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仇家见面,分外眼红。
这样的事情在修真界时常发生,人们都见怪不怪了。
只见有个穿着粗衣麻布的少年从天而降,手里一把长剑直指一位刚从客栈里出来的富家公子。
还一脸愤愤不平的嚷嚷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今天就是我来找你算账的时候。”
吃瓜群众们发出惊呼,是草根少年奋起报仇的戏码。
随即两人就打成了一团,从地上打到屋顶,又从屋顶打到天上,最后又打到地上。
最后草根少年将富家公子斩杀在脚下,逆袭成功,随即便忙慌的跑路了。
只剩下刚才意气风发的富家公子躺在冰冷冷的地上。
坐在莫樽月对面的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但是那哭声好像哪里不对,莫樽月从中听出几分喜极而泣的意思。
那姑娘蹭的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抹着眼泪奔向富家公子身边,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
旁边的大婶看的目瞪口呆,干着嗓子问莫樽月,“你你你,你将人给算死了?”
莫樽月就很淡定,“不是我算死的,是他本来就要死。”
大婶默默的给莫樽月竖起一根大拇指,这下子她算是相信莫樽月不是个江湖骗子了。
大婶赶紧又拿出来一个上好的龟壳送到莫樽月的面前,“你给我算算,算算什么时候发财。”
莫樽月看着她刻薄的面相,实在不是发财的面相啊,但是莫樽月不想说,害怕她觉得自己是在诅咒她。
莫樽月挥挥手,“我收费很贵的,你这龟壳不够,你快让让,挡着我的客人了。”
大婶回头一看,还真有个少年人站在旁边等着,她赶紧挪挪身子,“你们先算,你们先算。”
少年人一身白衫,相貌端正,英姿飒爽,就是脸上吧,带着跟刚才那位姑娘一样的苦相。
莫樽月殷勤的询问,“公子要算什么吗?”
少年人苦笑,“算命。”
莫樽月老神在在,“人固有一死。”
少年人又问,“那你帮我算算,我这两天会不会死。”
莫樽月又开始摆弄她的龟壳,摆弄一阵之后,欲言又止,“公子,不好说啊。”
少年人伸长了脑袋,“怎么个不好说?”
莫樽月纠结道,“会不会死得看你自己怎么做,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少年人右手锤在左手的掌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旁边的大婶听的直皱眉,她还是没听懂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少年人纠结一番,试探着问,“可有解法?”
莫樽月笑道,“解法不就在公子心中吗?”
他是有办法,但是他不太敢,他怕被发现后,死的更惨。
少年人看看莫樽月,再看看莫樽月。
莫樽月微笑再微笑。
少年人试探着开口,“别的活儿接不接?”
莫樽月一拍桌子,“接啊,只要赚钱的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