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伯父?!” “小呆瓜,你口中的凌伯父是。。。?” 据洛长生所知,云依的关系网里,唯一姓凌的,就只有白帝了。 只是她之前称呼他的,可是祖师。。应该不是同一人吧。 “现在的话,的确没必要继续隐瞒了。。。” 云依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打破了洛长生最后的一丝侥幸。 “其实凌伯父便是当下白帝楼楼主—白帝,名讳凌轩。” “和我父母一样,亦是御剑门师祖的真传弟子之一。” “只是因为身世关系,我对外称他都是祖师。” “毕竟归结起来,我和阿武哥和阿欣在白帝阁属于同辈弟子。。唔!” 云依话还没说完,脸颊就被洛长生给擒住了。 “也就是说,我的小呆瓜之前把我当外人咯。” 这小妮子,当初在血河老祖袭击武陵城时,可是左一个祖师,右一个祖师叫得,丝毫没有破绽。 往后这么多年,居然都没和他提起,真当他洛长生不是个小心眼? “长生哥哥,等等!等回去了给云依妹妹十次家法惩罚,我还有问题要问!” 阿朱却是听到了云依话语中的关键点。 “小阿朱,这可不行,这怎么能缓解我那受伤的。。。” “一百次!长生哥哥,我到时候帮忙按着,一年内完不成,你就算我头上。” 阿朱那是一个慷慨,大手一挥,洛长生便点头同意了。 关键是她这是慷她之慨呀! 在云依那“我谢谢你啊!”的眼神中,阿朱笑嘻嘻地拿出了锈剑,把魏无极摇了出来。 “魏爷爷,快出来,快出来,我有新的发现!” 自打洛仙仙用【九龙天雷火】帮助魏无极温养神魂之后,他终于能够从锈剑中出来与众人正常交流了。 “云妹妹,你能确定白帝前辈是御剑门弟子吗?” 有一段时间,魏无极依稀回忆起一些与御剑门有关的回忆。 结合他传授的功法,他与御剑门的瓜葛颇深。 在多番打听之下,阿朱也打听到了御剑门是因为私通魔门被金虹、竹山、星河、离火、化尘教围攻而破灭。 只是这些年打听的消息确实让魏无极的记忆有所恢复,但却没有达到质的变化。 如今,又有相关线索了,阿朱怎么能不激动呢。 不过,她也是有些小小的怨念的。 这小云依,居然连自家姐妹也藏着,看她到时候不打烂你的屁股! 云依似乎是感受到了阿朱的怨念,有些玩味地看了阿朱一眼,却不言语,而是伸手拉着洛长生和阿朱继续向前走去。 “大呆瓜,其实我一直想说的,只是最初骗了你,总得让我想要说辞。狡。咳。解释一下吧。” “可每次酝酿好了,话还没出口,就被你这个大色胚给堵上了!” “还有,笨蛋阿朱,你之前可是瞒着我魏前辈的消息呢!” “你让我怎么告诉你!” “等后面知道了,我一直想带你引见伯父,让你们当面询问。” “可每次都巧合地错过。” “这次也一样,在我们抵达这里的前日,伯父便被玄道宗的前辈接引离去了。” “我都快怀疑你和伯父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一世冤家,凑了都快十次了,还没凑齐。” 阿朱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烫了。 这确实是她的疏忽,在打听之时,居然没解释清楚情况。 如果不是好姐妹,估计都会被当作心怀不轨的人了吧。 不过,输人不输阵,对于这个和她同龄,一直想当姐姐的大吃货,她可不能输了气势。 “哼,我和他才不是冤家,和长生哥哥才是。” “即使你这样解释也没用,顶多我到时帮你承担一次家法。” 云依听闻,深深地白了阿朱一眼,如果不是在前行,她都想和阿朱掐上了。 等着吧,日子还长呢,以阿朱的性格,终有一天会挨家法的。 到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对于自家道侣的“玩闹”,洛长生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连魏无极,都是在努力思索,没有介意两小姑娘的玩闹。 直到洛长生跟着云依走到台阶尽头,又穿过一条颇为隐蔽的小道,最终来到了两座矮小的土丘前。 气氛随之凝重起来。 洛长生眼眸轻垂,心中有了些许定数。 云依松开双手,手指轻拂,熟练地用灵气轻略过古冢表面,拂去上方的杂草杂物。 随后她便从储物袋中拿出香火和其他备好的物品。 点燃三柱檀香,云依双手紧握伸直。。然后闭眼长跪于古冢前。 你侧站一旁,看着云依的动作,沉默不言,却将一切看在心里。 良久,檀香灼尽。 云依缓缓睁开双眸,洛长生欲上前扶她起身,却被她摇头拒绝了。 看着云依眼眸那隐藏不住的期盼,洛长生选择伏跪在云依左侧。 与之相对的,阿朱居然也伏跪下来,跪在了云依的右侧。 “你我本是道侣,怎么能让你一人跪于岳父岳母陵前。” 拿起三柱檀香,灵力轻抚,点燃。 洛长生拜了三拜,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小鼎,置于陵前,将檀香插入其中。 阿朱也学着洛长生的动作,拜了三拜之后,便将三株檀香插好。 “你是我的好妹妹,怎么能让你和长生哥哥单独跪于伯父伯母陵前。” 这话让云依愣了一下,连悲伤都没有续上来。 “好啦,起来吧,逝者已逝,哀思已了,我们更应该向前看。” “云依妹妹,伯父伯母在天之灵,一定是想你开心快乐,而不是这般悲恸。” 没等云依回应,阿朱便抱着云依的右手往上提起。 “我。。” 云依刚想说什么,左手居然也受力了,两边同时用力,她就被“强行”提了起来。 洛长生与阿朱的默契,不用言语。 之前洛长生就想将云依扶起了。 但为了让云依尽子女之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依身体的颤抖。 这个小呆瓜,面对自己的父母是真的全心全意的。 在跪拜时,她的体内没有任何真气与灵气的流通,纯粹以娇弱的身躯长跪在地。 等云依尽完礼节,他就不再依她了,先与阿朱一道尽了礼,便把她强行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