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哮喘。”

邱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药放在了床头，“看出来了，不过以前没看你喘的这么厉害啊。”

他艰难的动动喉咙，“那是控制的好。”

高明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那么儒雅，那么有礼有节。如果不是知道他犯下的那些罪恶滔天的大事，任谁也不会把他和变态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两人沉默了片刻，邱峰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开口说话了，“你刚才说合作，什么意思？”

高明说;“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帮我得到我想要的。”

邱峰说:“你最好先搞清楚一件事，即使你帮了我，我也不可能放你走的。你犯下的错，拉出去枪毙我都嫌不足。”

高明轻笑，“我知道，不过你有别的选择吗？如果你现在把我交出去，我就说你是我的内应，到时候你也一样说不清的。”

邱峰皱眉，细想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现在自己手里的证据太少，什么都做不了。同时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高明和这几件案子有关。最重要的是，现在他所处的位置，是最接近姐姐死亡真相的地方了。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后退。

不过他不会那么傻，几句话就相信高明，而且情况恰恰相反，越是前路无阻，坠落的也就越快。即使是合作也要拿出些诚意来，有的问题必须搞清楚。

邱峰问他，“你要和我合作，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等救援，还是真心要合作？”

高明苦笑，“你看看我这房子，还不能说明情况吗？”

邱峰没动，回他一句，“收拾的很干净，挺符合你的风格的。”

“我那是被逼无奈，伴君如伴虎，我这一年日子过得还不如老鼠呢。”

邱峰动动眉头没有说话，这里的确是简单了一些，基本的家电都没有，更别说厨具了，完全没有生活的气息。但是这不也同样说明，他可能随时准备逃走吗？

邱峰说:“你是法医，又有洁癖，东西收拾的干净没什么稀奇的。而且你连厨具都没有，难道不是准备随时逃跑？”

高明说:“他倒是给我提供了大房子，可我哪敢真住啊，这里是我才找到的房子，离哪儿都近又不引人注意。”

邱峰知道再问这个问题也不会有别的什么收获了，于是转了话题问他，“你说的他是谁啊？”

高明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接着微笑着对他说:“他，他就是杀害你姐姐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