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你开玩笑吗?真以为自己杀的死这么多士兵吗?” 灵体很快就从开始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要硬扛这两万多杀气腾腾的甲兵,还不是可以物理上杀死的那种。 “你莫不是吓傻了么?居然想拦着这群杀胚?疯了吧……” “能不能拦得住,试试不就知道了。” 长枪在握,强敌环伺,海波东却显得越发冷静淡然,仿佛那个即将面对数万战甲骷髅的人不是他一样。海波东身上的蓝衣染上了鲜红的血迹,随着寒风张扬的摇曳,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宛如红梅般高傲坚定。 “好!好得很!” 许是被海波东这种淡定冷漠的态度气着了,那灵体在留下一句狠话后就迫不及待地消散在茫茫人海中,徒留灰蒙蒙的烟雾遮挡着本就微弱的光线,将能见度又拉低了几个度。 “那么诸位,祝你们用餐愉快!” 在这一片苍白朦胧的雪地冰原上,一颗颗森绿森绿的光点徐徐升起,那是骷髅的眼睛里渗出的**。他们已经在此流放发配了许久,久到一身血肉尽数化为尘埃。然而,肉身可以腐朽但是对杀戮的渴望却不会轻易散去。 时光漫漫,斗转星移。今天,终于有一个活人再次踏足他们的领地,怎么不叫他们激动。羔羊既然送上门来那就不要再妄想离开。这只是第一步罢了,那个混蛋欠他们的债须得一笔笔讨回来! “吼吼!” 为首的军士跨在一匹骷髅马上大幅挥动着手中满是黑色伤疤的长刀,在高声的呼喝声中扬起武器,一勒战马就带头向着海波东猛冲过来。 “啊啊啊啊!” 有了带头的领袖,剩下的军士也争先恐后一拥而上,有的挥着刀有都舞着剑,还有的抱着那早就被烧秃了的长枪嗷嗷叫唤着往上冲,生怕来晚了分不到一杯羹。经神的提点,他们可太清楚,眼前这个人的价值和击败他之后那美好宏大的前景。 一座城啊,只要他们从这顺流而下,一天之后,他们就可以到达一片沙漠,在那里再次拥有一整座城池,拥有重现了他们辉煌的起点。 天知道,他们为了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千百年了他们被那该死的混蛋生生坑死在这块世外冰岛上千年了。几千年了,没人敢反抗他的权威,可谁知道天无绝人之路,解封的钥匙不止一把。终于,冲破桎梏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十步、五步,三、二、一 马蹄踏雪,声声入耳,很快他们就冲到了海波东眼前。 “嘭!” 长枪对撞,短兵相接,在骨头和旧兵器的嘶哑碎裂声中,那些敢带头冲锋的骷髅们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叫大杀四方。 为首的军士气势十足,他见海波东挡在入河口前方一动不动顿时杀心四起,呼喝着要把刀冲着海波东劈去。 轰的一声爆响,刀刃所落之地,拳头大小的冰块碎渣飞溅出去,将一块原本属于岸边冰柱,体量上需五人合抱的冰块砍的得四分五裂。叫人不得不夸一句,力道十足。 不过,力气大归大,那打头的骷髅却茫然地旋转了一番自己的脑袋,他没有在自己刀落下的地方发现任何人的影子。那把钝刀刚刚刺的威武,可结果除了一地大大小小的碎冰什么都没砸到,甚至还把自己给卡在余下的冰块中拔不出来了…… 那么,海波东哪里了? 失了武器,没了目标,骷髅们显得更加迷茫。这发生了什么,刚刚不是挺硬气的吗?难不成跑回去报信了? “不可能,那河里没有他的气息,再找!” 神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得到启示的军士们纷纷转动自己的大脑袋,全方位无死角的盯着这白茫茫一片的雪地,摩拳擦掌,紧张得连战马也加入了进来不放过任何可能的人影,刹那间,整个队伍里满是骨骼摩擦的声音。 “在那……!!” “咔嚓!” 话音未落,随着一道光影划过,带头的那个骷髅正式失去了他的大头。骨片四溅,雪花朵朵盛开在他被烧成炭的盔甲上,在众人眼睁睁的见证下悠然倒地转瞬间就被寒冰再次覆盖,然后轰地一声,从字面意义上,裂开了。 然而,他身边的同伙们没有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机会,机会就在下一瞬,漫天的光影如流星雨般向他们袭来了。 “趴下,你们这帮蠢货,快趴下!” 然而现在提醒也晚了,到底是躺了千八百年的老古董了,即使曾经再威武霸气也得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低头。原本乌泱泱挤满了平原地带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身边那些相伴了千年的冰块纷纷从最不起眼的普通玩意化身夺命利器,一块块从天上,从地下,从身边的任意一个角落里飞来,击中一个士兵然后冻裂他的依仗,夺去他的形体。 杀不死又如何,让他们失去战斗力的方式又不是只有一种。 看着眼前这群鸡飞狗跳的聋瞎兵,那头刚刚从战场上隐身遁形的灵体大人几乎气的七窍生烟,当然,如果他有形体的话。 受伤的老虎还是老虎,即使现在已经不足二星斗皇的修为,海波东依旧凭藉着天时和地利,以四周那些倒地碎裂的冰柱残块为跳岛,用极高的灵活度和速度成功作到了把一场围殴打成了一拳一个小朋友的碾压局。 ……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