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众僧正听高僧讲经听得如痴如醉，突然有一老僧走出人群，拍了拍高僧所站高台，大声道：“你这和尚，你只会谈‘小乘佛法’，可会谈‘大乘’么？”

高僧闻言，惊喜问道：“老师傅，我之所学，都是‘小乘佛法’，却不知‘大乘佛法’如何精妙？”

高台上看似听得入迷，实则正神游天外的李世民，似乎也被老僧的话语吸引住了，当下开口道：“老师傅，你既然会‘大乘佛法’，不如上台讲上一讲？”

玄奘闻言，立刻从高台上下来。

老僧也不推辞，缓缓走上高台，声音不大，却很沉稳，仿佛在耳边响起：“小乘佛法，以释迦为佛，为教主，为导师，而大乘佛法，人人皆是佛。”

老僧又道：“小乘佛法，讲究度己，不求度人，只因一则认为自己修持不够，度己尚难，如何度人？二则，天地生灵，各有缘法，何须度人？大乘佛法不同，大乘佛法讲究自度和他度，寻求既有能力救度自己，又有智慧和力量救度他人。”

李世民露出笑意，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高台老僧，他心知，自己要寻的答案，就在这老僧讲的大乘佛法之中！

见此，老僧淡笑着继续道：“老和尚再来说说大乘佛法中的知苦与灭苦。

大乘佛法中有‘四圣谛’之说，其一便是苦谛，人生在世，苦难相随，苦不以人亡而灭，人躯亡而魂不灭，轮回六道中，苦难亦不消。现世作恶而得福得寿者，其业果不报现世而报来世，现世苦贫而为善者，其业果亦不报现世而报来世，故善恶定有报，或报之以自身，或报之以子孙，或报之以来世。”

李世民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惊喜与满意，情不自禁鼓掌起来。

仿佛

这，就是他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