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辣不辣饺子馆里,此刻一个壮汉正掐着一个红发少年的脖子将他顶在墙上,准备掐死他。
老板娘悄无声息地拿着一口锅摸到壮汉身后,狠狠砸在壮汉脑后。
势大力沉的一击,只是让壮汉身体一晃,便再无影响,这一幕让老板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壮汉嘶吼一声,一把将她甩了出去,摔在楼梯口,痛苦的捂住腰,死咬牙关才没有呻吟出声。
“辣妈!”
见老板娘被甩倒在地,少年发出一声怒吼,死命的想要掰开壮汉如同钳子的双手,可怎么也挣脱不开。
突然,在不断挣扎的少年,闭上了眼睛,好似放弃抵抗准备等死,壮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加大了力度。
伴随着少年的沉默,他身上开始出现莹莹红光,慢慢的红光变成了红色雾气,在一瞬间变成了实质的火焰,将壮汉推了出去,在墙上砸出一个窟窿,整个人都陷进去了。
少年跌跪在地,在施展出那样的力量后,仿佛脱力一般,气喘如牛,双眼迷离,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而壮汉身侧的墙壁上,一摊黑色的液体出现,一个漆黑的脑袋从中探出,一股难言的绝望涌上少年的心头。
一切都结束了吗?
他还没有救回姐姐……
忽然,少年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变了,变成了黑白之色,就连本就是黑色的怪物,也有了黑白的轮廓。
这是临死前的幻觉吗?
“小东西,连老板娘都敢打,你不知道她是我罩着的吗?”
一道清冷如月的声音响起,少年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得救了!提着的心放下,直接昏睡过去。
看到少年晕倒,寒无衣眉头一皱,真是麻烦!
心念一动,两堵无色墙将已经从墙里钻出来的重零包围,猛然合上,重零顿时就挤压成了一摊黑水溅得到处都是。
“门外看戏的那个,是我请你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
弋痕夕从门外翻墙进来,不等他开口,寒无衣就说道:“既然你不打算与我为敌,那就是我的朋友,身为我的朋友,帮我个小忙,不会介意吧?”
说着,天地恢复了正常,寒无衣一手扶着老板娘,一手拖着少年的胳膊,将二人往楼上带去。
见此弋痕夕瞬间明白了寒无衣所谓的小忙是指什么,默默地将墙里的壮汉尸体挖了出来,带去了远处烧掉,这才返回饺子馆。
回到饺子馆,寒无衣正在院子里等着他,桌上已经摆好了茶水,见弋痕夕回来,寒无衣朝着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弋痕夕来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寒无衣微微一笑,也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二人一直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喝着茶水,渐渐地一壶茶见底。
许是耐不住沉寂,又或许是因为茶尽无事可做。
弋痕夕沉声问道:“你是谁?”
“这个重要吗?难不成因为不知道我的底细,我们就会成为敌人吗?”
听到寒无衣淡然的话语,弋痕夕深深地看了眼寒无衣,转身就要离开。
“楼上有空房间,就不需要出去风餐露宿了,不然让人以为我待客不周就不好了。”
听到寒无衣如同此间主人的般的话语,弋痕夕停住脚步,略微思索,便朝着楼上走去。
“还想去看看这个世界,看样子是去不了了。”
望着一只海东青落进了楼上一间房间,寒无衣感叹一声,放下茶杯,一片落叶飘落进茶杯中,寒无衣的身影消失不见,只有几许落叶随风飘落。
某只因为感受到厌恶气息的土狗,悄咪咪的从楼梯下爬出来,望着桌上的茶杯,紫眼中紫色光芒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