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淳提交的曲子虽然是《月光鸣奏曲》第三乐章。 但在演奏者那一栏，有些恶作剧心态的写了个‘阿狄丽娜’。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有权利给你走后门？”川越凪玩手机的动作停下，抬头看他。 “因为那家银座的咖啡厅就是你们集团旗下的，所以……” 松本淳还记得，自己知道川越凪是富豪时震惊的表情。 差点就想吃软饭了。 “我们集团的确有很多产业，那只是其中一个。”川越凪又低头继续玩手机，似乎今天不打算学习了。 她接着说，“但我又不闲，怎么会特意去管一家小小的咖啡招聘？” 银座起步消费六位数的地方，是小小的咖啡厅……？ 松本淳一口气堵在胸口里。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跟你说话总能让我感受到世界的参差。”他叹息道。 如果自己穿越来也是顶级富豪就好了。 总比有了系统，还得在这辛苦巴拉的表白才能拿到奖励要强。 心中苦闷，琴声哀怨。 松本淳也不再废话，开始完成今天的任务。 然而平时都会安安静静当个听众的川越凪，在曲子重复第三遍的时候，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你是处男吗？” “咣！” 松本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到，直接弹错了一个音。 他被迫停下演奏，莫名其妙的转头，“哈？” 谁知川越凪也抬头，并且十分郑重的，又重复问了一遍，“有什么问题吗？这很难回答？” 松本淳好笑的看着她，“你还问我有什么‘问题‘？难道不是你突然在这个气氛下问这种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才更有‘问题‘？” “哦。”川越凪想了想，好像也觉得自己问的比较突兀。 于是，为了公平起见，她认真的说，“我是。” “谁问你了啊！” 松本淳真的被她搞无语了，连继续演奏下去的心情都没了。 这诡异的尴尬。 就好比，他正在认真学习的时候，裕子阿姨进来收拾脏衣服洗，然后过了一会儿，她微笑着对他说‘平时还是要节制一点哦～’……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我…… “我说过，演奏是需要感情的，”川越凪终于放下手机，从讲台上走下来，径直走到他身边。 这是她这五年来第一次距离钢琴这么近。 居然没有呕吐的反应…… 川越凪的目光这才落到松本淳的身上，“坐过去一点。” 知道她的意图后，松本淳才不情愿的往旁边挪了挪。 川越凪挨着他坐下，因为这张椅子并不宽敞，俩人各占一半，导致只能手碰着手，腿碰着碰，膝盖并着膝盖。 多少有些拥挤。 “要不我去隔壁教室给你拿一张椅子来？”松本淳皱眉问。 “不用，这样就行。”她摇头。 “……”这是非要和自己挤在一起？ 不过川越凪坐下以后并没有碰钢琴，从松本淳的视角可以看到，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还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川越凪开始解释， “这首【水边的阿狄丽娜】歌颂的是美好的爱情，从国王对女孩的暗恋，到相思成疾。再到神明赐予女孩生命的喜悦，俩人在一起的暧昧、迷恋、相爱，步入婚礼……” 她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或许他们之后有又误会、不解、抱怨，甚至是憎恨……”松本淳静静的听完，虽然感觉好像有哪里开始不对劲。 但他没有出声打断。 “抱歉，说远了。”川越凪把话题纠正回来，“总之，你没有和女孩子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那要如何演奏出这首曲子的精髓？” 空气沉默。 松本淳皱眉，不确定的问，“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全都体验一遍？” 之前她拐弯抹角就为了这么一大段话？ “是的。”她点头。 “可我要找谁体验？”他又问。 然后，川越凪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 松本淳忽然懂了。 怪不得她突然问自己是不是‘处男’，其实是变相在问有没有女友吧？ 原来是有精神洁癖。 “可我就是随便弹个好听的曲子而已，至于弄得这么麻烦吗？”松本淳不解。 他又不是要上维也纳金色大厅这种世界一流的舞台演奏，面对的也是世界一流的音乐家们。 至于为了一首曲子还得出卖‘色相’吗？ 那如果演奏的是那种绝望的曲子，自己是不是还得自挂东南枝体现一下濒死的感觉啊？ “但你想让我听完给出建议，那么就要按照我的要求来。” “……” 川越凪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意思是：你不同意，那我走？ “好吧好的，我听你的就是了。”松本淳只好‘妥协’，并且为了不让她怀疑，还补充道， “毕竟整个学校里，能担得起‘天才钢琴师‘的也就只有你了。” 川越凪还以为这是在夸她，坦然的点头，“这话倒是事实。” 松本淳绷住没笑，她这种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反应，意外是个萌点。 如果别人对自己这么说，他大概率会觉得是冷嘲热讽。 “所以呢，按照你的要求，接下来第一步我需要做什么？”松本淳抓紧时间问道。 耽误了这么久，才完成了3次，进度太慢了。 但想到这是【典藏级】的技能，他只好说服自己耐心一点。 “嗯，我想想，应该是先进一步的肢体接触吧。”她说。 原来你也没想清楚吗！ 松本淳忍不住吐槽。 “总之，我们需要模拟整个恋爱的过程。”川越凪补充道。 “行吧，那我这就开始了？”他特意提醒了一句。 免得一会儿触发什么防御机制，给他一个大鼻窦…… “嗯。”她点头没有拒绝，甚至一直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短暂的犹豫了一下，松本淳才去牵她的手。 理论上，主动也应该由男方来完成才对。 那是一双纤细修长的手，似上好的汉白玉，白皙细腻。手感是意料之外的柔软，冰凉。指尖粉嫩，精心保养的指甲带着粉嫩的珠光色泽，让人忍不住仔细把玩。 松本淳也不是第一次牵女生的手，绫音就牵过几次。 但那时候他完全没有仔细去感觉她的手是怎么样的，就好像左手牵右手。 可能因为自己没把绫音当做‘女人’来看待？ 松本淳不得其解，但毫无疑问，他牵住川越凪的时候是有那种男女之间地感觉的。 “不继续了吗？”川越凪忽然转身看着他。 俩人本来就挤在一张椅子上，几乎是贴到了一起，她这样突然转过来，温热的气息顿时吹拂在松本淳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