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剧本，赵俪颖 《满城尽带黄金甲》开机新闻发布会过去一个星期后，万青山加上严冬，还有范八亿和她的助理，从京城飞至——数万群演明星梦的起点——横店。 走到接机口，万青山视线一扫，便朝举着‘严冬’牌子的男子走去。 然后，万青山一行人，随着男子走出机场，坐上车前往横店。 来到《满城尽带黄金甲》剧组落脚的酒店。 万青山等人刚放下东西，就被工作人员，邀请前去会议室见张一某。 “张导，赵师兄，各位前辈。” “张导，你好。赵师兄，各位师兄前辈好。”跟在万青山后面的严冬，跟着恭敬的称呼道。 “张导，各位前辈。”一身素白打扮的范八亿，微微弯腰道。 趁着琐碎时间，还在商谈奥运会开幕式的张一某和赵小丁几人，朝万青山和严冬，范八亿笑着点了点头，就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严冬见状，厚着脸皮跑去赵小丁身旁亲切的称呼一声‘赵师兄’，一起帮忙收拾东西。 万青山和范八亿坐下来后，张一某开口道，“万导，范小姐，我让人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对角色的看法。” 万青山眼神一闪，连忙道，“张导，我现在是伱手下的兵，你叫我名字就成，免得拍戏时，让人误会。” “呵呵，那我就托声大，直接叫你名字了。那万青山，你对元祥这个角色怎么看。” “张导，元祥这角色我的理解是，他代表了被规矩压迫的人。 表面上他唯唯诺诺，但内心却一直想反抗他父王对他的控制，所以和王后那个。 但那个之后，他又心怀负罪感，加上他对他父王的恐惧，导致内心纠结的他过得很煎熬。 所以他想断离与王后的关系，才会和蒋婵搭上关系，并且还请辞去王子之位，远离王宫。 而在知道蒋婵是他同母异父后的妹妹，他从一段不该有的关系，进入到了另外一段不该有的关系，这让他本就煎熬的内心就到了崩溃边缘。 在崩溃的边缘，又被王后以谋反在逼迫他站位。 而不管谋反成不成功，他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被规矩压迫，而又不敢反抗的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所以他内心崩溃了，才会自刺胸口，想一死了之。 至于后面告诉他父王，王后要谋反，这代表了他从被规矩压迫，内心话有些抗拒，变成了被规矩完全同化，，，呃，，成了规矩的一份子。 而自刺胸口的含义，是表示他内心的反抗已经没了。” 万青山说到后面时，他心里就觉得很奇怪。 因为他说到元祥被规矩同化后，张一某紧紧望着他，脸上还带有一丝兴奋的表情，这导致他刚才忍不住诧异的‘呃’了一声。 被张一某紧紧盯着，不自在的万青山在心里回想了下，刚才说的话。 然后发现没什么问题，这让万青山更加觉得奇怪了！ “张导，我对蒋婵这个角色的理解是，她代表了统治阶级下被压迫的人。 她向往爱情，甚至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但从王后早知道她是元祥同母异父的妹妹时，就决定了她的悲剧。” 范八亿缓了口气，正想继续说下去时，“你们对角色都领悟的十分透彻！” 范八亿懵了下，然后——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为什么会觉得，元祥告密的事，是代表了他被规矩同化呢？”一直紧紧望着万青山的张一某询问道。 张一某心中很好奇万青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满城尽带黄金甲》他也是编剧之一，元祥告密这段情节，他们写的时候，可没什么特别意思，就只是单纯的表示，元祥经历鬼门关后，父子亲情占据了上风，才会向大王告密。 张一某的询问，让万青山明白了，张一某为什么在他说完后紧紧盯着他了，原来是因为在元祥告密的剧情上，他理解的和张一某想表达的不一样。 万青山快速想了下，说道，“张导，我不知道你是想通过元祥告密这段剧情来想表达什么，可能你是从全局出发。 但我现在只是个演员，所以对元祥的理解，单纯的是从这个角色出发的，没考虑其它角色和全盘。有些差错的话，还请你见谅。” “呵呵，没事，你和我详细说说，你是怎么从元祥这个角色出发，理解出告密是代表他被规矩或者说是阶级同化了。”张一某追问道。 万青山见张一某还是用着好奇的眼神紧盯着他，万青山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张导，剧本虽然改编自《雷雨》，但毕竟是改编过的，和《雷雨》肯定会有出入。 所以我理解元祥这个角色时，我没拿原型——《雷雨》中周萍这角色来做参考。 我是从元祥角色内心和身处的环境，还有时代背景下出发去理解元祥这个角色。 《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背景是五代十国，而这个时候，儒家的思想早已被阉割，已经发展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这个时候君权，父权是至高无上！ 张导，剧本中大王和王后还有几位王子登高台的那场戏，大王的台词是一段是，君臣父子，忠孝礼义，规矩不能乱。 我对这段戏的理解除了大王在暗示王后和元祥外，同时也有了一点其它的理解。那就是大王也是接受过儒家的思想教育，不然他不会说出君臣父子，忠孝礼仪。 然后我就推导，元祥身为大王的长子，他必定也是从小接受儒家思想的熏陶。 儒家思想熏陶下长大的他，不管中间他在怎么挣扎，到最后，他面对，对他来说既是君权，又是父权的大王，必定不敢反抗。 那么最终结果，就是他完全屈服君权和父权集为一身的大王。 告密我认为代表了他被阶级同化，就是因此而来。 张导，我还从历史延续中去考虑过，也得出元祥的告密是被同化的理解。 元祥是大王子，他要是被同化，那这个角色更饱满的同时，立意也会扩大很多。 因为，元祥同化也能表示出几千年的封建王朝，是这样一步步延续下来的！” 早已从万青山身上移开视线的张一某，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言。 从万青山说到五代十国时，张一某就皱起了眉头。 但万青山理解的思路却比他写剧本时的思路——要好太多太多了，尤其是最后，封建王朝就是这样一步步延续下来的想法，简直让他感到震惊！ 万青山把时代背景的儒家思想，放进去，那么元祥他的唯唯诺诺就很正常。 后面，元祥因为和王后的关系，充满了负罪感，想断了关系离开王宫，这一切就更有说服力。 万青山的理解思路是真的好，全面，广度，深意都考虑进去了——但问题就是太好了，好到让张一某发现，万青山理解的完全脱离了《雷雨》，也脱离了剧本。 同时，也让张一某发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剧本有很大问题。 张一某沉默不言，让范八亿觉得很奇怪，就一个角色理解，对不对，说句话就行，张一某怎么就一直不说话。 这时，赵小丁他们终于将满桌子乱七八糟图纸收拾好了。 然后，赵小丁说道，“张导，我们先出去了。” 这声音让张一某回过神来，“好，你们先出去，晚上的时候，我们再接着讨论。” 严冬朝万青山挤眉弄眼了下，跟着赵小丁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一走，张一某就语破天惊的说道，“万导，你是不是觉得剧本有很大问题！” 张一某之前对万青山还有些轻视，毕竟他拿的奖，还有电影票房都远超万青山。 加上，万青山在《满城尽带黄金甲》开机发布会上发言说，他是来学习的。 所以，之前万青山说不用称呼他万导时，张一某就不客气的称呼万青山全名。 但万青山对元祥这个角色理解，让张一某感觉到震惊，这才将万青山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又开始称呼万青山为万导。 并且，这次‘万导’这两个字，就不是之前那边因为客套才称呼‘万导’。而是张一某觉得万青山有这个实力，担得起他这声‘万导’。 范八亿心里大惊，连忙示意万青山不要承认。 有哪个导演希望，别人说自己的作品有问题。 看到范八亿的疯狂眨眼，还有用手在那一直撩头发，万青山心里笑了。 范八亿的意思他明白，都不用范八亿示意，他也不会说剧本有问题。 张一某之前让他详细说说对元祥这个角色理解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后悔之前，他按照，在梦中对元祥全面而又深层次的感悟，加上他从历史角度对元祥这个角色的理解，说出元祥告密代表了他被阶级同化。 他就应该用《雷雨》中周萍的人物性格和代表的阶层，来应付张一某。 以张一某的经验，他要是详细说出对元祥这个角色的理解，肯定会察觉到剧本有问题。 但当时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理解，来应付张一某，所以他只能照实说了。 “张导，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我可没觉得剧本有问题，要是我真觉得剧本有问题。当初我收到剧本时，就会跟你提起了。 我又不是那种，顾虑很多，不敢直言的人。”万青山撒谎不眨眼的回道。 一旁的范八亿，听到最后那句话时，忍不住在心里，‘呸，就你，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心眼，哪里是个会直言的人。’ 万青山的话，让张一某又皱起了眉头，他紧紧望了万青山几眼后，道，“既然万导你觉得没问题，那就算了。” 接着，张一某起身道，“好了，两位对角色的理解我也听了，我这边就去忙其它事了。” “张导，那你忙。” “张导，你忙，我们先走了。” 万青山和范八亿齐齐说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会议室。 走廊上，范八亿回头望了眼，低声道，“万导，你刚才，，，” 范八亿用手比划了下。 万青山有点不明白范八亿那胡乱比划手式的意思，但猜到了范八亿应该是说刚才的事。 于是，他表情十分无奈，道，“我刚也没想到，我对角色的理解，居然会让张导那么大反应，还突然觉得剧本有问题，后面我会注意分寸的！” “不是，万导，我不是说这个。” 范八亿转头看了看周围，才用蚊子大的声音说道，“我是想问，你是不是真觉得剧本有问题！有问题的话，是哪方面有问题啊？” 万青山略微尴尬的点了点头。对于范八亿，这种事没必要瞒。 “在我看来，剧本有问题，而且还是很多问题。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剧本改编自《雷雨》。 《雷雨》的背景是近代，《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背景却是五代十国。 拿着，近代讲阶级压迫，阶级斗争的故事，放在五代十国，你觉得合适吗？” 范八亿骤然停下了脚步，一双大眼珠子惊讶的瞪大如铜铃！ 去年，范八亿接到剧本后，为了能演好蒋婵这个角色，她是剧本不离手，就算去外地参加商业活动时，她都也会带上剧本，好晚上翻看剧本。 看了这么久，剧本都快翻烂了，她都没察觉剧本有什么问题。 所以之前张一某问万青山，剧本是不是有很大问题？ 她震惊的同时，她也忍不住去回想剧本，看看是不是真有问题，她没发现。 无论她怎么想，她都没发现剧本哪里有问题。但张一某的表情又在告诉她，剧本是真的有问题。 现在万青山一说，她瞬间明白剧本是哪里有问题了。 五代十国，古代封建社会，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阶级压迫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然为什么叫封建社会啊！ 古代封建社会的背景，去讲阶级压迫，还不是王权对普通百姓的压迫，而以大王一家人的视角去讲。 在正常人看来，大王一家人都是古代封建社会中的阶级最高层。 用阶级最高层的一家人，去讲阶级压迫的故事。正常人都不会理解，只会觉得这故事没头没尾，乱七八糟。 “万导，那你，，” 范八亿很好奇要是万青山执导的话，万青山会怎么改剧本。 但见面前面房间里，有人走出来，她立马闭嘴，不再问了。 回到房间后，万青山收拾了下东西，戴上口罩，准备出去走走。 万青山刚走到电梯口时，后面突然传来声音，“万导！” 万青山山回头一望，只见同样戴着口罩的范八亿和她的助理正朝这边走来。 见万青山和自己一样戴着口罩，范八亿眼角微微一弯，说话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万导，你这也是打算出去走走？” “对，你也是？” “嗯嗯，万导，要不一起？”范八亿眼神期待的问道。 “行啊！”万青山毫不在意的随口回道。 比起两年前，万青山前来横店邀请李岩成当《挑选》制片人时，现在的横店人更多了。 《天下无贼》的票房虽然被《爱的真谛》压下去了，但丝毫没王保强大红一把。 因为他是从群演中走出来的，很有话题。所以当初就算《天下无贼》票房低过《爱的真谛》，但报道王保强的新闻还是很多。 王保强大红一把，导致怀着明星梦来当群演的人就更多了。这两年，横店群演数量每年都在暴增。 现在快到中午了，大部分群演都在横店影视城里工作呢，但一眼望去，也还全是窜动的人影。 万青山和范八亿在周围走了走，就找了一家餐厅吃午饭。 吃完午饭出来时，万青山视线里，街道上来往的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吸引了他目光！ 万青山不确认仔细打量了下，人群中，拖着个行李箱行走，有些土气的——赵俪颖。 万青山紧紧盯着赵俪颖没几秒，就让范八亿发下了异常，她顺着万青山视线望去。 “这个小姑娘是哪方面这么凸出啊，居然能让见惯圈里女明星的万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听着范八亿有些吃味的口气，万青山心神一颤，随即他笑道， “范小姐，你不是说公司想发展新人吗？你觉得她怎么样？” 范八亿愣了下，仔细打量了下，快要走远的赵俪颖。 然后，范八亿惊声道，“万导，你不是在说笑吧！ 万导，王保强他能从群演中走出来，那是特例，并不代表别人也能。 就算别人能，那轮不到这个小姑娘啊，她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 泛范公司虽然是想发展新人，但范八亿可从来没想过从群演中找人。 她早就想好了，新人要从三大戏剧学院的大三，大四表演系里找。 三大戏剧的表演系，样貌，体态基本山都不差。又经过几年的学习，演技上也有些功底，这样的新人是最好带的。 早在上个月，她就让杨思维去三大戏剧学院观察，希望能挑几个好苗子来。 “呵呵，范小姐，当初你和她不也是一样，要什么没什么，如今，你还不是成为了当红大明星。” 万青山说完，就迈动脚步走了。 他对泛范公司不怎么上心，青山影视公司又不发展艺人，所以他没一定要签下赵俪颖的想法。 只是恰巧看到了，他才和范八亿说声。范八亿看不上，那他也不会多劝。 嗯，，范八亿看不上赵俪颖，万青山觉得也正常。 现在的赵俪颖和日后的赵俪颖几乎是两个模样，要不是从她眉宇间，万青山看出了日后赵俪疑的影子。 加上赵俪颖在这横店当过群演，万青山都不敢确定她就是赵俪颖。 望着万青山的背影，范八亿咬着银牙低声道，“老娘当初虽然身材不怎么样，但脸蛋可不差，哪里像这个黄毛丫头，干瘪，土里土气。” 嘟囔完后，范八亿想了想，万青山既然想签下那黄毛丫头，那就签下好了。 到时候那黄毛丫头要是没红，万青山说不定为了证明自己当初没看走眼，会硬捧那黄毛丫头。 就算万青山不硬捧，那泛范公司也只是多了一个没捧起来的人。 就算三大戏剧学院的人也不一定能捧起来，多一个没捧起来的人，到时候解约就行了。 反正，怎么算泛范公司都亏不到哪里去。 于是，她让助理去追赵俪颖，带她去酒店。 助理去追赵俪颖，范八亿则快步，朝万青山走去。 在周围逛了逛，消消食，万青山就和范八亿回酒店了。 刚进入酒店，万青山愣了下，转头笑道，“范小姐，你刚不说看不上她吗？怎么还准备签下她。” “呵呵，万导你看中的人，我就算看不上，那也得签下来啊。” 范八亿话音刚落，赵俪颖和范八亿的助理从大厅沙发处走了过来。 面色欣喜的赵俪颖，弯腰喊道，“万导，范小姐，你们好！我叫赵俪颖。” “你好。”万青山回了一句后，朝范八亿笑道，“范小姐，日后的影视小花就交给你这朵影视大花了！” 范八亿笑了笑，转头对着赵俪颖，怪气的说道，“你还不谢谢万导，你没听到万导说要捧你当小花吗？” 赵俪颖还真当真了，立马说道，“谢谢万导！” 万青山有些尴尬的回了一个笑容，“呵呵，等你以后成了小花再来谢我吧！” 赵俪颖愣了下，然后茫然无措的望向范八亿。 范八亿见状，在心里连连摇头，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也就算了。居然，连话都不会说，你这怎么红得起来啊！ 万青山见状，微笑道，“范小姐，她就交给你了，我先上去了。” 万青山走后，赵俪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表现太差，沮丧的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捏着衣角。 范八亿见状，心中更失望，连胆子和信心都没有。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毕竟是万青山看中的，她总不能让赵俪颖回去。 “我接下来一段时间要拍戏，不能带你回京城签合同。这样吧，你先跟着我，给我当一段时间助理。 到时候我戏拍完了，你跟我回京城，然后再签合同。” 已经做好被范八亿放弃的赵俪颖，神色狂喜地连连点头。 “谢谢范小姐！” “嗯，那就这样，你和她住一起吧，她是我助理，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吧！”范八亿示意了下她的助理。 “是，范小姐。” 赵俪颖说完后，面色犹豫了下，低声道，“范小姐，我能不能不当你助理，我能不能去你剧组当群演？” 见范八亿皱起了眉头，赵俪颖连忙解释道， “范小姐，我没其它意思。只是我没上过表演的学校，所以想趁着这段时间，继续当群演多积累积累经验。” 范八亿的眼神立马变了，目光一边打量着赵俪颖，一边在心里呢喃道，“还是有亮点，肯吃苦。” “行，你想积累经验我当然不拦你，我一会去找人给你要份跟组群演的合同。” “范小姐，谢谢你，你真是好人！” 好人卡一发，范八亿听了，忍不住笑了。 “当群演虽然能积累经验，但那只是群演的经验，积累再多也就只能让当特邀群演时游刃有余。 但要是在一部戏里你的戏份一多，那套经验就没用了，所以最好还是去系统的学习好比较好。 你要是有想法的话，等回京城签完后合同后，我送你去谢晋影视艺术学院学习一段时间，我当初就是从那毕业的。” 赵俪颖连连点头，“我愿意，我愿意，范小姐，谢谢你还送我去学习。” 见赵俪颖像个刚出社会的小白兔，范八亿那早就被社会磨灭的好人为师心理，突然又冒出来了。 “你现在别左一句谢谢，右一句谢谢，我现在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见赵俪颖竖起耳朵，紧紧盯着她，范八亿才继续说道， “影视圈不讲感情，只讲利益。我签下你，送你去学习，也是希望你能红，而你红了就能帮我赚钱。 当然，你红了，帮我赚钱的同时，你也能赚到不少钱。 所以我们这是互惠互利，你不用一直跟我说谢谢。 同样，日后你遇到其它人给你什么资源的时候，你也要多想想对方想从你这得到什么，天下可没白费的午餐。 然后，你就要衡量，这份资源，值得不值得你付出的东西。 要是觉得值得，那你就不要怕顾虑，不要怕影响，去付出就行。 要是你觉得不值，那就不要去惦记，不要三心二意，果断拒绝。 做事一定要果断，千万不要犹犹豫豫。我就是靠着这么行事，才走到现在。” 见赵俪颖一脸茫然，范八亿笑道，“你现在不懂没事，你只要把这话记在心里就好了，日后你自然会慢慢明白的。” 赵俪颖在心中回想了范八亿说的那番话，点了点头，“范小姐，我一定记住，谢谢你的教导。” “那，刚教过你，你又说谢谢了。” 赵俪颖有些羞涩的笑了笑，“范小姐，我刚才情不自禁就说出来了。” “行了，你自己慢慢改吧！你把东西搬到她房间去吧，我去找人给你要份跟组合同。” “是，谢——” 范八亿刚迈出去的脚步一停，转头望向赵俪颖。 赵俪颖见状，嘴边的话连改口，“范小姐，你慢走。” “嗯！” 范八亿神色平淡的应了一声，转回头，扭动腰肢，朝前走去。 晚上，刚和陈雨墨通完电话的万青山，正要出去吃饭，突然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然后，万青山皱着眉头思索了下，才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