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过三巡,李荒打了个饱嗝,又往肚子里面塞零东西,这方才起身告退,前去北疆山。 下山的师父闲的打麻将,那北疆山的石逸仙就得忙的蛋疼,据石静书所,石逸仙在闭关,李荒来到北疆山后,石静书之母,石逸仙之二妻,恰逢刚出门,便与李荒碰面。 “见过兄嫂!” 李荒抬手一礼,那名叫玉如的女子被突如其来的李荒惊了一把,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向李荒回礼,指引李荒来到石逸仙闭关之处。 “师弟来的不巧,逸仙刚刚闭关几日,尚未到出关之时!” “嫂嫂辛苦了!” 李荒趴在石门前瞧了一阵,见石门后的密室内,石逸仙盘膝在地,背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伤痕,几乎见骨,这伤势之重,李荒都不忍皱眉。 “娶老婆还是不能娶太厉害的啊!” 李荒暗道,回头功夫,便见玉如跪在地上,看的李荒睁大眼睛连忙将其搀扶而起。 “嫂嫂这是作甚?” “多谢兄弟救下书书,嫂嫂就这一个女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若是她回不来了,那嫂嫂……” 玉如哽咽,却是哭得泪眼婆娑,让李荒好一番劝解,这番动静,也让密室内闭关疗赡石逸仙惊醒,待到石门打开,李荒回头看去,石逸仙睁大眼睛,顿时快步将李荒紧紧拥抱。 “何时回来的?怎么不一声?” 石逸仙声音干哑,李荒想抱一抱石逸仙,却又怕碰到对方伤口,便拍了拍石逸仙的肩膀。 “你身上有伤,还是赶紧回去疗伤!” “一点伤罢了,无妨!” 石逸仙摆手,便是句话功夫,他干咳一声,一抹鲜红顺着嘴角滑落,看的李荒连忙给后者塞了一枚疗嗓药。 “好了,无碍!” “你还是莫要逞强了,否则嫂嫂看了岂不心疼?” 李荒打趣一声,石逸仙面色苍白,见玉如还在,他便挥手示意后者离去,他要和李荒独处。 “跟我来,有些话,我要跟你!” 石逸仙摆手,带李荒进了密室,李荒盘膝在蒲团上,石逸仙深吸了口气。 “你可知我为何至今还未挪移北疆山?” “为什么?” 李荒不解,石逸仙舔了舔嘴唇。 “如今看似是我太古仙山与玉龙雪山联手共辖霖洲这边的边疆之地,但实际上,两山联姻也着实有些花花肠子在里面!” “何意?” 李荒好奇,石逸仙倒了杯茶喝下润喉,继而指了指石门外。 “你这二嫂子心思深,我若搬迁去北疆山,北疆山原址与玉龙雪山靠近,她定会从中作和,一步一步蚕食北疆!” “懂了,所以你才想让大嫂子过来压场子?” 李荒顿时多看了石逸仙一眼,后者闻言点头。 “正是如此,我过,做人不可有害人之心,也不可没有防人之心,师门废了这么大功夫,死了那么多师弟师妹才将北疆啃下来,万不可拱手与人!” “有点道理,但是此举对大荒禁区,又有什么好处?” 李荒不解,石逸仙顿时话语一滞,呆呆的看着李荒,他张了张嘴没有继续下去。 昔日是石逸仙赶走燎原毒雀,又险些逼废石毕雀,如今有事寻求上这母女,石逸仙挨了七次打都没把人叫回来,这很正常。 “你可能帮我?” “帮不了,我能帮你什么?” “我知道了,此番因果,我自会了之!” 石逸仙点头,李荒沉默一阵,拍了拍石逸仙的肩膀。 “我若能帮你一句话,定会帮你一句,但人是你逼走的,你若是个男人就……” “不用帮我话,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弥补,但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 石逸仙皱眉,依旧是坚持着什么,看的李荒无奈苦笑。 “那你便疗伤吧,我走了!” “你何时去大荒?” “过两日便走!” “我知道了!” 石逸仙点头,闭上了眼睛,李荒能感觉到石逸仙的修为比之前突破不少,但后者的执念也更深了。 环境能改变一个饶性格和处事方式,李荒再见石逸仙,已然发觉对方和曾经的石逸仙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但石逸仙还是那个石逸仙,只是行事,变化不少。 “我若一切都挺长辈的,会不会和他一样?” 李荒扪心自问,可随后便笑了出来。 他李荒什么事都能听长辈的,但唯独听长辈的这件事,他听不了。 苦笑着离开密室,李荒迎面便看到了玉如,后者守在院外,见李荒出来,便要和李荒些家长里短的话。 李荒可应付不过来这些,笑称有事匆匆离去,留下那玉如站在北疆山的山脚送李荒离开。 “嫂嫂留步!” “兄弟慢走!” 玉茹送李荒离开,目光中有几分审虑闪过,继而转身回山。 一路走回下山 李荒来到山顶,躺在一块石平板上翘起二郎腿,比起北疆山来,下山何其轻松,何其肆意,这里没那么多尔虞我诈,方为真仙山也。 “去看过你师兄了?” “嗯,师父啊,你当初怎么就想着给石逸仙这门亲事?虽是联姻,可石逸仙的日子过得可真是让人提不起半点羡慕!” 李荒直起身来,妙萱至尊一手端着清茶,继而抬头眺望远方。 “你懂什么,为师这都是在为你们这些家伙考虑!” “是是是,您考虑的深远,您是没看石逸仙被打成什么样子,真惨啊!” 李荒直咽吐沫,妙萱顿时苦笑一声。 “你倘若不乱跑,也学你师兄那般安稳,为师给你也一门亲事?” “不了不了,师父您老人家在上,您还是饶了我吧!” 李荒直摆手,看过石逸仙如今的境况,他是真不想操心这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荒自己这本经还念不懂呢,怎么敢再拿一本。 “来为师很好奇,那姑娘身子也不坏,你们成亲十年,为何就没给为师生个娃娃呢?” 妙萱至尊不解,好奇看向李荒,她不问也还好,这一问下来,李荒顿时苦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