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于凝雨给李荒接风洗尘,重云轻衣则是匆匆回了重云商会,李荒出伏杀二字,重云轻衣不知作何解释,李荒没有多什么,也没有多想什么,看着那坐在满桌佳肴前还慢条斯理吃饭的李荒,于凝雨心中却是不出来的心疼。 李荒虽不是于凝雨生的,可是于凝雨和李荒之间的感情亦是不比李荒和于凝云浅薄多少。 昔日于凝雨危在旦夕,李荒将她捡回家,对于这个宛若野人一般的外甥,于凝雨却是打心眼里喜欢,本想着于凝云不要李荒,那于凝雨就自己要,反正她和李荒只见也只是隔着一层亲生与否的关系。 看着那两年未见变化极大的李荒,于凝雨拿起筷子不停的给李荒夹菜,美眸中亦满是不忍。 “我若是你娘,我便让你开开心心的做自己,去做世人眼中的自己很累的!” “姨娘也是娘,我尽管不是您生的,可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啊!” “你子,两年不见嘴跟抹了蜜一样,你这样还让姨娘我将来怎么生儿子?” 于凝雨翻了个白眼嗔怪一声,但心里面却是被李荒哄得美滋滋的,她夹着灵果往李荒嘴边送,李荒一口一个吃的开心,引得此时门外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夫君,查到了,我查到了!” 重云轻衣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李荒起身看去,只见房门打开,重云轻衣大口喘着香气手中拿着一张纸快步走来,随即将纸递给李荒,美眸中一抹愧疚闪过,令一旁的于凝雨颇为好奇。 “这么快就寻到眉目了?” “非是眉目,而是那些人做了事情之后毫无掩饰的就把人杀掉了,夫君的平安信刚上路的第三就被人截杀,送信的分会商队亦是没有活口,那商队所属,便是夫君最后一次落脚的神州分会!” 重云轻衣着,见李荒端详着手中纸张皱眉沉思,她顿时起身就要给于凝雨行礼,看的后者连忙起身抓住了重云轻衣的手。 “怎么了?什么截杀活口的?你们……” “姨母,这些全都怪我重云商会治下不力才害的夫君险些遇到危险,姨母若怪就怪我吧!” 重云轻衣着,面露惭愧眼眶微红,李荒拿着重云轻衣递给自己的纸张瞧了一阵,那纸上也并未写多少东西,只写了李荒送信的神州分会商队在出发的第三突然失联,再然后就没了下落和线索。 “能找到尸首吗?” 李荒忍不住看向重云轻衣,令后者顿时面露惭愧摇头。 “未能寻到尸首,夫君,这事都怪我,我……” “没事,我这不也还好好的吗?这件事就到这,你别害怕,我没事!” 李荒拍了拍重云轻衣的肩膀,看着那梨花带雨的重云轻衣,他实在生不起什么错怪之意,想杀李荒的人多了去了,李荒哪知道是谁想杀他。 李荒没和重云轻衣太多,便是怕他多想,自己不想太多,那是实在不觉得重云商会会对自己做什么不该做的。 可即便是李荒不多想,也不多,重云轻衣却是怕李荒心生嫌隙,一时坐在李荒身旁,重云轻衣都颇是有些紧张,令李荒和于凝雨着实是有些无奈。 酒过三巡 接风宴到了尾声,屋外夜色临,于凝雨听了李荒在雷州遭遇偷袭的事情,虽然生气,但却也很无奈。 买凶杀人,自古有之,于凝雨见得多了,只能分析出要杀李荒的仇家背后势力一定不,关系网亦是盘根交错,否则也不会在李荒还未进入雷州和霖洲之时,便已经截杀了李荒送往霖洲的平安信。 “姨娘,我也并非是没有线索,你可认得这针?” 接风宴的尾声,李荒将那日所得的针包拿出递给于凝雨,当于凝雨看到那五十二根银针后,却是微愣了住,李荒以为于凝雨会认识,不由开口询问。 “姨娘认识?” “不认识啊,这银针看起来花里胡哨的,姨娘不认识,但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这针包就先交给我保管吧!” 于凝雨喝了杯酒道,将针包收了起来,李荒本想拿着针包再去询问一番妙萱至尊和妙竞,可见于凝雨已经把针包收起,就作罢道谢。 “色不早了,荒荒这两正是长个子的时候,那个轻衣啊,带荒荒回房休息吧,你们夫妻这么久没见肯定有很多话,姨娘先去查查这针包的线索,先走了先走了!” 于凝云拿着针包打了个圆场话,随后便自然而去,留下李荒和重云轻衣独处在饭桌上,一大一两人相视一眼,李荒咬了咬嘴唇。 是和重云轻衣成亲多年,可李荒满打满算压根没怎么跟后者独处在一起多久过。 此时共处一室 李荒拿着筷子想要夹块肉,却发觉自己手不够长,一旁的重云轻衣见此连忙起身把盘子都督了李荒面前,叫后者坐在椅子上看了重云轻衣一眼,声道了句谢。 “夫君,你何必跟我如此见外,还是,你还在介意平安信的事?” 重云轻衣低着头看了李荒一眼,眼眶微红,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李荒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真的不介意,可看重云轻衣那一副都是她的错的模样,李荒又无奈抱了抱后者。 “好了,你别这么自责,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我仇家多,不上来是谁干的!” “可是……可是毕竟是妾身娘家的责任啊,若能守护好平安信,夫君的行踪就不会被让知,夫君也不会被人算计了!” “哎呀,有不测风云,这种事情谁能算得到?你不要太过于自责,这事跟你又没什么关系,没事的啊!” 李荒饭都没吃饱,先哄了重云轻衣一阵,看着那眼泪不要钱,整个人都宛若像是水做成一般的重云轻衣,李荒觉得自己好像更了解重云轻衣一些了。 佳人如弱水,一瞥则陷,重云轻衣这条弱水河更厉害,不看也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