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阿竹带回来的信时,小牧就已经想到,信中内容是与王上驾崩一事有关系的了。
“阿竹,玄普先生有说什么吗?”
阿竹摇了摇头,“先生只是给了我这封信,其余什么也没有交代。”
“好。”
小牧将信封拆开,阁主的字迹即刻映入眼帘。
“宇文泰驾崩,宇文觉继位,这对于我们是个不小的机会,宇文觉就是个草包,他的众多兄弟们,一定不会这样甘心情愿地听命于他,小牧,你要找寻机会,挑拨宇文宪与宇文觉甚至是宇文护之间的关系,借此我们便可以斩掉大周朝的一些羽翼,任务艰险,你务必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合上信,小牧紧紧皱着眉头,眼神骤然间阴郁了不少。
阁主这是要借宇文护之手除掉宇文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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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宇文宪进宫之前,小牧特意换了身尤为肃净的衣服,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坐在马车上的一路,她都没有出言打扰宇文宪。
他现在…应该很伤心吧…
进了王宫里,一路行礼叩拜下来,小牧的膝盖早已是青的发紫。
她忍着痛没说,只是趁周围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揉揉膝盖,捶捶后背。
夜里,因为守孝的缘故,他们没有回王府,留宿在了王宫里,就在懿雪阁。
女婢送来晚饭时,小牧疲乏的很,原本是不想吃的,但看着宇文宪似乎也没有动筷的意思,她想了想,似乎这几日,他都没有好好吃饭,再这样下去,恐怕身体再强健的人都要垮掉了,这样想着,小牧主动端着饭菜坐到了宇文宪身边。
张了张口,终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发觉她过来,宇文宪语气淡然:“我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吧。”
说着,宇文宪便起身准备离开,见此,小牧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害怕…,你陪我一起吃点行么?”
宇文宪回身看着小牧,愣了片刻,他才朝她点了点头,“好。”
这顿饭大部分时间是宇文宪看着小牧在吃,不时给她夹点菜,小牧原本就吃不下,这样一来,她就撑得实在咽不下去了。
为了制止宇文宪继续投喂,小牧主动问道:“你和你父王感情很好吧,他的离开让你这样的伤心。”
听到这话,宇文宪夹菜的手一停,片刻,他放下筷子,擦了擦手,语气依旧冷冷的:“不好。”
他顿了一下,神情和之前明显有些不一样,“况且你哪里看出了我很难过的?”
宇文宪啊宇文宪,“难过”二字就差写在脸上了,却还是这样的嘴硬。
这顿饭就这样没有结尾的草草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