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在茶楼隔壁新开的小店吃蟹黄面。
听邢菲和陈尧吵架。
通话那边,陈尧苦口婆心地劝,“你这几天特殊日子,少吃点寒性食物,等下,又要喊肚子疼。”
邢菲逮到好吃的可不想忌口。
“你先说说,昨晚跟了几个漂亮妹妹玩。”
“我不认识她们,我发誓,绝对不认识,昨晚忙得很。”听筒里,陈尧信誓旦旦说,“周律沉也在,你问他,我最老实好吗。”
“那周律沉呢。”邢菲看向慢条斯理吃面的沈婧,正欲问,“有没有….”
都没等邢菲说完,陈尧开腔堵话,“周二公子,烧香求爱去了。”
沈婧直接噗嗤笑出声,面呛到喉咙憋得她难受。
“咳、咳、”
邢菲挂电话,拧开水瓶给她,“喝水。”
抬头,沈婧喝一口水,周家的人就这么走进面馆,站在她面前,“你有时间吗,二公子要你跟我走。”
不走成吗,四个魁梧大汉众目睽睽围在她面前。
…
沈婧上车,不知道去哪。
保镖也没和她说话。
到的时候。
沈婧下车,看四周。
大树茂郁了点,古寺显得四周死寂压抑。
前门,侧门,皆停着几辆红旗L5。
黑色西服的魁梧人士在古寺外来回安防。
这是被关。
如此大动静严防死守,肯定捅上天去了。
家事,瞒得严,难怪庄明不肯对她透露。
送她过来的黑衣保镖冷漠道,“我们没有钥匙开门,佛门圣地,大门是古朝时期的历史文物,我们不能拆锁破坏文物,要辛苦你爬梯子,我们会扶稳。”
沈婧抬头,红墙黄檐顶。
上学那会最老实规矩是她,从未想过有天,她能干上翻墙的事。
翻古寺。
本来。
她在吃面吃得好好的,就被这位保镖带来这里。
沈婧整理好头发,爬梯子,翻墙。
脑袋往里一伸。
周律沉人就站在墙下草坪,指腹捏着一串金刚佛珠把玩。
风过杏树刺啦响,吹开他的衬衣领口,露出精悍的前颈,整个人十足优雅随性。
他在看她翻墙的模样,嘴角轻轻抽动。
沈婧不自觉跟着笑,那一刻说不上的离经叛道,又说不上的想就这样跟着他堕落下去吧。
目光无声交接。
他一双慵懒缱绻的眼,分明带笑,却晦涩难辩,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溶蚀她,直到她脸红,似乎洞穿她无数个孤单在沪城等他回家的夜。
怎么办啊,他笑的时候何其撩人。
偏这种人,最会掌控人心,最会玩弄人性。
沈婧站上高墙,行影单薄得像只风筝,秋风一吹,估计要跌倒。
下楼梯时走两步,她娇声。
“周律沉,接住我。”
他笑着,哑声,“来。”
沈婧大胆且安心的闭上双眼,朝男人怀抱的方向,松开脚,跌下去。
她不怕摔,一丁点不怕,她知道周律沉过强的体力,什么姿势都能来,况且只是接住瘦瘦的她。
她分明不重,周律沉故意似的,抱她在怀那刻,他恶劣圈她身子朝后,双双倒在草坪。
“呃、”
两个人胸腔同时发出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