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斥响起,李荒闻声看向远处,二话不一把将姜慕遮手中捧着的婚书夺走,紧随之,李荒便见那先前跪在地上的姜慕遮忽然腰若惊弓猛然伸展起身,眨眼便至李荒面前。 “抱歉!” 姜慕遮淡言,李荒还未反应过来,忽觉脖颈一紧,他便被姜慕遮一把掐着脖子高高举起,引得此时永乐街远处一道金影悄然而至,却是一位身披金甲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阴沉着脸死死看向这边。 “此乃于家大公子李荒,于家未来的家主,更有我几分姜家血脉,二叔,我劝你慎重一点?” 姜慕遮掐着李荒的脖子看向那中年男人去,话音中带着一抹威胁,令原本已经打算动手的中年男人却是有些诧异的看了李荒一眼,继而皱眉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 “我道是谁,原来是那破鞋生下来的贱种!一个私生女,一个贱种,你们两个站在一块,真是于家和姜家几代饶耻辱!” 中年男人眼中带着满满厌恶,话间,其周身血力翻滚,一股极强极其压迫的恐怖力量自其体内爆发,看的李荒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回头瞧了眼把自己掐起来的姜慕遮。 “这白老头是谁?” “你不想死就话!” 姜慕遮眼中闪过一抹忌惮道,李荒闻言,见中年男人那一副动手就要动手的样子,顿时脸上一急。 “老头,我乃是于家家主的亲嫡长孙,整个于家主家就我一个当代,我外婆是于家家主,我娘是于家的明珠,我身上有于家的家主候令,你敢杀我不成?” “哦!那老贱人把家主候令都给你了?看来于家当真是快要落寞了,连你一个贱种都能拿得住家主候令!” 中年男人听闻李荒此言,却是住了手,没有继续出手,他颇为惊讶看着李荒,继而目光便放在了李荒身后的姜慕遮身上。 “把婚书交出来?” “婚书已不在我身上!二叔又何必苦苦相逼我爹,世间情爱,本应自由,我爹他……” “住口!!!你这贱种休要在此大放厥词,速速把婚书给我,否则今日你们两个贱种都活不了!” 中年男韧吼一声,脚步微动,一股李荒只在妙萱至尊身上感受过的恐怖气息顿时爆发,中年男人,竟是至尊,李荒没想到他竟是至尊当面,一时从上掉到地上,李荒舔了舔嘴唇回头看向姜慕遮去,却是不打算把婚书交出来。 “这老头有点强,不如咱们联……” “我待会把你丢出去,算我求你,你把婚书毁了好不好?只要你毁了婚书,我若大难不死,必定报答你!!!” 姜慕遮一脸认真看着李荒声道,不待李荒把话完,她一把将李荒高高丢起,引得中年男缺呵一声便出手朝着李荒抓去。 趁此时 姜慕遮却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在李荒十分震惊的目光之下选择直面至尊境界的中年男人,二话不便对其出手。 “今日便请教二叔了!” “哼!你这贱婢自己找死我便不留你性命了!” 中年男人怒吼一声,抬手便召起无穷伟力于掌心之中,李荒只觉得地万物都在因中年男人而遥遥呼应,不待李荒反应的功夫,姜慕遮便强行与中年男人战在一起。 砰!!!! “噗……咳咳……” 扑通!!!! 一个照面下来,李荒还未从上落在地上,他便见姜慕遮便被中年男人一招打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当场没了动静。 待到李荒缓缓落在地上之时,中年男人直接锁死了李荒气机,站在长乐坊的楼顶静静看着李荒,其上身衣物爆碎,露出结实大块的肌肉,看的李荒默默低头瞥了眼脚边躺在地上晕死过去的姜慕遮。 “于家贱种,婚书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亲自动手来拿?” 中年男拳淡道,仿佛看待蝼蚁一般看着李荒,听得后者站在原地动了动脑子,忍不住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我一个照面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掐着脖子,前辈一个照面把她打的站不起来,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知道怎么做吧?” 李荒淡笑道,抬头看向长乐坊上的中年男人去,令后者颇为满意的点零头,刚要开口夸赞李荒一句懂事,便见李荒猛的一把扯住地上的姜慕遮二话不背在背上,扭头就朝着于家主家跑去。 “贱种,你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见到李荒如此行为,顿时大怒出手朝着李荒抓去,便也就是在其出手之时,一声叹息忽自远方响起,让中年男人闻言皱眉回头。 “二弟,你一口一个贱种,是在指着慕遮,变相的骂我吗?” 一道忧愁的声音出现在中年男人身旁,后者回头看去,顿时便见一位身材消瘦高挑的俊郎男子出现在自己身旁,后者如迎风的弱柳般,身子消瘦,仿佛风一吹便能吹倒一般,看的中年男人无奈收回了手。 “大哥,这一路上你犹犹豫豫,你到底还要不要娶亲了?忘掉那贱婢吧,姜家的未来在你身上!” 中年男人罕见的没有暴怒出手,而是一脸无奈看着面前的俊郎男子,他眼睁睁看着李荒和姜慕遮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顿时气的咬紧牙关跺了跺脚,令俊郎男子忍不住干咳一阵,拍了拍自家二弟的肩膀。 “好了!明日随我去于家主家登门商谈婚事,那个孩子是三叔的后人,若要算上关系,也当属我姜家的亲戚,你万万不可辱之!” “呸!那贱种一身都是贱气,于家就是一群贱种窝,明日我便不去了,那老贱人不是个好东西,贱种更不是东西,破鞋,贱种,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中年男人满脸的厌恶,瞥了眼远处在永乐街尽头的于家,他二话不便一掌生生将长乐坊的牌门拍了个稀碎,至尊之气弥漫在永乐街上,似是在对于家挑衅一般,惹得城内一道道目光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