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怎么会？！”

张大右一下子慌了，他坐立不安的指自己又指旁边的屋子，欲言又止说不出个四五六。

王队盯着他，用水性笔敲敲桌子，说：“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而且你说你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发病了，他倒地以后你又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的嘛？！”

张大右舔舔嘴唇嗯了半天，“我，我想一下啊。不是，我当时是知道他发病了，但是没想到能这么严重，而且他随身会带药的。后来也是因为不放心才回去的回去，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同志我真是无心之失啊，你要相信我！”

“那你第一次出去的时候你看他有吃药吗？”

“好像没有，他就一直趴着喊白蔻，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气不过才出去的。”

王队心中不解，难不成王不丹真的是自杀？！

时间飞快，等王队再一次从屋子里出来时天已蒙蒙亮，楼下的人已经基本回去了，只留下几个帮忙的。邱峰就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的栏杆上闭目养神.晨曦中阳光温柔的照在他的侧脸上，也许是经过了一夜的劳累。邱峰看起来有些疲惫，棱角不再那么锐利，随和了许多。此时的他才依稀显现出二十出头毛小子的轮廓。

听到关门声，邱峰睁开了眼睛，往日的锐利冷漠像漂浮在空气中的阳光，瞬间收回到他的眼中.看到王队的表情就知没有结果。他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拍拍自己旁边的栏杆，王队看了他一眼走了过去。

邱峰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栏杆问道：“怎么样，他说了吗？”

王队伸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球叹了口气，“哎，他说第一次出来的时候王不丹就已经有发病的迹象，但是吧，当时王不丹喊的是白蔻的名字。他心眼小就没管他，出来到卧室翻了半天白蔻的东西，怕王不丹有事就又回去了，然后你就上去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王不丹岂不是自杀？！这也太憋屈了！不过倒是能说通了。”

邱峰盯着地板点了点头.

"的确，他进监狱的之前是意气风发的画家，妻子，朋友都还在.一夜之间妻子，名誉都没了，还成了阶下囚。他这三年唯一的希望就是替妻子报仇，现在仇是报了，可是爸爸进去了，好不容易自由了，朋友还没了。如果是我说不定我还没有他这么坚强呢。”

王队笑笑唏嘘不已，“你说他这幅画留下来算是遗作吧。”

邱峰看着蓝羽的屋子默默的说:

“算是了，不过人都没了画还有什么意义，好在还有人会记得他，留着画也算是个念想。”

王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春日里房门笼罩在一片光芒中，他笑着点点头.，“是啊，有人记着总是好的。行了，收拾收拾收队吧，折腾了一夜也挺累的了。”

邱峰没吱声默默的盯着房门，片刻后看他没反应，王队转过身来问他：“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