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自己推开总裁办的门,助理有些为难地拦住她,“您能不能晚点…” 这位外国男助理有些人高马大,挡在沈婧面前像堵山,以前他跟在周律沉身边,没觉得有多高大,怎么今儿显得如此魁梧大汉。 “是不是有贵客谈生意呀。”说的时候,可惜,沈婧的手已经推开了门,悄咪咪说,“我只是给他一个惊喜,送钢笔。” “他这几日谈事并没有避开我,应该不要紧的。” 助理的手紧了紧,沈婧确实泄漏不了什么机密,随她进去,总裁的女朋友他拦不住。 助理点点头,只好从外面关上装甲门。 3连层挑高的高堂,劳伦斯系列的办公桌,暗色且低调,水帘自顶处泄落,将中堂总办与休息室隔开。 走几步路,沈婧隐约听到周律沉的声音,很低。 视线往前。 周律沉正靠在书柜边,衬衣挽至小臂,手里是块方帕,专心摆弄灯盏,眉眼不抬,时不时回话。 沙发前坐着的是他父亲,宋秘书磨好咖啡送于周政良手边。 周政良推开,没动,“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安排替你分担的人吗,普林斯顿研究生,忙的时候,她能帮你分担一些小事。” 周律沉冷笑,“我缺普林斯顿的高材生么,招聘一放,百万年薪随便挑各大高校人才。” 话虽如此,周政良手指敲了敲膝盖,“回家见过祠堂上的诸多先辈灵牌么。” “阿沉,周家百年至今从未衰败过,不管商与政,无人出过败绩。” “沈婧愿意跟你来纽约吗,还是要你一如既往三天两头回国陪她,她这是为你好?你们年轻人都这么在意感情吗,她能力气量野心比不过文昕,家世门第比不过谢杳,怎么?你眼光是越来越差吗。” 谢杳?沈婧记得了,谢钦扬的堂妹。 周律沉温缓回应,“我喜欢。” 周政良无所谓这几个字,“哦,还是说是打算让她放弃她的工作来依附你,陪你待在纽约?” 周律沉将灯盏放回边柜,将帕子收起扔在桌上,眸色随之一压,“与你无关。” 周政良淡淡开口,“我来替你送回国,结束了,找位合适的好好结婚。” “周政良,你敢么。” 他向来,和周政良关系没好过,开口就是念生父大名。 宋秘书意感父子气氛越来越僵,走去周律沉身边,拉了拉他袖口,体贴道,“您别生气…老董事长都是为您好,先去开会,一家人有什么静下心来好商量。” 沈婧望着联行总裁被女秘书轻扯的袖摆,划唇笑,他气头上是没发现么。 周政良闭了闭眼,“怎么,不觉得她以后的路像极你母亲吗,不满意就是不满意,别放在我们面前碍眼了,你大奶奶可就气病了,昨夜她想念你,起身找电话和你聊天,电话没打通,她人便摔到了。” 沈婧低下眼帘看手里的礼盒,扭头离开。 出门遇见助理,沈婧将手里的钢笔盒交到助理手中,“你帮我给,有急事先回去了。” 便匆匆走去电梯。 总裁办内的交谈并不愉快,他和周政良从来没能坐下好好说句正常话,生母的芥蒂一直存在。 周律沉摔门出来的,助理立刻将钢笔盒交到周律沉面前,“沈小姐送的钢笔,您忙,她不作打扰就回庄园了。” 视线落在掌心的黑色礼盒,扎了很漂亮的结,看得出来是她亲手弄的,往日用丝带扎发她就是这么扎。 白色宾利飞驰离开大厦,驶过南街海港。 入夜,停在庄园门外。 看到庄明悠闲地站在大门看鹰飞,周律沉径直走去后花园。 季节花期,自沈婧来,种了很多山茶与玫瑰。 她背着身弯腰浇花,没有像往日扑到他怀里,没看出有什么情绪,只是时不时伸手打理绿叶。