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后续及养骨秘术（大章） 脚步声远去。 没多久，跟杜杯停住在同一个院房里面的其他角蛇帮众人，纷纷走出。 相聚成团。 带着狐疑、不解的神色，一同前往解散镖队的小院子。 杜杯停，位于人群中。 他紧了紧缠绑在手掌上的绷带。 突如其来的召集，这让他想到姜廷龙和宋鹤的死。 应该是这两人的死，被角蛇帮的人发现了。 不然，角蛇帮绝不会这么毫无征兆的召集众人。 即便不是跟姜廷龙、宋鹤两人的死有关，恐怕也涉及赤阳寨、宋家堡两家势力。 这两家势力要对角蛇帮一行人动手的事，应该是暴露了 “朱帮主，你们这是怎么了？” 角蛇帮众人被召集汇聚的动静虽说不大，但也不小。 立马就被在周边负责巡逻的宋家堡护卫给注意到了。 在他们将此消息迅速传达给上层后。 负责接待角蛇帮众人入住客房的宋家堡长老，带上几位随行的宋家堡护卫，立即赶到。 “怎么好端端的，把人都给召集过来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宋家堡长老面带狐疑的同时，心中又有些忐忑。 该不会是赤阳寨、宋家堡两家势力联手对角蛇帮动手的事情，被眼前这些人得知。 他们当下就要跑路了？ 不对啊，此事掩得严丝合缝，消息不应该会传出去才对。 角蛇帮这群人怎么可能会得知？ 然而。 朱富春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当宋家堡长老不存在一般，仍旧是看着眼前一群陆续聚集在一起的角蛇帮众人。 见人数差不多了，他便喊了声。 “所有人，听令。 到货房，拿回你们之前卸下的货物，都通通搬上马车。” “啊？把货物搬回马车？这是要作甚？” “对啊，这些货物不是押送给到宋家堡的吗？怎么好端端的又要重新搬回去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朱副帮主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 众人窃窃私语，但在朱富春的目光审视下，无一敢有怨言、疑问，只好乖乖去办。 逐一撸起袖子，将小院里的货房都给打开。 把原来搬放到里面的灰铁焰石再次陆续搬出，重新拾回马车上。 见此，宋家堡长老脸上原有的笑意彻底凝固起来，渐渐散去。 他瞥了眼朱富春，见后者连目光都未曾触及过自己，仿佛现在对自己有很大的成见。 “先前接应他入住客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宋家堡长老稍加思索，便驼着背双手背负在后身，右手轻轻摆了摆，给站在他身后的护卫打了个暗号。 后者立马意会，迈着轻放的步伐，转身就要从另一处走开。 可他还没走几步，一道身影便从不远处直往这边走来。 “谁让你走的？” 那名护卫的脚步下意识顿住。 见眼前这名突兀出现的男子直勾勾地盯向自己，并往自己的位置走来，他刚要说话。 但声音尚未发出来，眼前这名男子的身影一花，便忽的消失在原地。 只能隐约看到一串模糊的残影闪过。 下一秒，脖颈处一凉。 伴随着轻微的刺痛。 意识渐散，视线变暗。 宋家堡护卫双脚一软，便直接倒下，身死于此。 “你是谁？ 竟敢杀害我们宋家堡的人，不想活了？！” 见自己安排下去的护卫被杀，宋家堡长老又惊又怒。 但碍于眼前这名男子刚才爆发出来的速度，即便是他也未曾企及，这让他多了几分忌惮。 “怎么？才一年多的时间不见，宋家堡的人连我都不认识了？” 那名男子轻轻一笑，随后伸手把在脸上，竟是硬生生将脸上的面皮给扒了下来。 面部，呈现出另一张熟悉的人脸。 “你你是岳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面皮一摘，宋家堡长老当下就认出来人是岳良。 但刚刚的岳良话不多说一句，见面便是动手杀人。 他便知道，堡主那边绝对是出事了！ 而且。 既然岳良在的话，梁青雄也必然会出现。 不然，岳良可没有那个胆量，敢在宋家堡内肆意杀人。 “岳良，虽说你是角蛇帮的副帮主之一。 但你二话不说便杀死我宋家堡的人，此事未免有些过于霸道了。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家堡长老的眼珠子转了转，企图先稳住当下场面，保住性命再说。 可岳良则是懒得跟他废话，他转而看向朱富春，面色郑重。 “镇守堡口那边的护卫，我都已经解决了。 你速度处理这几个人。 我们要尽量在短时间内出堡，以免突发变故。” 说罢，他头也不回，迅速走入距离他最近的一个货房里，从里头搬起数几箱灰铁焰石走出，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度搬货？！ 若是被我发现谁在偷懒，事后别怪我单独找你算账！” 突如其来杀死前去报讯的宋家堡护卫，在场的角蛇帮众人都有些懵。 还不清楚这是发生什么事情？ 直到朱富春这番呵斥，众人才回过神来，再度动身，迅速搬货。 手上的动作，脚下的步伐，都加快了几分。 大家都不是傻子，岳良敢在宋家堡的地盘杀宋家堡的人。 那么，双方势力定然是发生了纠葛。 而且，现在急着将货物带走.这宋家堡很有可能是在诈镖，被角蛇帮发现发现了。 同时。 先前在听到岳良的话后，宋家堡长老便直接丢下随行的护卫，头也不回的往外逃窜。 刚跑几步，见还未有人追上来，朱富春仍在原地发话。 起初宋家堡长老心里还有些庆幸，以为朱富春这是要放他一马。 可当他偏过眼神，便见着朱富春那张粗糙的人脸映在他的视线处，宽厚的大手正往他的脑袋抓来。 “不！” 储放着灰铁焰石的厚重的货箱，被杜杯停一一搬放到马车上。 他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岳良。 “岳良也来了，梁青雄应该也在。 当时就隐匿在镖队人群中。 怪不得赤阳寨、宋家堡两家势力要联手对角蛇帮下手。 梁青雄此行带队前来，怕也是在密谋着些什么.” 夜色茫茫，月光映照大地。 一根根火把高举，燃着火光，勉强将周围的黑暗给驱散 每辆马车上都驮着一箱箱的货物。 圆木轮碾着石板地面，迅速转动前行。 随着镖队，往宋家堡的出口方向驶去。 可当来到宋家堡的圆拱大石门门前，杜杯停一行人便停下。 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一大群手持弓弩、利器的劲装汉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正站在出口的那一条道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诸位角蛇帮的弟兄，宴席很快就要开始了。”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一名男子走出，打量着角蛇帮众人。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灰衫黑裤，火光映在他的脸色，倒出一片微微晃动的阴影。 此人，正是赤阳寨的二当家，卓明飞。 还未等角蛇帮众人发话，卓明飞似乎瞧见了什么。 他的脸色忽然微变，目光忽的停留在站朱富春身边的岳良身上。 “岳良，你竟然也在，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岳良冷冷扫了他一眼，第一时间并没回话。 目光继而看向他的后方人群，在他们手上的弓弩利器上停留些许。 人手一把弓弩，用于远攻 这一趟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卓明飞，我知道你出现在此地的意图，也知道你们赤阳寨在图谋些什么。”朱富春这时候站了出来。 “但在动手之前，你不妨先去寻一寻你们大当家。 看看你们大当家是否还活着？” “朱富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富春这番话里有话，让卓明飞听得云里雾里的，眉头当下就紧皱不散。 朱富春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们大当家已经死了。 是被人给杀死的！ 如果识相的话，就赶紧给老子滚开，别挡道。 不然得罪了角蛇帮，后果可不是你们这些软脚虾可以承受得起的。” 现场当即一静，陷入诡异的愕然当中。 “什么？赤阳寨大当家姜廷龙竟然死了，而且还是被人杀死的？！” “乖乖，谁的武功那么强，竟然连姜廷龙都能给杀死。 我记得姜廷龙似乎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完成第三次换骨了。 能将姜廷龙杀死，怕不是一般的强者。 即便是咱们帮主，其实力与姜廷龙只能说是不分上下。” “话说回来，赤阳寨的人怎么会在此等时刻出现在宋家堡而且，寨主姜廷龙也在，莫不成是.” “.” 此等重磅消息放出，双方势力的人员当即一懵，脸上写满狐疑、惊诧。 杜杯停亦是如此，满脸的困惑、惊愕。 显然的，他对于有人能够杀死姜廷龙的这个消息，感到十分的惊疑。 然而，卓明飞的脸色变都没变半分，反而冷笑连连起来。 “朱富春，看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脑子仍旧是不太好使。 如此拙劣的谎话，你觉得我会相信？” 卓明飞的声音一顿，多了几分傲然，“或者说，你觉得有人能杀死我们赤阳寨的大当家？如果有的话，那此人是谁？你见着了？” “你” 见朱富春被自己堵住话，卓明飞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更甚。 他刚想继续说话。 这时，岳良忽然开口，往左侧的街道处指去，“姜廷龙来了。” 卓明飞面色一喜，当下就往岳良所指的方向望去。 可下一秒，他的脸上的表情凝固。 愣愣看着一名劲装打扮的赤阳寨弟子，正一脸悲怆，双手抱着一具尸体，从远处狂奔走来。 尸体的脑袋一侧几乎完全陷了下去，胸膛塌陷，衣衫绽裂。 这具尸体，赫然是被杜杯停杀死的姜廷龙。 “二当家的，不好了，大当家被人杀害了！” 卓明飞目光已然僵住，视线中姜廷龙的尸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不可能，这不应该啊，这谁能杀死大当家？我明明记得大当家结下的死仇当中，没人能够杀死他才对？ 是谁杀的大当家？！” 看着愕滞一片的卓明飞，朱富春心中渐浮的愠怒这才散去不少。 他冷哼一声，直接招呼众人。 “所有人，听令。 押镖货出堡，途中若有人阻拦，一律当场格杀勿论，无需向我汇报！” “是！” 众人纷纷异口同声的回应。 随着驼货的马车，一同走出土堡城门。 原本还挡住角蛇帮众人去路的赤阳寨等人，也是纷纷往两侧退开，把出口道路给让出来。 此时姜廷龙已死，谁还敢招惹角蛇帮？ 来自角蛇帮背后的梁青雄，可不是卓明飞这种层次的人可以对付的。 镖队走上赤阳寨一行人让出来的道路，长长的队伍人群，慢慢走出堡口。 走在最前面的朱富春扭头看了后方的卓明飞一眼。 此时，卓明飞已将姜廷龙的尸身抱在怀里，冷目直瞪刚才那位将尸体带回来的人，似乎在质问些什么。 随后，便带上身后装备精良的一行人急匆匆往堡内赶了过去。 “可惜，如果不是大人有令，要我等带队立即出堡离开。 我必然与岳良联手，将卓明飞这狗东西给宰杀了。 如此绝佳的机会.” 朱富春的目光在卓明飞身上稍停半刻，心里略感惋惜。 而就在他心里感慨之际。 后方的镖队人群忽然传来一阵哗然，私下议论纷纷，窃声细语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 朱富春才得知，不仅是姜廷龙，宋鹤身死一事也被传了过来。 而且，这两人都是被同一人所杀。 “对了，岳良。 你当时是跟大人一起行动的。 没见着杀死姜廷龙和宋鹤的那位神秘人物吗？” 见手下讨论得火热，朱富春心里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岳良颇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那人可是能将姜廷龙和宋鹤同时杀死的狠人，即便是帮主，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如若我们二人碰见此人，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活着，安然站在这儿与你说话？” “那倒是。” 朱富春微愣，挠了挠脑袋，“不过也幸好有这么一位大人物出现，把姜廷龙和宋鹤给处理掉。 不然，按照你先前那般说法。 赤阳寨和宋家堡联手一同对付我们角蛇帮。 即便有大人在，我们角蛇帮也不一定能够存活下来。” “这一次，只能说是运气好。 那位杀死姜廷龙和宋鹤的人，并未向我们角蛇帮动手。 不然，我等也免不了一死。” 岳良轻轻摇着头。 “虽说是偷袭，但此人能在三招之内将姜廷龙给打死。 其实力，绝对是换骨武人之中的佼佼者。 所以，帮主才急着安排我等离开。” “那帮主人呢？” “这会儿估计还在堡里办事，应该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出来。” 说着，岳良一抖系在马身上的缰绳，加快了行驶的速度。 “不叨了，有什么事等离开宋家堡后再说，我们得加快些速度。” 一个时辰后。 距离宋家堡开外的八公里处。 一片小野林边缘外围。 扎着帐篷，篝火堆在多处燃起，漾着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一口大锅被几根大木支架吊起，挂在篝火堆上方，火舌舔砥锅底。 油脂遍布的汤水不断在锅里翻滚，不时卷上些素菜、肉条，浓郁的香气从中逸散而出。 “奶奶的，这么久才吃上东西，可饿死老子了。” 吴武通从锅里夹出煮得肥肉相间的肉条，裹上生菜叶，再蘸上些特调的汁，便往嘴里塞去，大口咀嚼，一脸的满足。 吃了好几口，他刚要继续往锅里夹肉，却发现锅里的肉、菜已经是少了近小半。 他当即就往坐在自己身旁的杜杯停望去。 两根筷子，却是串了近十块肉条，左手攥着一把菜叶。 一把菜，一坨肉条，再灌上小半碗酱汁，大口如搅拌机般咀嚼几下，便坠入腹中。 这一幕看得吴武通心里直打发寒。 虽说他与眼前的杜杯停相熟已有一段时间，但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恐怖的吃饭情形。 这人真能吃得下这么多的东西？ 那这胃到底有多大？ “杜兄，慢慢吃，肉食的库存还有很多，足够咱们吃的，你别噎着了。”吴武通喊了声，直接给杜杯停大碗里夹来好几块肉。 杜杯停的进食速度这才稍微放慢些许。 借着火光，他瞅了眼吴武通，见放一旁用于熬煮的生肉几乎快见底。 以为这是自己吃的快而导致，他下意识起身，拿着一个空盘往拿肉的地方走去。 “我去拿点肉。” “诶诶诶，你身为一个堂主，你去拿肉作甚？” 见此，吴武通连忙将其拦下，取过杜杯停手中的空盘，递给旁侧的一位领头，眼神稍作示意，那名领头便立马意会，拿起空盘就起身离开。 “记得多拿一些。” 杜杯停还不忘对那人唤上一声，才重新坐下。 “你这家伙，真有这么能吃？” “没办法，食量就是这么大。”杜杯停含糊回了句，便又埋头吃了起来。 吴武通夹起一块土豆片，不急不慢的吃着。 “吃多点也好，这一趟押镖总算是结束了。 现在可以大口吃肉，回去就能大口吃酒了。 这城外就是危险，没想到宋家堡里面竟然还会有赤阳寨的人出现。 还好大家最终都没动起手来。 不然，死伤多的那一方，肯定是我们角蛇帮。” 杜杯停进食的动作稍作停顿一下，并未回复。 “话说回来，你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吴武通往车马上驼着的货物指了指，狭细的眼睛轻挑，“这一趟镖货到底是什么东西，竟引得赤阳寨的人都掺和在其中。 不用多想，我一眼就瞧出赤阳寨和宋家堡联手合作了。 估计，就是为了这一批货而来。”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这批货装着的是什么，估计除了帮主那几位，其他人也不会得知。”杜杯停也是一脸狐疑的摇摇头，“不过，活着就行。 刚才赤阳寨那群人手里的装备利器你也是见着的，人手一把弓弩。 如果真要打起来，我们这一大帮人可讨不到任何优势。 怕是会彻底葬身在宋家堡。” “没错。”吴武通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还得多亏姜廷龙和宋鹤这两人死了。 如若这两人没死，今日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我们要想活着离开宋家堡，怕也是难如登天。” “没错。” “不过，能将姜廷龙和宋鹤都杀死的人，又是哪位前辈？ 拥有此等恐怖的实力此人绝对是在泰元城周边一派中，名列前茅的武功高手。” 杜杯停慢慢咀嚼着嘴里的肥肉，犹豫了一下，便问道，“我记得姜廷龙和宋鹤两人，都已完成第三次换骨。 他们的实力，在泰元城周边一派中，算得上是强者的那一行列？” 听后，吴武通的目光当即变得一片古怪起来，宛如看傻子般看着杜杯停。 “你这不废话。 第三次换骨，其实力可是与咱们帮主相当。 而我们帮主，在泰元城外城中，实力是属于前十的行列。 即便是内城的一些权贵，在外城行事也给咱们帮主三分薄面。 总之，到了帮主这个实力层次。 能够杀死他们的人，屈指可数。 即便他们打不过，也可以逃。 想要将他们杀死或者留下，其实力绝对是远超于完成第三次换骨数截的。 更何况，此人能将姜廷龙和宋鹤同时杀死。 其具体实力更是不言而喻。” “所以说，我们这一趟可以说是走了狗屎运了。 也不知姜廷龙和宋鹤是怎么回事，竟然招惹到这种人物的头上来。 幸好那人只对姜廷龙和宋鹤下手了，并没来找我们角蛇帮。 不然，即便是有帮主在，咱们也得玩完。” 说话间，吴武通似乎发现了什么，声音渐小，目光望向远方一个不断靠近的人影轮廓。 “诶，我怎么感觉那人有点像帮主？” 杜杯停下意识扭头往吴武通看的方向望去。 一名高大的身影从驾马从不远处奔来，身影轮廓逐渐变得清晰。 此人，正是梁青雄。 只不过，他的脸色看上去似乎不太好，情绪低沉。 来到镖队扎营地，话也不说一句，便闷头走进营地里，找了处地方自个儿歇息起来。 “奇怪，帮主怎么来了？” 吴武通一脸懵逼、茫然，“从泰元城一路赶到此地？不会吧，我们都要返程了，他来作甚？” 杜杯停默默看了眼梁青雄的方向，便收回目光，继续吃食，也没再多说。 …… 距离镖队回城，已经过去两天的时间。 一间杂货铺里面。 柜台面前，杜杯停穿着一身便装，正清点着此行购置的东西。 “医用银针，十副。 《人体穴位详解》，《摸骨论》，《行针五指术》……” 付过银两，杜杯停便将书册、针盒之余，全都放入一个布袋子中，带走离开。 随后，穿过两条巷，他又径直来到街头的一家药铺门前。 “掌柜，把上面列有的这些东西、药物都给我包起来，我要带走。” 一走进门，杜杯停便将一张纸条放在木制柜台上。 纸条上写有数段黑色字体，依次排列。 而这些东西的名字，都出自于《伏龙养骨真经》的药物篇。 大清早的，药铺才刚开门没多久。 年过花甲的老掌柜原本还躺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回晃，手里摇着扇子。 见生意上门，便连忙起身，脸上堆着笑容，“行，这位公子，还请稍等一下。老头子我这就给你去抓药。” 老掌柜取过纸条，朝上面看的同时，迈步就往药橱柜的方向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他便停下，转过身，带着几分狐疑望向杜杯停。 “这位公子，你这药方是不是写错了？” 说着老掌柜往纸上下侧得几样东西分别指了指。 “这个青仙苔、拂云精毛.还有这个什么百年小五青灵露，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也没听闻过有这种药物。” “特别是这个百年小五青灵露。 一股子话本修仙小说的气息，感觉像是要弄来修仙一样。 公子，你这门药方，是不是弄错了？” 老掌柜提醒了句。 “这些东西都没有？”杜杯停眉头稍凝。 “没有。”老掌柜摇摇头，“老夫以前年轻的时候就是郎中，见识、听闻过许多药材、药物，唯独没有听过你这几样东西。” “那行吧，先把上面有的药材都给我抓来。”杜杯停点头。 “好嘞，您给稍等一下。” 老掌柜转身就往放药的橱柜走去，将纸条上写有可卖的药物皆一一取出，称重取量，然后统一用药纸分别包好，麻绳系紧挂起。 将其递给了杜杯停。 付过钱后，杜杯停便拿回纸条，带药离开，前往另一个町的药铺。 很快，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杜杯停已经分别去过四个不同的町。 在每个町里，都寻到一家药铺。 从中购置《伏龙养骨真经》的药物篇中，划分开来的四版药物。 而在这四版药物中，几乎都有好几样药物。 要么是药铺里面没有的。 要么就是目前市面上从未出现过，未曾听闻过的古怪东西。 合算起来足足有二十八样药物，是暂且无法通过目前常见的渠道所获。 屋里。 木桌上摆有一张白纸，上面列有好几排药物名称。 并且，在其后方，还划上一个大大的叉号。 “这些东西，都无法通过正常渠道获取。 看来，我得找个有门路的人帮我弄来才行。” 《伏龙养骨真经》，并未是武功。 而是一门独特的养骨秘术。 没有任何的武功招式，步伐技巧。 唯有各阶段的呼吸心法篇，药物篇，开穴篇，开窍篇，以及伏龙养骨动作篇。 修炼者可通过呼吸心法的蕴练，结合药浴以及动作的摆动。 打通穴位，凝结骨窍，借此淬炼骨骼，蕴养骨质。 而且，该篇养骨秘术仅有三段练法。 据其内容所述，修炼者在修习该门养骨秘术期间，将汲取药液炼化，淬养骨骼。 无时无刻都需承受万蚁噬咬全身般的疼痛。 非正常人可以忍受。 仅仅是将第一段练法修炼至大圆满，便可声称换骨境界之内无人能敌。 一身铁骨坚硬不可摧，摧金断铁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杀完成换骨境界的武人，就如同杀鸡崽子一般简单。 如此跋扈霸道的说法，加上其修炼要求的苛刻、稀缺难寻的药物足以可见，该门养骨秘术的恐怖之处。 所以，在杜杯停见识该门养骨秘术后，当即就要选择修炼。 至于所谓的淬骨疼痛，他并未放在心上。 在经历过修炼《九阴疯魔毒体》所带来的痛楚后，杜杯停已是心如止水。 他倒想见识一下这门修炼难度比《九阴疯魔毒体》还要高上数倍的《伏龙养骨真经》，究竟会有多可怕。 当然，其修炼成果是否会跟内容所述那般？ 这还是一个未知。 毕竟，先前不久杜杯停才与宋鹤交手过。 《伏龙养骨真经》就在宋鹤的身上。 按理来说，宋鹤应该修炼过才对。 但杜杯停与其交手的时候，发现其骨骼坚硬程度，就与寻常完成第三次换骨的武人差不多。 他似乎没有修炼《伏龙养骨真经》。 或者说他已经在修炼《伏龙养骨真经》，但似乎尚未完成入门，连第一段练法的门槛都未曾触及到。 “伏龙养骨真经所需的药物并不常见，比较稀少。 其中只有几样，是我认识，曾经在某个典籍上见过的。 如果将此事交给罗云杰去办，恐怕过个一年半载也不一定能够筹集到完整的药物.” 杜杯停沉眉苦思，就在他正思索要找谁负责此事的时候，院门忽然被敲响。 一个人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杜杯停一打开门，便见郑辉一脸微笑的模样。 “怎么，找我有事？” “嗯，你让我寻武功的事儿，有消息了。”郑辉点点头，便直接往院屋里面走。 “进去再说。” 院门被关上。 屋里，杜杯停亲手给郑辉倒上一杯茶。 “怎么样，是什么样的武功，品级如何，武功在哪儿，需要多少钱？”杜杯停发出几连问。 在押镖前往宋家堡前，杜杯停就已找过郑辉，将寻找淬骨武功的事情交付于他。 而郑辉也说过。 此事要办成，至少得要有一个月的时间。 杜杯停才刚从宋家堡返程回来没几天。 一个月的时间刚过，郑辉便带来了消息。 足以可见，郑辉的办事效率。 “杜兄，你先别急，武功的事情还没苗头呢。 我只不过是帮你找到相应的渠道罢了。 你能不能借此获取到自己想要的武功，还得看你自己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