北失踪了呀?”
“本王要你这么办,你就只管这么办好了,怎么,现在本城王的命令,都轮得到你这个太监来质疑了么?”
项天呈这话,吓得陈公公赶紧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喊着:
“奴才不敢,是奴才多事了,奴才这就去办,还请城王您放心。”
≈ap;ap;
“宇文王爷在漠北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昆都。
王上宇文泰,将现下在昆都的几个儿子,都叫到了王宫中来。
这其中也包括,大将军宇文护。
讨论了一番,大家都按照宇文护的思路,认为这事是项天呈的阴谋,应该深入观察一下,再有所行动,老王上宇文泰也就没再说什么,摆摆手让大家散了。
只有云芫宫的达步干夫人,听闻儿子失踪的消息,撇下一切,到王上的寝宫,要求见宇文泰。
宇文泰一早便料想到,达步干夫人会来此苦苦哀求于他,自然是安排下人,寻了一个理由,将她拒之门外。
可怜的达步干夫人,担心儿子安危,跪在王上寝宫门口,说什么都不肯走。
这一跪,就是一整天。
达布干夫人之前受过不少苦,身体本就虚弱,加之现在天气还有些寒凉,跪了一整天,她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女婢将其送回云芜宫的时候,达布干夫人已经不省人事了,女婢见事不好,赶忙禀告了王后娘娘,请来了玄普先生。
好在玄普先生施针及时,这才救回了她。
≈ap;ap;
瞧见宇文宪方便回来,身后还跟了个人,义城王自马上下来,很是诧异。
“平生公子,这位是…”
“哦,他是我的随从,自小便跟在我身边,进项王宫之前走散了,如今才得以相见。”
“原来是这样啊,来人,给这位小公子也备一匹马。”
义城王半信半疑,宇文宪也懒得解释了。
刚准备上马,小个子一把拉住了宇文宪的胳膊,将他拉低,在他小声说道:
“我…我不会骑马。”
宇文宪顿感头上一阵黑线,口中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连骑马都不会,着实好笑。
瞧见宇文宪似乎是在偷笑,小个子推了他一把,略带恼怒的噘起了嘴巴。
“你笑我。”
“我没有,”宇文宪憋着笑,帮他谢绝了义城王的好意。
“多谢义城王,不过我的这位小兄弟不胜马术,由我驾马带着他就好了。”
“也好,那咱们就尽快赶路吧。”
“赶路赶路。”
说着,宇文宪将噘着嘴生气的小个子一把拉上了自己的马。
≈ap;ap;
用了几个时辰,宇文宪一行人才跟着义城王回到义城宫,刚一进到义城宫宫内,便发现勇城王也在。
一见到宇文宪,还没等义城王介绍,勇城王就将义城王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
“三哥,这小子怎么来你宫里了,难不成是大哥派来探你底细的?”
一听勇城王这么说,义城王很是不解地问道:
“老五,你之前,认识他?”
“就上一次,大哥设宴,将二哥与我叫过去,结果席间出了刺客,就是这个小子救了大哥。”
“原是这样,罢了,福祸都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