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高傲，是毋庸言表的。 让狄秋砚最深刻的，就是当初在陈家，准备缔结两人婚约的时候，陈恒远那张笑意莹莹的面孔，和陈朝升那张谁看了都觉得好像欠了几千几百万玄元币一样的臭脸。 知道她得知陈家真实的计划是利用自己的眼睛完成仪式，陈朝升都没有对狄秋砚说过哪怕一句话。 这个人，是灭疫道路上的苦修士。 是丝毫不在意他人的，桀骜的狂徒。 “而更重要的是……” “这把斩疫刀不是假的，就是陈朝升的黑鸢。” 狄秋砚眼神泛起略微的涟漪。 “他太想要完成仪式了。” 少女似乎终于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她的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一如冰冷的月色。 周执面色不变。 还是不同意么。 那这样地话，自己就真的只能趁着一会混乱逃离这里了。 “【心眼仪式】，独一的灭疫术。” 狄秋砚此刻露出笑容。 “陈朝升，你突然间好像变得很急。” “急不可耐。” “就好像……你已经不是你了一般……” 周执身体一冷：“你想要问什么。” “没什么。” 狄秋砚占据了主动权，她的拐杖刀微微晃动。 就好像是长夜中的灯火。 “你所说的条件，我接受了。” “代价就是金平阳的眼，但其他的事情，我一律不管，包括【齐冲霄】和【傅安】的事情。” “我和他们也只不过是合作而已。” “但是，我有个问题。” 狄秋砚开口道：“有传闻说，你从【小天王山】回来，性格大变。” “来……告诉我。” “你在小天王山，遇到了什么？” “是某事，还是某物，亦或者是……某人？” 周执脸色一僵。 完全沉浸在陈朝升的表演中。 他的表情略微有些狰狞。 似乎极为不愿意开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对对对！” “就是这个表情！” “好想拿照相机记录下这个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如果可以地话甚至可以发到各大期刊和通讯稿上，唔！” “标题可以叫《玄元七照星为何当众露出……如此表情！》” “这个标题很擦边啊，可以赚一大笔稿费！” 脱离脑补。 狄秋砚沉默倾听。 似乎在等待着周执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