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出什么结论?”
“我认为,杜鹃就是杀害她父母的凶手。”邱峰坚信他的判断。
王队挠挠额头,“邱峰啊,你没有孩子,可能不太懂这个婚姻家庭之间的联系。我办过很多父母与子女之间有矛盾,针锋相对的案子。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真正的矛盾不会是这样去解决的。”
“我也知道,同时用这样的方式杀掉自己的父母是有点不好理解。但你想想,她也许正是利用这一点来躲避我们的怀疑啊。”两人都试图说服对方。
王队说:“目前看来,这个杜鹃的确是有很大的嫌疑。但是判定她是凶手还是太草率了,不过我不排除她有知情不报的可能性。”
邱峰说:“邻居都说了,她的父母是卖早点的,既不赌博也不买彩票,不可能和谁有财务纠纷。两人平时就是好喝点酒,酒后都好打闺女。你看她那一身的伤,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王队摆摆手,“谁小时候不挨打?再说我看她脖子上有条项链,不知道你注意没。父母再打,还是有宠的时候,她不会是凶手的。”
邱峰说:“那就奇怪了,她父母既然可以给她买项链,为什么不买身好一点的衣服给她?我看她的睡衣都是带补丁的。”
“家庭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以后有了也就懂了。行,我去小刁那里看看,你再好好想想吧。”说完王队起身出去了。
邱峰看着眼前的笔记,喃喃自语,“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
局里的招待所三楼,温宁把杜鹃的行李放到墙角,抹了一把汗,“杜鹃,你就在这里歇着吧,我就在旁边的屋子,有事你叫我。”
杜鹃报之温柔一笑,竟让温宁有种想要沉醉其中的感觉。
“谢谢你啊。”
“没事儿,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等事情过去了,我们再送你去上学。”温宁好喜欢这个美丽的姑娘。
杜鹃低下头,自言自语的说:“我希望可以早点回去上学。”良久,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床铺,抬起头和温宁说:“这褥子真软。”
温宁语塞,回想起在她那张没什么遮挡的硬板床,心里像被人捏了一把,不好受。
她的喉咙动动,不自觉的走过去搂住了杜鹃的肩膀,来回抚摸着安慰她。杜鹃转过头冲她笑笑,“我没事。”
“别说了,姐姐都懂。”温宁更加卖力的揉搓她的肩膀,像是要把她的痛苦搓掉一样。
杜鹃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真没事。”紧接着她又松开了手,无声的苦笑着,“抓疼你了吧,不好意思啊。”
温宁笑着送开了杜鹃的肩膀,“没有的事,你别想太多了。那你休息,我去给你打点饭。”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