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路人。”陈安宁笑盈盈道,“赵二小姐清誉已经没了,如今最值钱的是什么?唯有清白。和义伯府虽然败落了,但难保不会有因为各种原因而娶她过门的权贵世家。真出现这种情况,她就会东山再起。对于被她仇恨的我而言,这无疑是一个隐患。”
“她要是不继续跟着陈子苓来算计我。”
“我或许并不会因为还未发生的隐患,去对付她。”
“但她既想毁我清白,那我就只能满足她,让她先替我感受一下清白被毁的后果了。”
“至于陈子苓……”
“自有开阳侯夫人和孙世子折磨她,我为何要脏自己的手?”
徐瓒佩服地称赞了一声‘妙’后,又问道:“那你挑拨赵二小姐的两个婢女,将毁赵二小姐清白的事全推到陈大小姐身上的用意,又是什么?”
“要知道,只要赵二小姐出来一对质,你推她进暗室的真相就能大白于天下。”
真是她把赵樱推到暗室的?
春蕊、春桃惊讶地看向陈安宁。
陈安宁在两人探究的目光中,安之若素地问道:“你认为,陈子苓算计我的事,孙世子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徐瓒想一想后,说道:“应该知道。”
陈安宁勾一勾嘴角,“不是应该,是一定。”
徐瓒问道:“为什么?”
陈安宁大方道:“因为我看到陈子苓腰间挂着孙世子的腰牌了。”
徐瓒啧一声。
谢珣也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他没有想到,开阳侯夫人和孙世子竟然如此不长记性。
“想要让开阳侯夫人和孙世子想方设法的折磨她,”陈安宁缓缓开口,“还有比她说是来报复我,结果却是报复赵二小姐来得更快更猛的办法吗?”
被利用。
还是被陈子苓利用。
光是想想,就能知道开阳侯夫人和孙世子得有多气了。
徐瓒再次称赞了一声‘妙’后,殷勤道:“需要我帮你宣扬吗?不是我吹,这方面无人能出我左右!”
“所以,”陈安宁皮笑肉不笑道,“外面的那些话,都是你传的?”
徐瓒瞬间装傻充愣道:“什么话?”
陈安宁无声地看着他。
徐瓒暗暗咽一咽口水,又悄悄往谢珣的方向挪一挪后,作恍然状道:“你是说那些议论广陵王府已经备好聘礼,只等你同意,就上陈家提亲的话呀?哎,怎么可能是我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时日我跟着阿珣查案,忙得脚都沾不了地,哪有空嚼那些舌根呀。”
“再说了,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我先去忙了。”谢珣低笑着起身,“你和阿瓒等一会儿再走,免得那位赵二小姐还未受到惩罚,就被人给救了。”
他不想等一会儿,他想现在就走。
但对着陈安宁威胁的目光,徐瓒只能硬着头皮催促道:“走吧走吧,赶紧走吧,我和陈二小姐就不送你了。”
谢珣再次低笑两声,又留下句‘别欺负太狠了,留着还有用’后,开门走了。
徐瓒哼唧两声,发誓要让他后悔将他留在这里后,迅速躲到门口,将耳朵贴着门板,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又迅速坐回来,摇头晃脑地说道:“这个阿珣呀,哪哪儿都好,就是口是心非。”
陈安宁勾一勾嘴角,不接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