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为何不向宇宙撒出大量探测器? 这会影响恒星飞船在宇宙的航行通道,现在是情况特殊,托马斯·维德好人类文明已经不用在意这些细节问题。 工作人员自然也提醒过托马斯·维德,这样做的坏处以及后续清理的麻烦程度,但在托马斯·维德强硬命令下,他的要求得到了满足。 工作人员带着满腹抱怨开始工作,在太空犹如撒垃圾一样丢出海量探测器,并开始用肉眼通过这些探测器寻找着什么。 5天以后,所有工作人员都疲惫偏不堪加睡眠不足。 探测器太多根本看不完,更何况探测器一直在向外扩散移动,光是同一个探测器随着时间不同,都需要多次观测。 监控中心工作人员甚至不知道托马斯·维德具体要他们在宇宙里找什么,这种没有目标、看不见尽头、机械重复的工作最耗精力。 甚至有人尝试偷偷摸鱼,瞪着一双死鱼眼看向屏幕,手指快速切换探测器界面,并且这样的人在慢慢增多。 直到托马斯·维德看见他们摸鱼行为,掏枪就射! 巨大的枪声震撼了每一位正在摸鱼或准备摸鱼的工作人员。 当被射中大腿的工作人员哀嚎着被拖出监控中心,地上留下的红色拖拽痕迹触目惊心,有人想上前把血拖干净,被托马斯·维德阻止并说这是一个警告。 托马斯·维德冷漠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继续工作,别想辞职!” 嘭—— 说完,托马斯·维德又开一枪,所有人都低下头,他们已经知道辞职下场。 尤其是在这个黑暗森林打击很可能不会降临的时间,生命威胁再次起效。 托马斯·维德拉开被自己射击工作人员的位置坐了上去,所有人都像鹌鹑一样低头工作,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 所有人都在内心告诫自己,只要再忍一忍,忍到黑暗森林打击过去......这一切都是为了人类文明 在托马斯·维德用生命威胁下,工作人员士气大幅降低,但工作效率不减。 2天后,一位浑身散发酸臭味、一头油腻金发、挂着黑眼圈双目血红的工作人员突然站了起来大喊,“我有发现!!!” 他嘶哑干涉的声音在监控中心异常嘹亮。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向他靠近,托马斯·维德已经站到他身边,“什么发现?” “我不知道您到底想要我们找什么,但我认为这种现象绝对不正常!” 托马斯·维德下令,“将他使用的探测器画面投到大屏幕,探测器向这片区域靠拢!” 眼见发现异常,所有人精神一震,痛苦的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 发现异常的监测员大声上报探测器的编号,画面很快转移到大屏幕上,所有工作人员都能看见。 眼前是一副平平无奇的画面,正常的宇宙星空背景图,在场工作人员都已经看到吐的画面,不少人光凭背星星的位置就能分辨出探测器所在的方位和距离。 “你们看,右下角!!!” “看什么,没有东西啊?” “不对,哪里的空间好像有皱褶?” “皱褶?你该不会又眼花了吧?” 双方很快就有没有皱褶吵成一团,这难得的争吵机会,对于死寂的监控中心也算是一种放松,所有人都乐在其中。 托马斯·维德同样看向右下角监控画面,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看了一眼探测器数据,没有错误。 皱眉的托马斯·维德回头看向发现异常的监测员,“我什么都没看见!” “一定有东西,我发誓!”监测员立刻双手抓着屏幕两侧,瞪大双眼看向右下角,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不对,怎么可能?怎么不见了?我明明经过多次确认,就是为了防止眼花。” 托马斯·维德这时候冷静下来,安抚监测员,“我相信你,但请先冷静,仔细讲述你到底看见了什么,所有细节全部讲述。” 监测员猛吸一口氧气,他的心态逐渐平复,眼球上翻一副陷入回忆的模样。 “大概在五分钟前,我如往常一样在不同探测器之间进行画面切换。 当我切换到这几台探测器的时候,我看着屏幕中的画面总感觉不协调,里面好像有东西在移动,我为了防止自己眼花......” 谈到眼花,监控中心所有人都低声笑了,因为所有人都眼花过,甚至有人拿眼花发现的异常上报托马斯·维德。 托马斯·维德居然没有进行惩罚让所有人出乎预料,随后工作人员只要发现自己眼花,就会自己进行多次检查,以免成为大家笑料。 监测员听见笑声,同样知道大家在笑什么,他脸上绷紧的肌肉更加放松。 “......然后我对这几台让我眼花的探测器重新检测,为了防止眼花我很认真。 然后我发现,宇宙背景里的星星居然在歪曲,很快又恢复正常。 直到我多次确认宇宙背景后面的星星发生歪曲现象,我才站了起来。 可是我刚才又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之前见过的歪曲现象,难道真是我眼花了?” 托马斯·维德丢下自我怀疑的监测员,摩擦着唏嘘胡茬的下巴。 歪曲现象? 刚才好像有其他人说发现皱褶,看来的确有什么东西,托马斯·维德第一时间想到是透明玻璃。 假如一块透明玻璃在宇宙飘荡 不对,玻璃太脆了,微型陨石会在玻璃表面留下痕迹,无法完全透明。 我只关注光速类型的攻击,从未考虑过低速 按照监测员的说法,他在5分钟内连续观测到歪曲现象,这说明透明玻璃移动速度并不快。 星星歪曲也能解释,远处的星星一直发光,透明玻璃从探测器和星星之间飘过,被监测员观测 透明玻璃是黑暗森林打击,它一定会移动 托马斯·维德很快趴在操作台前,调取太阳、地球所在坐标,然后又调取出探测器所在坐标,结合刚才监测员讲述的由下角方位 一个简易模型很快就搭建起来,所有工作人员秉着呼吸看托马斯·维德进行一系列操作。 托马斯·维德猛按回车,简易模型开始运算。 透明玻璃的行动轨迹逐渐浮现,从探测器前划过,向着太阳出发!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