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是突然惊醒的,身上的虎皮毛毯无声滑落,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地上火堆早已偃旗息鼓,没了声响,看来她睡得有些久了。
不远处一片漆黑中,有微微火光,言清试探的喊了句:“赵楚昀?”
“醒了,你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一个东西。”
听到是熟悉的声音,言清松了一口气:“什么?”
“九齿流纹锁。”
言清顺着火光看去,在这一整片凹凸不平的洞壁上塌陷了一小块,赵楚昀伸手进去,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沾满土泥的盒子,盒子上扣着一把锁,想来就是他说的什么“九齿流纹锁”了。
“能打开吗?”她问。
这句话刚问出来,就听“啪咔”一声,机关破了。
“不是吧,速度这么快的?”言清错愕,忙走过去,“里面是什么?”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黄皮信封,还有一块漆黑的令牌,赵楚昀捡了信看,言清将令牌拿出来,对着火光仔细看去,就见令牌上写着三个大字——楚家军。
言清“咦”了一声:“这难道是楚亭的?”
赵楚昀接过,摸了摸上面的纹路,道:“你猜的没错,这块令牌的边缘刻的是骨铭吉祥纹,楚家军普通兵士的令牌是没有的,只有领头的将军才有。”
“那这东西会是谁放这里的?”
赵楚昀指了指信:“这是楚亭的绝笔信,或许有当年他落跑的真相。”
“绝笔信!”言清诧异。
赵楚昀点头,念道:“臣亭身经百战,戎马一生,自以为无愧于陛下,无愧于百姓,然则世事难料,臣轻信手下段词,遭此小人陷害,身中剧毒,死期已定,已难堪大任。然则此,臣定会死守熔城,直至身死命陨。而承奇国举兵犯上之际,臣及座下兵士皆毒发,以为命尽,醒却见之段词,其乃马骁暗卫,受其指使,夺护城之功......今陈情于此,望有朝一日,揭其罪行,还以楚家军之公道,楚亭绝笔。”
言清听明白了个大概:“所以楚亭根本没逃跑,是受人陷害的?”
赵楚昀心情沉重,复又点了点头。
“真不是人!”言清愤恨,“这么一个忠肝义胆的大将军,就被小人害成了这样。”
“你说他当年中的毒是不是就是明目秋?”
赵楚昀凝神想了想:“当年并未听说他们出现过发病的症状,若是中了明目秋,不可能不传出来的。”
“也是。”言清眉心微低,明目秋的初期症状是发狂咬人,这么大一支军队,这消息是不可能会压得下的,“那么他们很可能是被运送到此处,才被做成了丧尸,这也就说得通他为什么还能留下一封绝笔信藏于此处了。”
“若不是因为这场泥石流,这个秘密或许会永远埋藏在此处,”赵楚昀叹气,“而且这件事情时隔久远,仅凭一封绝笔信恐怕不能为他正名。”
言清也有些感叹,要不是亲眼看见丧尸楚亭,她倒也没有这么深的感触,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你说,会不会还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而且还是愿意帮助他的人。”
赵楚昀抬眉:“你的意思是?”
“你想啊,楚亭当时被关在这里,怎么会纸笔锦盒的,退一步说,就算他有纸笔,那又怎么会有你刚刚说的什么什么机关锁的?”言清看着他。
“这是哪里?”言清好奇问道。
朱春峰将小八放下,走过来检查言清手上的伤口。
方毅走过去替小八拢了拢披肩,遮住了他露出的下半张脸,一边回答道:“我们闯进了迷阵。”
“什么!迷阵!”言清傻眼,看着他丝毫不慌张的样子,疑道,“那你怎么还这么悠哉呢?”
方毅
但神秘人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逼近了她。主角感到自己的背后传来了寒意,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她停下来,紧握拳头,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攻击。
“这些人是十年前落跑的叛军,和如今的丧尸有些区别,所以他们不怕我们。”
方毅苦笑一声:“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之所以可以从新参门跑出来,就是接了要抓捕你的任务。”
这个“你”自然就是指的言清,她皱眉:“谁给你下的任务?”
方毅看她一眼:“这个我说了你或许不会相信,是宁迟安。”
“怎么可能?!”
言清还没说话,倒是朱春峰更为紧张的问出了声。
言清奇怪地看他一眼,有些狐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