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身上还有打地洞的石头渣，有些狼狈。

她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到桑歧，会是这番景象。

就……挺丢人的。

她倔强的望着桑歧，他和以前一样。

一身玄衣，衬的他身形更加消瘦，腰带束起的腰很窄。

如墨般的长发用簪子束起，发丝在风中飘扬，张扬，不羁，肆意。

一张近乎靡丽的脸，带着厌世的疏离，看她的眼神深邃的像一滩湖水。

两人相对无言。

他们之间隔着山，隔着海，隔着苍生，隔着生死，隔着世间万物。

他们即便只有几步之遥，却都清楚，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天地乾坤。

“好久不见。”桑歧的声音带着磁性，很好听。

“好久不见。”莫樽月跟着打招呼。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来杀我的？”桑歧的声音淡淡的，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是啊，是……”

莫樽月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对方的问题不对劲，瞬间卡壳。

桑歧轻笑出声。

意外的，他们在这里的初次相见，并没有以前的剑拔弩张，反倒有些老友相见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都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缘故吧。

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莫樽月问出一直困扰她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入魔？”

桑歧没有回答，反问她，“你为什么要跟我同归于尽？”

在前世最后的时刻，莫樽月布下上古诛杀阵诛杀桑歧，其实她可以不用死的，但是她任由诛杀阵抽空她的神力，两人同归于尽。

莫樽月不明白桑歧离神只有一步之遥的修士，为什么突然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