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启程返校 第二天醒来，陈昊头疼欲裂。 依稀记得，喝完散场，他是被大鸟架回来的，然后把包里的办卡钱上交老妈，一共5万多，然后直接回卧室躺尸，雷打不动的那种。 果然酒量是程序员的软肋，好像才6瓶就濒临断片儿。 陈昊一看表，已经10点多了。 吨吨吨，把旁边的凉白开一饮而尽，润了一下干冒烟的嗓子。 厨房留了饭，小米粥还温热着，吃了一碗，肚子里有货，陈昊感觉好受了许多。 今天是在家的最后一天，他要返校了。 陈昊先去趟书店晃了一圈，挑了几本书，然后到网吧，大鸟也在。 进门一看果然爆满，等候区得有十几人，走到吧台把书从背包里拿出来往上一放。 什么《软件工程》《数据结构》《C语言从入门到入土》《java编程从入土到升天》《互联网发展指南》 陈昊对老斑说道，“给你一个月，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了！到时候过来帮我，所以得先问问你的意思？” 庞斑想了想，点了点头。 “就这么说定了啊！” 老妈果然很效率，中午就找来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姐姐当网管，陈昊打算下午让她先上手试试，磨合一下看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明天可以正式上岗。 小姐姐初来乍到，还有些腼腆，徐鹏鲲一看，呦这活我熟啊，直接毛遂自荐担负起了指导工作。 陈昊则跟江湖大佬一样，最后再解答一圈各种菜鸟的问题，然后跑等候区扯淡，讲着传奇的野史秘闻，把他们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下午观察一会看小姐姐已经轻车熟路，变成老司机，轻轻松松六十迈，稳得一批。 陈昊他们三人放下心来，按照惯例直接去澡堂子报到。 东北的澡堂都是大池子，集体洗浴，彼此坦诚相见，都是老爷们，没啥不好意思的说法，不像南方。 这时候县城的澡堂还很素，就纯洗澡，5元一位。不像后来，洗完上楼按个摩，加个钟，199就能欲仙欲死，298那得直接起飞喽 三人脱光进去，往水雾氤氲的池子里这么一泡，水温很高。 泡澡泡澡得先泡到位，泡完澡，三人浑身通红，赤果果往喷头下一站，三人中陈昊和徐鹏鲲一米八出头，庞斑稍矮一些，形成了一个凹字，人手一个搓澡巾咔咔就地开搓。 不过老斑的肌肉线条让陈昊很是羡慕，如同一座完美的远古神祗，流线型的肌肉线条，棱角分明又富有层次，虽然没有健身房大块头的肌肉那么醒目。 最后是惯例项目，搓后背，跟开火车似的，男男男排成一溜，下手一个比一个黑，最终的结果就是每个人被搓滴龇牙咧嘴，老斑到是依旧保持面无表情，不过细心的陈昊发现他的嘴角在微微抽动。 洗完澡，三人一起剪了个头，洗剪吹全套，打包一共10元。 陈昊剪短打薄，庞斑照旧寸头，徐鹏鲲没有大动而是重新换了个发型。 例行仪式完成，三人在网吧门口，庞斑继续值班，不出意外，三人下次再见就得半年后了 庞斑跟两人都抱了一下，拍了拍后背，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别的情绪在蔓延，陈昊沉默着抱向死党。 “滚，咱俩一趟车！” 陈昊哎呀一声，一脸幽怨，“伱好狠的心肝，竟然破坏此等离别意境。” 跟老斑再见，两人打打闹闹到了小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同的家，同样的项目，春晚必备-——包饺砸！ 东北有句老话，上车饺子下车面，就是上车前的那顿必须吃饺子，下车后的第一顿饭一定是面。 此说法由来已久，因为饺子抗饿，坐火车需要很长时间，不容易饿；而经过长途跋涉后，到达目的地，人的肠胃相对较弱，需要吃些面食这些相对不刺激肠胃的食物。当然饺子意味团圆，面条蕴含长久之意，也是包含对旅人的一种祝福在其中。 包的饺子是陈昊最喜欢吃的三鲜馅的。 吃饺子的时候，陈昊冲老妈吴秀华嘿嘿笑着，“我最亲爱的老妈，你是不会忘了点啥？” “嗯？你说硬币啊，我包进去。” “不是这个。” 看到儿砸拇指在食指中指反复搓动的动作，吴秀华恍然大悟道，“哦，生活费我打你存折里了，第一个月稍微多点，1000块呢，省着点花。” “哎，不是，分红分红~~”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吴秀华语重心长道，“.昨晚妈算了一下，这两天，办卡加充值，一共是12万多，按照约定分钟是1万2千多，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直接把零头凑个整当你的分红，2万！” “老妈大气！老爸英明！”，陈昊眼睛一亮。 “但是！”吴秀华话音一转，“这钱你的跟我保证不准乱花。” 陈昊义正言辞地说道，“我马上大学毕业了，正好拿这点钱当启动资金干点事业。” “现在这社会这么复杂，别看你这两天弄的风生水起，大城市的人心眼多着呢，在外面小心吃亏！” “哎呀，你儿子精着呢，别操心啦，赶紧吃吧，饺子快凉了，一会还赶火车呢。” 陈兴国催促道，冲媳妇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再提了。 临行前，吴秀华这个大酱，那个咸菜，衣服水果啥的收拾一堆往里面装，转眼小包变大包，也不管儿子拿不拿得动。 换做以前，这么沉，拎着累死，陈昊肯定能不带都不带，背上自己的背包，一身轻就走了。 往年每次都来这么一回，回想起以前他不懂事没有带这些东西，老妈脸上小心藏起的失落，以前的自己真是不懂事啊！ 可即便这样老妈每次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乐此不疲，那是一个母亲生怕儿子在外饿着，冻着。 现在再次重生的陈昊理解了，虽然水果，饼干啥的大城市都有得卖，但这是母亲拿的， 意义不一样！ 即使带的零食不爱吃，衣服可能回去就压箱底了，但只要你带走了，当母亲的就高兴。 陈昊跟老妈一起整理包裹，他明显能感受到老妈不舍中带着孩子懂事了的那种开心。 时间快到了。 吴秀华没有去送行，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每次都怕这时候。 抱了抱大儿砸，嘴里还在不断地叮嘱，“记得要吃早饭，少.” 陈昊弯腰靠在母亲肩膀上，轻声接道，“少熬夜，少玩电脑，好好学习，多锻炼，妈我知道。” 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帅儿子，吴秀华很是骄傲，手一推。 “去吧，一路顺风，到了给家来个电话！” “妈，我走了！” 说完陈昊扭头下楼，背个大包的他冲身后挥了挥手， 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