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珠砸在路面,噼里啪啦地响。
冷气袭到她发抖,稍微往周律沉胸膛钻,两只腿夹紧他紧窄有力的腰身,“我们去哪里。”
“换车。”
伞下,方寸距离,他的呼吸近在迟尺。
“你能不能再抱紧一点,我吃到雨水了。”
周律沉抿唇,“再娇气扔了。”
她迷迷糊糊不清楚着,可她十分有底周律沉在什么情况下最容易失分寸,抬了抬下巴,往他颈子狠狠吮一口。
“别扔路边,被捡走怎么办。”
颇为可怜无辜的低哝。
周律沉单手捏死她的下巴瞧了瞧,她眼睛都没睁开过,睡颜乖巧地紧。
确实,头一回看她睡觉。
之前只专心睡,没认真看她睡觉到底是什么模样。
太困,后来发生什么,沈婧不记得了。
从HK赶回来劳途,在周律沉身边睡意异常大。
周律沉到底只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天鹅被柔软冰凉,沈婧是在一张陌生的床醒来,视线可视范围房间一片昏暗,冷气极低。
她起身,揭开被子下地。
打开房间的门,入目是宽阔的大厅视野,隔断后还有室内泳池,冷色灯光太亮,刺激得她揉了揉眼眸。
再睁开时,十米外站着位西装革履的魁梧保镖。
“周律沉呢?”
保镖面无表情,“周先生有事忙。”
沈婧哦,找杯子倒了杯水解渴。
保镖:“沈小姐,您要吃东西吗。”
沈婧看了看富丽堂皇的四周,不沾丝毫人间烟火气。
“他会回来吗?”
保镖摇头,“我不清楚先生的行踪。”
沈婧放下水杯,手指搭在吧台,视线投向全景落地窗外的夜景。
十里洋场,灯火辉煌。
那人始终板着张脸,“您要是困,今晚就住这里。”
沈婧沉默地听。
保镖陪她几分钟,最后放下一张纸条和一把钥匙。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住这里有什么需要可以支会我,若如不喜欢,周先生说了,您也可以搬进道里官邸,这是钥匙。”
说完,那人绕过玄关后离开干净。
沈婧盯看茶几上的东西,恍惚了瞬。
几近上千平的大平层豪宅,本区房价最贵的地段。
周律沉平常就是住在这里吗?
沈婧没穿鞋,赤脚踩在黑色的地毯,里里外外逛了一圈都没找到厨房。
周律沉估计都不在这里做过饭。
她对周律沉的生活是有些好奇。
他的喜好特别简单,装修风格黑灰白。
简约,低调。
墙上挂的那副博物馆收藏级别的真迹,又显得过分奢靡。
花花公子也喜欢几千年前的马其顿帝国画作么。
沈婧双手抱臂,抬头,慢慢欣赏墙上巨大的古画。
黄灿灿的油墨,演变马其顿王朝从无可睥睨到灭亡陨落。
在收藏家市场,有市无价。
‘叮呤——’
沈婧回神,不知道在哪里响,没事买那么大房子又没有人住。
寻声音找了好久才找到座机。
那边是24小时家政服务,“周先生您好,我们安排的厨师到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