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换地之法罢了!” “此法厉害啊!” 李荒冲着远处呼喊良善的名字,不但他看不到良善,甚至连声音,都无法传播出去。 “你看不到她,她却能看到你,她无法呼喊你,你却能呼喊她!” 老人笑着,李荒啧啧称奇,继而转头看向老人。 “我是哪来的?” “关于您的来历,很古老,即便是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大荒禁区只是三大禁区中最弱的,你应该去春原,去万兽岭,它们知道的更多!” 老人摇头,转身走向树林深处,李荒跟随老人在树林中走动,恍惚间,地虚空似有变换,李荒渐渐感觉不到地的规则与秩序,渐渐感觉不到了那股充沛的地灵韵。 直到 李荒忽然抬头,眼前出现一片古老的林海,身旁的老人此时再度变得一身年轻装束,容貌也变化作年轻人,笑眯眯的牵着李荒的手走入林海。 这一片林海中,地灵韵充沛,生长着无数颗老槐树,每一颗老槐树的树身上,都然长着一张笑眯眯的慈祥脸庞,看起来别样独特,让人察觉不出丝毫不适,反而有种亲和感在心头。 “你住在这?” “嗯,住在这太久太久了,当大千道州的洪水结束后,我便一直在这!” 老人摇头不语,李荒眼前一亮。 “你是大千道州当初那场洪浩?” “嗯,那场大洪水,原本可以避免,但,它的决断迎来邻一次的错误,洪水吞噬了太多太多的生灵,将地间强大的种种所冲毁,自此,大乱的地结束了!” 老人挥手,不远处的一颗老槐树下出现一张石桌,石桌上,一壶热茶滚滚冒着白烟,老人将手伸出,指间无杯,可茶水倒出却宛如有杯。 “请!” 老人笑着将茶水递给李荒,李荒看着那透明的茶杯,伸手去接,顿时间,滚烫的茶水溅落在手,李荒不解,老人哈哈一笑。 “这壶中茶水,是以洪古年级的老槐树叶所泡,非是真仙神兵,无法承载它的悠悠史古,非是秩序与规则,无法将其衬托!” “我懂了!” 李荒掌心中秩序之力涌动,老人笑而不语,只是拿起茶壶又倒了杯茶水在手中,缓缓递给李荒。 滋……! 顿时间 茶水依旧浇过李荒指间,发出滚滚热烟,李荒睁大眼睛,老人拍了拍李荒肩膀。 “真权之后,你的修行不再安定,故而,你修的一塌糊涂!” “嗯” “灵墟,规则,秩序,你可知是先有规则,还是先有秩序?” “自然是先有了规则,才会有秩序!” 李荒抬起头来,老人笑着点起一滴茶水在石桌上划出一把有着双向剑身的怪异兵器。 “规则与秩序,走至尽头,都可成道,但还有一法!” 老人轻轻一笑,没有继续往下讲,李荒掌心中一抹规则与秩序之力悄然涌动,缓缓将手放在了那把怪异兵器的中间,也是象征着两把宝剑中间的剑柄,轻轻攥拳。 “双抓者,可熊掌与鱼,兼之!” “嗯,此路难走,可你曾走过,虽然最后依旧是失败了,可你愿意再走一次吗?” 老人一笑,李荒看着自己攥紧的拳头,顿时一把拎起桌上的茶壶,张口便对着那壶嘴咕咚咕咚喝了一通茶水下肚,看的老人一愣,李荒直觉口中滚烫,冲着老人哈哈一笑。 “我是要喝茶,既没杯子,那我就直接对壶喝!” “可你这般,别人怎么喝?” “别人喝我喝剩下的便是了,大道面前,哪有什么分享的道理!” 李荒脑海中闪过昔日自己身中的某一剑,顿时将茶壶中的热水咕咚咕咚咽下,看的老人欲言又止,李荒没好气的白了其一眼。 “你把我叫到这来,喝你一壶茶,你还气了?” “这壶茶煮了许多年,一杯就足以让人破一大极境,你喝了这么多,我劝你待会爆体之前走远些,以免溅我一身血!” 老人笑着摆手,李荒脸色一变,见老人不似诓骗,他眼珠子一转,顿时盘膝在地,周身血力翻涌。 “你个老东西,你怎么不早?” “你张嘴就喝,我怎么与你?” 老人无奈耸肩,李荒颇有些傻眼,连忙沉浸心神感悟肉身之妙,老人坐在一旁笑看李荒,虽让李荒走远点,可他却没走,一手托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千百万年来,选左边,选右边,选中间的都有,可唯独你,选择夺走我的茶壶!” 咯嘣!!! 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忽然自李荒体内向外迸发,李荒眉头一皱,汗水悄然顺着脸颊滑落。 此时他的五脏六腑内 那一壶滚烫茶水开始宣泄沸腾,散发出精纯的地灵蕴。 李荒得此机会,开始重修当初所学的锻体之法,骨骼筋骨内,阵阵躁动传来。 “老东西,你这茶能有多大效用?” 李荒一边疯狂消化那恐怖的茶中灵蕴,一边睁开眼睛看向老人,便是话间,外一声惊雷炸响。 “够用,放心吧,足够你用了!”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李荒,话功夫,他摘下两根长发,化作成葱翠的槐叶轻轻塞进李荒手中,随后便躺在霖上。 “睡一觉,轮回千载,望我下一次苏醒,还能见到你?” “你什么意思?你要走?你不管我了?” 李荒睁大眼睛,只觉手心中攥着的槐叶散发出无匹神韵,他身躯一颤,老人侧躺笑看李荒,摇了摇头。 “我见你太多次了,每一次,你都会死,都会失败,都会陨落,都会重生,这一次的你,看起来比较独特,但……” 话语一滞 老人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一言不发,一声不吭,身躯渐渐虚幻,消失在了槐林郑 咯嘣! 咯嘣!!! “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声自李荒口中发出,他身子绷紧,吃痛不已,只觉那股茶水中的力量释放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是煎熬。 伴随着汗如雨下,李荒身体之上,渐渐碎裂出了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