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医院正是夏飞鸥工作的医院,想着去江家,他今天请了一天假。
他带着程博赡左拐右拐,一路招呼,走到了自己诊室外面,他问小张:“诊室今天有人用吗?”
“没有啊。”
“咦,夏医生,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嗯。”夏飞鸥指了指程博赡,“他有点毛病,让我帮忙看看。”
助理小张见过程博赡,知道他是夏飞鸥的朋友,不疑有他,便点点头:“去吧,没人。”
“你帮我看着点,别让其他人进来。”夏飞鸥朝她挤了挤眼睛。
助理只以为夏飞鸥这次要公院私用,不想让人看到。其实作为医生给自己朋友亲人看病,不收诊疗费这很平常,但既然夏医生不想让人知道,她也回挤了挤眼,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人进屋关上门,程博赡才不快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也不要随便说人有病。”
“我不是随便说的啊。”夏飞鸥又推开了里间的检查室,回头看了程博赡一眼,诚恳道,“我确实觉得你这人脑子有病。”
程博赡提起一口气,又叹了出去,嘟囔道:“算了,这种讨论没有意义。”
里间的检查室除了一些仪器,就只有一张病床。夏飞鸥突然把病床前面的蓝色床帘也拉上了,医疗仪器隔绝在外,狭窄的空间里,就剩下两个人,还有一张床。程博赡顿时有点紧张。
夏飞鸥随手指了指床:“坐。”
程博赡看了看床,铺得很整齐,看来今天夏飞鸥不在,就一直没人睡过。程博赡缩手缩脚,正襟危坐在病床边上,好像一旦把这整齐的床单给弄皱了,那就意味着什么似的。
他不知道夏飞鸥准备做什么,但肯定不是拒绝他。他原本以为在提出要不要试试的时候,夏飞鸥会一口回绝,而程博赡已经做好了屡败屡战的准备。但他却没有一口回绝,而是要找个地方聊聊,程博赡是从这里开始有点激动和期待的。
他坐在床边,仰头看着夏飞鸥。这地方也没有凳子,如果夏飞鸥坐下,也会坐在这病床上。但他没有坐下,而是开始解外衣的扣子。
程博赡这时候背心开始冒汗,心里发慌。他想,这会不会太快了?他倒是知道,有些ao因为信息素匹配,帮忙度过易感期等等各种原因,会建立起身体关系。程博赡一直不太接受这种关系,在他看来,这是意志屈服于欲望的表现,是堕落的开始。
夏飞鸥外衣已经脱下来了,随手往床上一扔,带着他的味道正落在程博赡身边。夏飞鸥开始解领带和领口的扣子,又把袖扣摘下来放进了裤兜里。
程博赡心一横:“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
夏飞鸥把衣袖卷起,露出一截手臂。他随意斜靠在床头的桌子上,另一只手拉开抽屉在里面摸索,皱着眉摸了好一会儿,摸出来一个棒棒糖。他悠闲地撕着外面的包装纸,问:“什么关系?”
程博赡瞪眼看着那颗糖,恨不得钻到床底去。他有点尴尬,咳嗽一声:“没什么。”
“说话说一半,我就说你脑子有问题,你还偏不信。”就在他要把糖放嘴里时,注意到了程博赡看糖果的眼神,又递给他,“你要吃?只有一个了,给你吧。”
程博赡赶紧撇开目光:“我不用。”
夏飞鸥就塞自己嘴里了。他们诊室随时都备着糖,各个抽屉里总能摸到一些,是给低血糖的病人准备的。只不过一大半都被夏飞鸥自己吃了。
夏飞鸥嘴里含着塑料棍,面颊鼓起一个包,开始正经聊起来。
“你上次说过喜欢我的信息素味道是吗?”
“嗯。”程博赡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目光,有点不敢看夏飞鸥的脸,特别是他吃糖的脸。
“你知道我其实原本是alpha,通过腺体置换手术变成的o吧?那你知道,我现在的腺体并不是我原本的腺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遇到的你,就是现在的你,你原本是什么样的,我不关心,这也不重要。”
夏飞鸥笑了一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