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顾湘竹:好好保护你的腰子 如何才能让敌人放松警惕? 那无疑是示敌以弱。 赵辞本来也以为,方才的大虞足道已经是最后一舞,没想到又来了这个机会。 当然。 这不是赵辞起了色心。 而是现在自己的情况,最优解就是展现出心态崩溃急需依靠的形象。 这种情况,明显伏在别人怀里痛哭更有说服力对吧! 真不是因为色心。 真不是! 但有一说一,这魔教娘们的身材是真的好啊! 顾湘竹身体也微微有些僵直,这一扑扑得她猝不及防,本来想着再次被这么接触,她会生出本能的厌恶,却没想到这次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抗拒。 这…… 这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觉得他太可怜。 仅仅是因为这是精神控制的一环罢了。 对! 就是这样。 这一哭,就哭了好一会儿。 但赵辞明显还是有些克制的,好像不允许自己太过软弱,终究没有把无助和崩溃全都发泄出去。 就擦了擦嘴角…… 哦不! 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顾湘竹怀里挣脱出来。 顾湘竹看着自己衣襟湿了一小片,心中觉得愈发稳妥,看把孩子哭的。 “你说……” 赵辞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你说我该怎么办?” 顾湘竹淡淡一笑:“很简单,能帮我的只有你……” 赵辞顿时露出了戒备的眼神:“相信我父皇,至少能够以一个废物的身份安稳生活一辈子。但跟你……” 顾湘竹也不生气,反而对赵辞愈发欣赏。 站在他的立场,对自己保持戒备是最理智的选项,反倒立刻选择完全信任,才是荒谬至极。 能在情绪崩溃之后,迅速恢复理智,这样的人才配跟她合作。 至于现在……赵辞至少不会完全站在赵焕的立场上。 这一点就足够了。 她淡淡笑道:“让你立刻信任我,的确有些为难你,你只需知道,我并未做过任何实质性伤害你的事情便可。另外,我还可以给你几个忠告。” 赵辞沉默了一会儿,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请讲!” 顾湘竹淡淡道:“方才的册子你已经看过了,应该很清楚你父皇的内脏基本已经换过了一轮,唯独缺少……肾! 你身上有荆楚项氏的血脉,荆楚项氏主修肾水神藏,如果不出意外,他很有可能在开启肉身神藏之后,让你转修荆楚项氏的功法。 如果你临时反对,必然会引起警觉,所以在突破肉身神藏之前,你就要为修炼其他神藏铺垫。 心火、肝木、肺金、脾土,随便你修什么都可以。 但关键,就是铺垫,让他生不出丝毫怀疑!” 赵辞重重点头:“多谢!” “第二点,在你开启五重神藏之前,千万不要试图找寻你母妃当年死亡的真相,很危险!” “嗯……” “第三点!” 顾湘竹深深看他了一眼:“好好保护你的工艺。你应该清楚,我即便对你没有敌意,对你的善意也大多来源于这工艺,若这工艺泄露了,对你不好。 同时,也不要泄露给你父皇。 这个东西,可以成为你转修其他神藏的底气。 若给了你父皇,也会稀释这个工艺在我这里的价值。 懂了么?” 赵辞眼底闪过一丝敌意:“所以你还是在图我的工艺对么?” “我说过了,我对你没有敌意,相反我还希望你成为我的朋友。” 顾湘竹淡淡一笑:“对于朋友,最必要的就是坦诚。你不必因此介怀,因为你能从我这里得到的,远远比这个工艺要多得多!” 赵辞撇了撇嘴,似乎失去了反驳的动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你的忠告很有道理,还是要谢谢你!” 顾湘竹反问:“你认为,我在给你画大饼?” 赵辞无力地点了点头。 顾湘竹没多说什么,只是对他说了几条经脉的名称。 赵辞疑惑:“这是什么?” 顾湘竹淡淡道:“你催动真气,依次走过这些经脉,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赵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便催动起了真气。 她提的经脉并不多,只是一息间,他浑身的皮肤肌肉就变了模样。 黑莹似玉。 纹路隐现。 充满着暴躁的破坏欲。 也有着癫狂的野性美。 他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脸上的惊骇已经无以复加:“这,这是什么?” 顾湘竹淡淡道:“天魔身!这是你晕倒的时候,我帮你塑造的,现在信我了吧?” 她甚至没打算解释天魔身是干什么用的。 因为它的美妙,根本无需多言! “这……” 赵辞嘴唇一张一翕,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顾湘竹慵懒地摆了摆手:“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不必再重复一遍,回去自己好好琢磨吧!没别的事了,上去吧!” 说罢,伸展了一下妩媚的懒腰。 便自顾自地离开。 临了还抛下了一句:“对了!这是我教的机密,不到危及生命的关头,你千万不要用,你也不想害我,对吧?” 也不等赵辞回答,她便离开了密室。 只听后面传来文字哼一样的“谢谢”。 顾湘竹微微一笑,她魂术天赋举世无双,却鲜有使用,因为她始终笃信,攻心之策远远比魂术更好用。 离开了密室。 重新回到了练功房中。 赵辞咬了咬嘴唇,低声道:“若是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顾湘竹淡笑着问道:“你就这样出去,不怕被赵焕发现?” 赵辞:“……” 顾湘竹摇了摇头:“把衣服脱了!” 赵辞:“啊?” 她不会想用身体俘虏我吧? 这样的话,我很难不从啊! 顾湘竹指着他脖子上的淤青:“你身上淤青太多,不消下去徒惹人怀疑。” 赵辞:“……” 他既难为情,又动作麻利地把外衣除去。 顾湘竹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取出药膏,挑了一点在指尖,轻轻涂抹在他的后背上。 “嘶……” 赵辞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被捆得太疼了,忽然一波轻柔的触感,给他带来了一种AMSR般的感受。 坏了! 在她的玩弄下,我的身体好敏感。 不愧是魔教妖女! 顾湘竹:“……” 她感觉指尖有些酥痒,这种感觉跟赵辞对他动手动脚的感觉很像,但没有那么让人难受。 指尖在年轻男子背上游走。 这种视觉冲击力让她有些恍惚,意识到不对,她飞快咬了一下舌尖,打散了那种古怪的感觉。 这些……不过是自己计划的一部分。 不应该影响心境。 赵辞身上的勒痕和淤青并不是特别多,所以一会儿就处理完了。 “好了!等明早醒了,淤青就消失了。” 顾湘竹收起手:“今晚你在望舒宫住,好好调整情绪,方才发生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嗯……” 赵辞闷闷点了点头,便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练功房。 只是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 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 顾湘竹问道:“菌子还有么?明日我还想吃。” 赵辞身体一僵,闷声道:“我说过了,那只是试探的一部分。” 顾湘竹:“我想吃。” 赵辞沉默了一会儿:“还有一些,我可以做给你吃,但只是担心放坏掉,另外还了你今天的人情,以后就没有了。” 说罢,快步离开了练功房。 脚步虽还算平稳,却有种逃跑的狼狈感。 飞快跑到房间。 关上门。 呼哧呼哧喘着气。 嘴角疯狂踏马的上扬。 今晚虽然被揍了一顿,还被那娘们的脚丫子凌辱了一番。 但最终得到的结果简直完美。 顾湘竹认为自己中立但是偏向他那边。 赵焕估计也是。 咱今天这演技,高低也得整个奥斯卡啊! …… 练功房。 看赵辞狼狈逃跑。 顾湘竹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服从性测试,通过了。 即便这个小子再理性,潜意识中也会把自己当做可依靠的对象。 今晚虽然没有拿到炼酒工艺。 但最终得到的结果简直完美! 她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下次见赵焕,他必然会感觉到压力,也必然会怀疑,自己母妃的死跟赵焕有没有关。 再加上换脏的压力。 只要自己攻心得当。 时间就会把他一步一步推到自己这边。 因为赵焕至少还能活一百年。 整个临歌。 除非他跪着,否则没有他的生存空间的。 这个小子,是个聪明人。 修炼天赋也十分值得深挖。 他本身。 比炼酒工艺还要值钱。 “呼!” 顾湘竹伸了一个懒腰,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 便取下练功房墙壁上的镜子,随后推开窗户,将镜子对准了天上的月亮。 “月娘,出来!” 下一刻,镜中的月亮,便化作一道人影从镜子中钻了出来。 这是她的直系属下,镜中月,也是她与魔教联系的重要人物。 月娘低声问道:“圣女,有什么吩咐?” “吩咐下去!” 顾湘竹淡淡道:“第一护法之位,我们不争了!” 月娘吓了一跳:“这就不争了?” 自从魔君消失之后,魔教高层只剩下了一个圣女,和四个护法,都是实力超绝之人,谁也不服谁。 外加魔君是死是活谁都不知道。 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选出一个新的教主。 不过教内也不是一盘散沙。 每隔五年,都会争一次第一护法之位,暂代教主之职。 顾湘竹本来专心临歌产业,从未动过争第一护法之位的想法。 但这次,她自信能够拿到炼酒工艺,彻底解决新入教弟子底子太弱的问题,所以才临时决定要争。 为此甚至已经在教内做过不少铺垫了。 为何要忽然取消…… 月娘神情凝重:“圣女,炼酒工艺没拿到?” 顾湘竹淡淡道:“囊中之物,不必急于一时。” 月娘:“……”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急于一时? 她眉头微蹙,思索了好一会儿,沉声道:“圣女,属下无意干涉您的决定。但……嵩护法智谋奇诡,行事又恣意张狂,您贸然退出,万一他注意到了赵辞……” 听到这话。 顾湘竹顿时瞳孔一缩,声音也多出了一丝寒意:“放心!只要赵辞在临歌,他就绝对不敢轻举妄动。但如果他胆大包天,真的把主意打在赵辞身上,我倒是要领教领教他本事几何了!” 月娘:“……” 她有些猪脑过载,感觉顾湘竹对赵辞的态度,好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可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 甚至连工艺都没拿到,圣女为何还愿意与嵩护法为敌?虽说她与嵩护法本来就不对付,但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小子而这样吧? 不过作为属下,她心里十分有逼数。 并没有过问太多,确定顾湘竹没有了别的事情,便重新化作流光,钻入了镜子中变回月亮。 顾湘竹将镜子重新挂回墙上,回头望了一眼练功房,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疲惫困倦的感觉袭来。 这一天,实在太劳累。 她解下衣衫,躺在床榻上,盖上了薄衾。 白天的场景,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 这是她的习惯。 如此能帮忙总结得失,并且用最快的速度调整战略。 回顾了一下。 几乎没有什么瑕疵。 现在赵辞正处于人生观崩塌的阶段,他重建人生观的时候,就是最适合重建信任的时候。 这段时间只要把他的信任牢牢把握住,比任何操控人心的邪术都要管用。 唯一的不足…… 就是多了好多肌肤之亲。 一想到这个,那股异样的感觉就会重新出现在心头。 “不想这些!” “不过是计划不可避免的一部分罢了。” “对于我,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这次,归根结底还是我赢了。” 顾湘竹闭上眼睛,准备强行入眠,却总是感觉双脚有些痒痒的,好像有一双手在上面摩挲。 玉趾不安地绞动了一会儿。 咬了咬牙。 将脚缩进了被窝里。 …… 翌日清晨。 宫女正帮赵焕整理上朝的龙袍。 李公公站在一边,恭敬道:“陛下!十殿下已经离开望舒宫了。” “哦?” 赵焕微微挑眉:“辞儿状态如何?” 李公公笑道:“气完神足,颇为振奋,想必修为取得了不小的进步。” 赵焕这才露出笑容:“看来孤的荆贵妃还算理智,并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辞儿离开皇宫后去哪了?” 李公公露出仰慕的神色:“城北,应该是项氏炼器坊的方向,陛下真是高瞻远瞩啊!” “哦?” 赵焕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摆了摆手道:“哪有什么高瞻远瞩,知子莫若父罢了!把项云端叫醒,让他赶紧回家。” “是!” 李公公也笑得开心,仿佛炼酒工艺已经是赵焕的囊中之物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