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读书人,一肚子坏水,心都脏!”
面对指责,寒无衣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泥。
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棋诏叔叔也骂了进去,如虹的气势瞬间消散,却还是耿着脖子,与寒无衣对视。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杀人。”
“与其不断自我折磨,倒不如及早断个干净。”寒无衣徐徐说道,这算是他这个师父对弟子的循循教诲。
“满眼春风百事非,何如当初莫相识。”
姜泥惨白着脸无助的蹲了下去,看起来可怜极了,恰时,襄樊城内两股磅礴气机冲天而起,凛冽刀意斩断云层。
姜泥下意识的站起身拎着剑就要过去,走了几步,停住,回头朝寒无衣半疑带乞求道:“你不拦我?”
“为什么要拦?给你个理由,继续自欺欺人?”寒无衣故作疑惑。
当啷~
姜泥呼吸一窒,手一松,那柄出自吴家剑冢的大凉龙雀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双手捂住惨白的小脸,蹲在地上放声痛苦,某两个一直躲在别处老头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最先感到的曹长卿铁青着脸,没有第一时间去哄他的公主殿下,先对寒无衣发了难:“郁念薇,都土埋半截脖子的人了,欺负一个小姑娘是不是太过了些。”
黄龙士不紧不慢走到旁边站定,一脸看戏,就差拿个小板凳嗑上几颗瓜子。
“师父教训徒弟有何不可?再说,就是死,也肯定是你死我前头。”
曹长卿一时语塞,寒无衣句句属实,要是学黄龙士的诡辩之舌,掰扯些歪理肯定能反驳,可他没那个天赋。
只能无言以对。
城中,声势骤停,两股纠缠不清的气机徒留一股,却也萎靡虚弱,好似青烟。
不得不说,王老怪不愧是王老怪,哪怕道心半毁,还能把手段尽出,就差召唤上辈子上身的徐凤年捶死。
不过,徐凤年也真是的,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就这么容易就信了他,也不怕他是骗徐骁,就为了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