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郎直接从另一边的窗口跳进来,看到她趴在窗口,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回来了。”
羽深见此转过身去,挑挑眉,问道:“没出什么意外吧,那么晚才回来?”
红郎点点头,“没多大的事。”
“今天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会出事?”红郎疑惑问道。
羽深轻轻哼道:“魏谨今早便去了东部沿海视察灾区去了,宫中那群女人什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动手的。更何况如今沈一莲怀有身孕。如今不动手,何时动手?”
“他们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吧?”羽深嘲讽的说道。
红郎听此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是还有点道理。只是……”
“羽深,难不成你是预料到了这件事情,所以才特地赶过来的?”红郎挑眉看着羽深。
此时的羽深身上的伤虽然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但是毕竟是重伤。
如今的羽深也就只能在这青楼中整日待着。
偶尔出去走走,也不是问题。但是像他如今这个模样,想要出去惹事情,打架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令红郎奇怪的是,难不成羽深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水灾的事情吗?所以,因此特地早早赶了过来?
红郎越想越觉得浑身哆嗦。
然而,羽深却冷冷一哼,“若不是他们欠着我的三千两银子不还,我要怎么会如此急要去保护她呢?”
“如果她死了,银子我又该找谁要去呢?”羽深接着说吧,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这倒是看得让红郎不禁渐渐感了些兴趣,“你难不成,看上她了?”
“我呸!你说的什么胡话?青楼里大把的姑娘我不去,怎会看上那种被人睡过的女人?”羽深对此深感不屑。
红郎见此,倒是也不想再为难他了,便点了点头,勉为其难地算是相信他了。
“你心里放开点,我就放心了。”
羽深点点头,却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身就上了床,一拉被子蒙着脸,似乎就睡了过去。
红郎无奈的摇摇头,若不是羽深还欠他的钱,他是怎么也不会围着这个倔脾气的人,天天给他招呼来招呼去的。
然而此时,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既然已经来到了汴京了,那便都将事情做到圆满,最好能够快点讨回他的银子。
想着红郎便离开了羽深的房间。
这时,原本已经躺下去的羽深便睁开了眼睛,他睁眼看了看窗外,便起身下床。
将窗打开之后,他从窗口跳了出去,明明才不过是二楼罢了,往常几遍是再高的地方,他都轻而易举。
然而此时跳下去却感觉自己肩上的伤口要裂开一般。自己身上从脚到脖子,都蚂蚁咬一般麻麻地疼着。
然而红郎却忍着痛,一直走到了皇宫。
他只不过是看着那道高高的宫墙,终究还是没有胆子爬上去,他站在那儿良久,直到他感觉腿都要麻了,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回青楼的路上,红郎偶尔听到了公鸡打鸣的声音,抬头看天,才发现原来如今已经快要天亮了。
然而他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了苦涩。也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开始在乎起沈一莲的情况了。
就如同方才他冲动地去到皇宫之外一般。
红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青楼,此时青楼里还是有人的,只是也不过就几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