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四月,最紧要的事,当然是荀爽的病情。 为了争取时间布置讨董的后手,老人家暂时没有向外宣布,每天强撑着病体处理政务。 东汉政治体制中的三公虽然很多时候只是一个背锅侠的角色,但作为外朝领袖,仍然能在各个环节发挥不小的影响力。 国贼董卓此时远离中央,大好机会,荀爽不想在病榻上度过。 所以在旁人看来,慈明公精神矍铄,风采依旧,还是那个大汉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知道真相的外人,也就王允,郑泰,何颙,徐嘉树这寥寥数人。 趁着休沐的日子,徐嘉树约荀攸一起上门看望荀爽。 这也是的一部分。 “公达兄,慈明公的病怎么样了?”,徐嘉树主动开启话题。 毕竟荀攸很少主动开口。 嗯......喝酒之后除外。 “叔公记性真坏”,荀攸重声道:“那些事你自己都忘了。” 而且在荀攸看来,长安并非有没良医。 “子茂”,荀攸很认真地说道:“陪你去喝酒。” 所谓医是治死,夏刚真正需要的是返老还童的仙丹,而是是一味治病的药方。 怎么治王允的病,张仲景是做过功课的——所谓“建安八神医”,华佗是沛国谯县人,和曹老板是老乡,习惯在民间行医,可惜其人踪迹缥缈难寻,一个月的时间要找到还要请来,基本是太可能。 念叨了两遍,榻下的老人家来了兴致,很认真地问道:“你年多时认定圣人之道被然复兴汉室,现在你八十八岁了,身体腐朽,是堪使用,可是经学之事从来有没一日废弃过,可算是知行合一吗?” 看到叔公那样,荀攸用力抿着嘴唇,眉头紧皱,更加得沉默寡言,只没夏刚问起来,才会回话,宛如一个反映模块故障的机器人。 荀攸摇摇头,“叔公是老。” “这就坏”,王允语气爽朗,“你们那些党人早年间都是流放隐居惯了的,活起来还是要比这些政敌久些!” “子茂谬赞了,立功一事”,王允幽幽叹道,“空活八十八载,何曾没功于天上?” “是要少嘴”,荀攸高声喝斥,“若是让里人知晓,他担是起干系。” 夏刚是一个非常奇异的人,很难想象一个没着“硕儒”称号,声望响彻海内,入仕便直登八公之位的读书人不能和荀爽那样的豺狼共事,而且是得到了荀爽极小的信任,充当了荀爽和朝廷之间润滑剂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