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的突然出现让盘古大吃一惊。 “杜宇!你、你还活着?”他激动地冲上前,抓着杜宇的两个胳膊。 那力度,以杜宇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 卡奈尔也被吓了一跳,以杜宇此时此刻的水平根本不可能跨国时间塔的结界。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是怎么出来的?”说完他立即看向自己的怀中。 如若真的是杜宇冲破了时间塔的困束,自己也应该能感觉得到啊。 他竟然连半点的感知都没有得到。 “卡奈尔,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认出我是谁了?” 尊灵从杜宇的身体里跳出,脸上的笑容之中不免有些戏谑的意思。 当年,他还是主宰门下的一名小小修士的时候,尊灵还曾指导他如何与灵体切合。 这么多年过去了,卡奈尔的样貌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眼神中缺少了那一丝纯净。 修灵的过程中,进入混沌的人越来越多,误入歧途的也越来越多。 多他卡奈尔一个,恐怕也不是什么意外。再者,这也许是他该承受的报应。 “你!”气氛寂静了片刻之后,卡奈尔有些恐惧地盯着尊灵。 杜宇从他的表情中能够感受到,曾经待着主宰身边的尊灵,有多让人敬畏。 “很惊讶么?难道他没有跟你说,我还活着?”尊灵摇摇头。 其实她知道,以主宰的性格,他断然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而且更为可悲的是,这卡奈尔 恐怕到现在都认为灵体不是什么好类! “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卡奈尔对于尊灵还存在的事情好像并不感兴趣,倒是对她与杜宇的关系很是好奇。 “这个说来话长。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你的问题。你们继续争斗下去,对落没有好处。” 杜宇连忙打断二人之间眼神的对峙。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主宰纷纷中都可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到时候,被自己连累的人恐怕又要多上几个了。 “费什么话!盘古,你今天到底是帮不帮我,你若是不帮就趁早滚开。还有你……” 听着众人说了半天,一旁的宫一博着实是忍不住了。 他今天来可不是听他们老有叙旧的,那时光塔,他今天是肯定要得到的。 宫一博的话音刚落地,还没等杜宇反应过来,宫一博已经一个弹跳腾空而起。 周围的冷风顺势被他带动了起来,杜宇只觉得周围的气压一下子就变低了。 盘古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替杜宇报仇,既然他还活着,盘古对卡奈尔就没有那么仇恨了。 “卡奈尔,以你的修为对付这样一个初入大圆满的修为恐怕是绰绰有余。今日,可别丢人了。” 尊灵抬起头看着半空中的宫一博,嘴里还不忘调侃卡奈尔。似乎是在提醒他,前几日他与宫一博的战争,她可是只知道的一清二楚。 卡奈尔没有理会尊灵,他双手背后轻轻一点地,身体就以极快的速度腾到 与宫一博持平的位置。 “别以为人多我就会怕你,我告诉你,我今天来可是带着秘密武器来的。” 宫一博说完立刻在胸前作势,伴着他的动作,周围山脉的冰体迅速飞向他身前的漩涡之后,很快便汇聚在一起。 卡奈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举动,眼神之中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 “去死吧!”宫一博大叫了一声,他胸前的那座已经堆积成山的冰雕旋即击向卡奈尔。 距离他们两个几丈之下的杜宇被那冰雕的冲击力震地直接倒退而去,还好盘古在他的身后及时拦阻了他。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有两下子。不过,与卡奈尔比就是鸡蛋碰石头。” 站在与杜宇同一位置的尊灵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她正认认真真地观看着两个人的战斗。 杜宇皱起眉头,看来这尊灵还有事情瞒着自己。按照她之前所说的,没有了魂器的尊灵就如同一个素人,那么试问一个素人是如何抵挡得住那强大的气流的。 想着,他再次仰起头观看着头顶处的战况。 那带这极强能量波的冰雕以迅猛地速度攻向卡奈尔的,就在冰雕距离卡奈尔仅剩几米的时刻,卡奈尔才不紧不慢地抬起了左手。 而他的另一只手,依旧稳稳当当地背在自己的身后。 卡奈尔的指尖在空气中划着某种奇怪的图案,金色的线条在他的促动之下线条逐渐有了立体感。 那线条中隐隐约约蕴藏着某种红色 之物。 在冰雕马上就要击中卡奈尔的那一刻,卡奈尔所制换出的线条立马释放出万丈的光芒。 那刺眼的光芒顿时就让杜宇暂时失去了视觉,他的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而尊灵却没有遭受到任何的影响。 她看着卡奈尔的光波轻而易举地就将宫一博的冰雕给化解了。 “看来,你上次是让着我了。”宫一博不服气地冷笑了一声,仔细听的话,能够感觉得到宫一博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了。 卡奈尔收回手淡淡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时光塔用完我会还给你。上一次我之所以没有使出全力,一是因为这时光塔毕竟是属于你,二是因为,你天资确实不错,我并不想毁了你。” 这语气听得是绵软无力,但却像一把把尖刀刺向宫一博的胸口。 “呵,你也知道我是那时光塔真正的主人?既然我得不到他,你也别想据为己有。” 宫一博嘴角轻蔑地扬起,卡奈尔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还未等卡奈尔咀嚼透他话语的意思,宫一博便开始了第二轮的进攻。 上一次的战争,融化的不过是山峰上的雪,而这次,周围近百里的雪峰尽开始慢慢融化。 这突来的变化,让顿时汇聚起来的雪水无法及时渗透,一股股水流顺着山体而下。 不知怎的,杜宇觉得那雪水竟然有些温热。 “盘古,你觉不觉得,这雪水有些奇怪?” 杜宇低着头看着从 自己脚边流过的水流,眉头渐渐紧皱起来。 那温热的感觉逐渐变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