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 阳光明媚。 快到午时。 徐乐一行人,再加上被捆绑着手脚的血螳螂,终于是抵达了吉华县。 很快,在一个路人的指引下,他们到了县衙门口。 “四郎,击鼓。” 徐乐沉声开口,指了指衙门前的鸣冤鼓。 薛四郎二话不说,大步上前,直接用拳头,用力的敲了敲鼓面。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缓缓回荡开来。 这引起了街上不少路人的侧目而视。 许多穿着粗布麻衣的百姓,纷纷围拢过来,显然是打算看热闹。 “咦?那不是媚娘吗?” “她不是前几年逃出了大牢吗?怎么被人捆着,莫不是犯了事?” “可怜的媚娘,又回到了这火坑。” “那该死的狗官,害死了媚娘相公不说......”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要是被那狗官的恶奴们听见,我们都完了。” 众多百姓,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他们显然是认识被捆在马车上的血螳螂。 血螳螂的脸颊上,落下一行清泪,央求道:“杀了我吧,我宁死,也不要再被那狗官羞辱。” 徐乐却镇定道:“你切莫着急,此事我自有定论。” 他自然是听见了周围百姓的议论声,心里顿时了然。 谁好谁坏,百姓是不会骗人的。 正是因为如此,徐乐原本还有些怀疑,现在却是确定血螳螂所说的冤情属实了。 他的心里,不免是怒气上涌。 “狗官......” 同样义愤填膺的,还有薛家三兄弟。 他们的大哥,就是被狗官害死了,现在听到这些,自然是感同身受,无比愤怒。 这时候。 磨蹭半天,一个衙役终于走出了县衙大门,高傲不屑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缘何击鼓?” 徐乐指着血螳螂说道:“特来给县太爷送礼。” 那衙役定睛一看,立即喜出望外:“好礼,老爷一定会非常喜欢,你们干得不错,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不一会儿。 衙役去而复返,一副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模样。 当先一人,是一位身穿官服,大腹便便,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 他就是已经在任二十年的吉华县县令,翁正豪。 翁正豪的身后,还跟着十几名身体强壮的护卫,可见他多么谨慎惜命了。 “哈哈哈,贱胚子,你又落到了本老爷的手里。” 翁正豪看到被五花大绑的血螳螂,得意洋洋的大笑,随后他轻蔑的对徐乐几人说道:“你们做的很好,稍后去到县衙账房领赏钱吧。” 徐乐却摇头道:“在下可不是来领赏钱的。” 翁正豪眉头一皱:“那你想要什么?” 徐乐冷喝一声:“给我拿下。” 他话音刚落。 早就迫不及待的薛家三兄弟立马冲上前去,三拳两脚,将几名护卫打翻在地,然后薛二郎揪住了肥县令的衣领子,高高的举起来,随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可将翁正豪摔得七荤八素,惨嚎不止。 “大胆!” “你们竟敢袭击县令大人,你们是要谋逆吗?” “快去让衙兵都出来。” 几名衙役和护卫都急了,连忙喊叫着,打算帮忙。 不过,徐乐非常淡定,立即拿出盖了御印的调度文书,在那几名衙役面前晃了晃。 这些衙役虽然不知道调度文书,不过当他们看见御印之后,一个个顿时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原本迈出的脚,也是停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趴在地上的翁正豪,抬眼看见调度文书之后,也是疑惑的问道。 薛二郎傲然道:“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这位乃是未来国舅爷,定国公之子,现在是黑虎军副将。” 闻言,翁正豪如遭雷劈,肥胖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下。 他连忙挤出谄媚笑容,苦笑道:“原来是徐国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只是不知道这是为何?下官哪里得罪国舅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