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往往最先遭殃的都是他们这些被撒气的奴才。
而把整个离阳搅得烽火狼烟的寒无衣,此刻正在北莽境内的敦煌城,抱着一个小丫头,拿着糖葫芦在逗弄。
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着红衣,面容娇媚的丰腴女子,而此刻,女子眉宇之间却带着忧愁,平添几分别样的美感。
敦煌城外,本该围困敦煌的万余北莽铁骑,此刻已经躺满了城外,把整座城池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白发飘逸的俊美男子,停下了旋转鲜红油伞的动作,缓缓收起油伞,看了看七窍流血,密密麻麻躺了一地的尸体,皱着眉道:“真丑!”
同样是修改过的泣血录,怎么,师父使用直接把人震成血雾,如雨泼洒,又帅又酷,他怎么就只能把人五脏六腑震城浆糊,流的满脸是血。
北凉王府,被西楚复国,以及春秋遗民作乱被占时搁置在北凉提防着北凉变节的顾剑棠,此刻正和“死人”徐骁在清凉山上,喝酒吃菜。
“大柱国,做人还是你厚道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顾剑棠突然感慨一声,让徐骁一愣,不由问道:“怎说?”
“帮你徐家打天下,我是很乐意的,毕竟要是你要是没了,张巨鹿也就离死不远了,你们都玩完,差不多也到我了。”
“我不想死,我只是生得晚了点,没赶上时候,不然这列土封疆也得有我一个,我可不比你差!”
猛灌一口酒一脸忿忿不平的朝着徐骁抱怨:“可我一个人又不敢反,就等着你反,我好拿广陵道做投名状,可你丫的就是个缩头乌龟!”
被人骂了,徐骁也只是眯了眯眼,没有反驳,当年在媳妇的事上,他确实做了缩头乌龟,这是事实。
“那你怎么又下定决心了?要知道当年那件事我都没反,现在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反?”
顾剑棠斜睨着他:“你不想反?还有得选?”
徐骁顿了顿,猜测道:“是郁念薇逼的你?”
顾剑棠郁闷的灌了一杯酒:“确切来说,是我求的她。”
“哦?”
“她请我吃饭,就一碗破清汤面,还是我掏的钱,可不就是我求的她?”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